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沒。”
“沒有……”
“沒有～”
“沒答應_(:з)∠)_”
……
陸驍發完, 看到有幾十個評論瞬間湧入, 帶著興奮和激動, 立刻點開, 結果……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沒有一條是表達支持和對他能力的肯定的回複。
……隻有一串來報備壞消息的。
至少也……鼓勵鼓勵單戀人士啊。
“你們這麼皮, 是要付出代價的。”陸驍站起身來，活動活動手腳。
剛說完, 門鈴就響了起來，陸驍打開, 門口是來找他吃飯的陸騁, 陸騁的左邊的地上……是兩箱小龍蝦, 陸騁右邊，站著一個人。
陸驍瞪大眼睛, 是……程苒？
而就在昨天, 陸驍還跟陸騁炫耀自己的進度比他快，效率比他高，自己非常有可能比他先脫單, 現在……
陸驍選擇自閉。
陸騁看到大陸總這副樣子，笑得不能行：“大佬，我想問你，為什麼是‘硝煙’cp？”
“這名字還不夠帥嗎？”陸驍不懂這有什麼要問的。
程苒在旁邊：“是挺帥的, 就是有點過於直男了。”
陸驍：“……你們1v2勝之不武。”
程苒靠著門，笑得不能行：“我給你去把言言喊過來，咱們就2v2了。”
“彆彆彆, ”陸驍看了眼表，“明天還要早起去錄節目，讓她好好休息。”
程苒和陸騁對視了一眼：“那今天隻能我們三個陪你過生日了。”
說著，躲在陸騁身後的小助理跳了出來，舉著手裡的蛋糕：“老板生日快樂。”
陸驍一拍腦門兒，才想起來這件事，雖然他不怎麼過農曆生日，但被朋友記得，還是挺開心的，想著，側頭瞧著程苒：“蔣言言過哪個生日？她下周五是身份證上的生日了。”
陸騁又跟程苒對視了一眼，陸騁：“你是不是沒有一秒鐘不想著她？說你生日呢，你又問她乾嘛。”
陸驍挑眉：“我想蔣言言，那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麼？”
程苒聳肩，不理倆人的鬥嘴，直接回答陸驍的問題：“這個我得先征求她的意見，再告訴你。”
陸騁看起來也是一臉自己很清楚，但出於某些原因不能說的樣子，無奈地攤手：“雖然我知道，也很想告訴你，但你肯定理解我此時此刻的左右為難。”
陸驍看了倆人一眼：“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壽星的？”
助理冒出來：“老板，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一定告訴你。”
陸驍：“……好的，我知道你不知道了。”
但陸驍其實不知道，這個略帶悲□□彩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大家一起進了房間，簡單地收拾了桌子，等他走到廚房想要幫忙的時候，程苒在準備炒小龍蝦，而陸騁在給她係圍裙。
陸驍：“……”
搬來這邊以後，他從沒在這裡做過飯，家裡也沒有圍裙，八成是陸騁為了製造一個和程苒近距離接觸的機會，趁著程苒去買菜，跑到生活區偷偷買的。
等菜出鍋，陸驍去廚房拿碗的時候，程苒在洗手，而陸騁，在給她擠洗手液。倆人你幫我，我幫你，偌大一個廚房，仿佛擁擠的菜市場，好不熱鬨。
陸驍：“？？？”
“你們……”係圍裙還行，洗手液都要互相分享，就……太過分了。
沒等他說下去，旁邊的助理提醒：“老板，相信要是蔣言言在的話，你也會這樣做的。”
陸驍：“……你說的都對。”
等到吃上飯，在其樂融融的氛圍下，陸驍吹滅了蠟燭，一抬頭，正好看到陸騁和程苒的甜蜜對視。
陸驍：“……”
“許了什麼願望？”陸騁遞給他一聽飲料。
“許願下次生日，蔣言言能陪我一起過。”陸驍小心地把蠟燭拿起來，好像足夠虔誠，願望就一定能實現。
程苒看著陸驍，瞪大眼睛：“陸總，……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陸驍：“？？？”
陸騁在旁邊：“你看我們這樣談戀愛，挺羨慕的吧？”
程苒接過去：“其實如果不執著於言言，你也可以快速體會到戀愛的樂趣的，如果需要，我也可以給你介紹。”
“不用了，”陸驍看著倆人，“我不想體驗沒有蔣言言的戀愛樂趣。”
全部試驗到此結束，陸騁得意地瞧著程苒：“你看，我就說我兄弟不是那種花花公子，多貼心啊，你還非要來考察。”
程苒站起來給陸驍道歉：“陸總，今晚很對不住你。”
“我知道如果一個條件還不錯的男孩子，用儘渾身解數地追求女生，有很大可能能追到。”程苒看著陸驍，“也明白情深不壽的道理，追求的時候越是熱烈，到手的時候，放棄的越痛快。”
“作為言言的好朋友，說實話，不太想看到你們兩個被湊到一堆，不知道我這樣說，陸總能不能懂，”程苒解釋，“如果將來言言喜歡上你，你們最後是壞結局收場的話，對她的影響和對你的影響完全是不能比的，我想說的就這麼多。”
程苒本來不想管朋友在感情上的事情，很少有人一次戀愛就成功，多試錯也沒什麼。是陸騁一直在辦公室門口等她，鬨得她心煩，外加陳池中午一邊哭一邊忐忑地給她打電話。
如果陳池的轉述沒有任何曲解，陸大少就是因為蔣言言對他不屑一顧而動心，那……程苒沒法看著陸驍繼續做下去。
那不是追求，是獵奇，是把這件事當做冒險和玩弄。她可以看著朋友為愛情付出流淚，不能看著她往火坑裡跳。尤其，倆人明天還要一起參加戀愛綜藝。
沒時間計劃，沒時間多想想，儘管這麼做有些奇怪，程苒還是來了。
可是一頓飯吃下來，她倒覺得，陸驍還是很靠譜的，可以勉強先相信一下。
等她說完話，陸驍很久沒回應。
久到陸騁都有點害怕了，畢竟這個試探，自己也有參與。
倆人都準備開始再次認真道歉的時候，突然看到陸驍抬起頭，表情帶著點興奮：“所以說，你們兩個，根本沒在一起？”
程苒：“？”
陸騁：“……這是這件事的重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