無歸似懂非懂：“可是，人都爆了。”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高階修士會好些。”
“那——咱們去找吧。”無歸眼珠子一轉：“升平，怎麼樣？”
遙遠的合歡宗，升平真人打了個噴嚏，準是哪個攬秀峰的小崽子在咒自己。
夜溪搖頭：“我需要養很多喪屍，讓他們互相吞噬升級。這事不能讓人知道，不然會有大麻煩。而且，合歡宗是我的大本營，不能動。”
火寶和吞天對視一眼，心裡皆是不安，很多？吞噬？升級？這是不養蠱嗎？養蠱還被稱一聲邪，她以人養蠱——天道難容。
“這個，”吞天遲疑：“咱們想些彆的法子吧。你若是用修士來——怕天下都要圍剿你。”
夜溪冷笑：“我若是不這樣做，天下圍剿我之前，我就要自爆了。”
吞天張了張嘴。
夜溪繼續冷笑道：“當然，我若是自爆了，你就自由了。”
“我不是這個——”
無歸打斷吞天的話：“你要真死了，我讓吞天和火寶給你陪葬。”
吞天和火寶臉一抽，原來他們是殉葬品。
“我也不活了。”無歸變回本體，抱著夜溪的手，小眼睛上濕了一層。
夜溪頓時死去的心被一牽，竟有幾分心疼的感覺，順著無歸的背，安慰道：“你放心，我才沒那麼容易死，我既然許諾了你送你回家，必不失言。”
無歸眼睛更濕了：“我才不是因為這個才，才才——”
“我知道。”兩人心神相連，夜溪能感覺到無歸的真心，完全不是被威逼的兩隻能比。
兩隻一個磨著夜溪的手腕，一個摸著無歸的背，相親相愛，看瞎旁邊另兩隻的眼。
對視一眼，均覺得自己好尷尬，心裡酸溜溜，人家才是一家人呐。
火寶還好些，他是自由身，吞天卻苦悶，自己是認了主的，你這麼忽視我好嗎？
忽然，無歸凶狠直立喝道：“給我想！想不出法子吃了你們！”
火寶吞天頓時氣結，您可真好意思，夜溪是怎麼回事，他們還一頭霧水呢。
無歸：“彆說你們不知道什麼是死氣！”
夜溪聽了眼一亮：“死氣？死亡之氣？”
無歸點頭：“算是比較相近的能量了。”
夜溪眼更亮，那個，應該對自己有用吧？
吞天歎氣：“死氣，我們能不知道？我甚至知道上古時有一個種族能培養死氣。但——那是上古！如今倉禹界沒落，早沒了那個種族的蹤跡，不對，是在我沉睡之前，那個種族就被彆的種族團滅了。”
夜溪皺眉：“為什麼團滅？”
吞天看她眼：“這也是為什麼我建議你換個法子。那個種族名叫死族，顧名思義，族人個個跟活死人似的。”
夜溪心中一咯噔，活死人？喪屍？
“他們一族修行，隻能用死氣，但死氣難尋，他們有獨特的法子，豢養凡人，然後從他們身上吸取死氣。那些凡人下場，唯有一死，且慘不忍睹。他們的行為太傷天和，最嚴重時，一半凡人被他們劫掠一空。凡人驟減，動了修真根基，因此，各族聯合，將死族斬殺乾淨。”
怎麼聽怎麼是自己眼下要走的路子，夜溪綢繆一問：“他們怎麼殺死的死族？”
吞天深深看她一眼：“死族隻能吸收死氣，身體內一旦進入靈氣，猶如——你的那個東西，自爆了。”
這樣？夜溪皺眉。
“所以，你不是死族。”
吞天輕輕一笑低下頭，夜溪雖然不能吸收靈氣修煉，但靈氣進入她的身體卻是無異常的。若她真是那死族，那自己拚著自爆也要毀了她。
想到此，吞天憂鬱，前主人保佑，千萬彆讓夜溪跟死族掛上乾係。哪怕她真不是，可她眼下要做的，讓他裝飾用的小心肝都噗通噗通直跳呐。
被天下圍而剿之，不是說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