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明情回來後紅著眼,氣得。
“整日見著她不是規矩就是規矩,還以為她多光風霽月,原來也是個斤斤計較的小人。”
空空笑著點一點她們:“你們夜師姐還有咱們的人純是受了你們的無妄之災,還不是你們倆天天太高調,落在彆人眼裡就是要奪權。”
“哼,奪個屁權,誰稀罕。”明情氣道:“夜師姐那麼大方,把家族秘藥都拿出來了,宗主給多少才算清?夜師姐要了多少?本來就是宗門承著夜師姐的情。我們弄個墨衣部起先不也是為了感激夜師姐,讓人記住師姐的好?說來說去墨衣部是合歡宗弟子,還是各處抽調出來的,做任務提升實力誰得了好?有一絲落在夜師姐頭上了?”
明情冷嗤:“夜師姐從頭到尾就沒稀罕過。她看不上!可還有那傻子糊了眼。”
空空笑道:“不怪人,連我也覺得你們這是給師妹培植勢力。”
明情又冷嗤:“也要夜師姐稀罕。”還失落落的。
幾人均覺好笑,夜溪不稀罕的,彆人卻眼熱。
這時,明心一歎:“其實,我們倆也有私心。想將與我們姐妹一般不想淪為男人玩物的女修聯合起來,大家互相依靠扶持著,人多力量大,總能與男修相抗爭,可惜——秘藥強大了她們的身體卻沒有強大她們的心。”
兩姐妹黯然,女修自強自立自尊自愛不好嗎?
空空:“吾之蜜糖,彼之砒霜。貴精不貴多,從今天開始,撥冗去雜。”
及至紅線真人趕到,看到的就是門下弟子個個忙得陀螺一般。
拉了空空到角落:“你師妹怎樣了?”
想想都氣,小徒弟竟不理自己的傳音。
空空苦著臉:“她就給我留了一道訊息,已經出了絕修城,進到魔修領地裡頭去了。”
紅線真人一拍桌子:“還是沒趕上。”
空空安慰:“師傅放心,師妹連魔王都能殺,不會有危險的。”
換言之,連化神都擋不住夜溪,她還怕個鳥?
紅線真人瞪眼:“就因為她未有敗績,不免會自得,萬一碰著更厲害的存在呢?你師妹就是個捅婁子的體質。她一個人在魔族那邊,連個幫手都沒有。”
空空:“放心吧,師傅,師妹有分寸。”
紅線真人忽然生氣:“有分寸有分寸有分寸,我看你們是個個有主意才是。以前還覺得弟子們真懂事,原來是都在這等著。人家弟子小時候淘氣,長大了聽話。你和寶寶倒好,小時候沒讓我費一點心,原來是等著長大了才有力氣鬨騰是吧?還有溪兒,不聲不響就給我來一嚇。”
空空便撒嬌:“師傅,我可從來都是乖乖女,你不能數落他們也帶上我。”
紅線真人瞪眼又笑:“當我不知道你篡了這裡的權呢,那丫頭被關了禁閉彆說沒你的手筆。”
空空哼了聲:“就她會拉攏人心,我還不能拉個家常了?難道宗主還能縱著她?看她那道貌岸然的樣子就煩。”
紅線真人道:“道不同。她是按著接班人要求自己,所以她出發點沒錯,但她用錯了手段落了下乘。你啊,師傅隻求你順遂一生,平平安安才好。”
說到最後又是疼愛又是無奈又是嬌縱。
空空被說的不好意思,歪在紅線真人懷裡。
紅線真人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眼裡劃過隱憂。
忽然外頭來傳。
“真人,天玄宗前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