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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言言看著放在桌子上,封麵是一張白紙的合同, 有點不懂:“……這是什麼?”

“一個月完結的禮物……給我一點信任, 不要擔心, 裡麵沒有任何害你的內容, 隻是一個月的合同……”陸驍小心地解釋著。

蔣言言歪著頭瞧著他:“可是現在,距離一個月完結也還有兩個多星期呢?”

陸驍撓撓頭:“萬一你不同意,我也有時間再想個彆的東西。”

剛說完,蔣言言就把字給簽了。要是不相信陸驍的人品, 她也不會跟他約定這三個月,既然相信, 就不會隨便懷疑。

等到到了晚上,陸驍拿著合同美滋滋地不知道跑走去乾嘛了,蔣言言跟程苒、陳池她們出去聚餐。

也是有一陣子沒一起出來聊天喝小酒, 蔣言言忙,程苒也忙。

程苒那邊, 之前的小項目,托了蔣言言的福,上線以後就得到了很大的關注,一路平穩飛升, 現在是風頭正足的時候, 本來紙媒行業日漸衰落,大家就都在找轉型的機會,她算是借著了東風,順利度過瓶頸期。

狠狠地忙了一陣, 程苒再見到自己的幸運女神,沒忍住打聽起幸運女神的感情問題:“……你答應他了?”

“咦?”蔣言言喝著小杯的甜酒,“被媒體朋友們知道了嗎?”

知道也無所謂的,蔣言言不怕輿論,也不怕媒體亂寫。

程苒搖搖頭:“前幾天,我們有個金牌經紀人的采訪,采訪到一半,駱廷接了個電話,看到他那個表情,我就猜到是你打來的。”

“駱廷也挺逗的,接電話的時候,嘴邊是淺淺的笑意,不知道你說了什麼,他忽然就暴怒了。”程苒也喝了一口酒,從頭到腳的舒服暢快,然後小聲地,“我猜,除非你談戀愛或者退出娛樂圈,不然他都不會那樣生氣。”

陳池瞪大眼睛,顯然,她沒從負責人那裡知道消息,說明陸驍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陸騁。

“我答應了。”蔣言言思考了下,為了避免誤會深重,以後還要從更久之前開始解釋,還是決定和朋友把所有情況都說明,“我答應他,三個月,如果我們不能成為互相喜歡的伴侶,就做回陌生人。”

程苒在震驚之餘,有點納悶兒地:“他答應了?就陸驍的性格,寧願不在一起,也不願意跟你連話都不能說吧……”

陳池也嚇一跳。

蔣言言搖搖頭:“願賭服輸,雖說還不一定是誰贏誰輸,但是我們都不是輸不起的人。”

其實答應以後,蔣言言也疑惑過。

到底一直拒絕是一種吊著的行為,還是試著答應才是。

人都說得不到的是最好的,一直保持著高傲的姿態,不一定對方就會因為難度過大而放棄了,搞不好會越挫越勇,她以為,陸驍就是這種人,不會輕言放棄,十分喜歡迎接挑戰。

如果偶爾要是表現得能像個朋友一樣,又像是給陸驍機會,所以乾脆,在一起試一試好了。如果陸驍真的就是她的那一半,她不會故意去避開,如果不是,那她也會按說好的那樣,陌生人就陌生到底,沒有一點餘地。

“那你現在喜歡他了嗎?一點點的那種?”陳池用手比出了一個芝麻大小的空隙,“就這麼少的那種。”

蔣言言愣了一下,笑著:“不知道,應該還沒有吧……”

雖說有了一段密切相處的時間,但是她和陸驍的接觸也隻是陸驍會每天跑來她家裡,做飯給她吃。有時候陸驍那邊知道一點蔣父那邊不好的消息,會抱著睡袋睡在她家門口。

勸不走他,蔣言言也一直沒有給陸驍進門的機會。

三個人聊了聊感情問題,就把主要功夫都放到工作上,等到《私奔》結束,除了《聲名狼藉》獲獎的紅毯準備,還有兩部綜藝的後續錄製,蔣言言的工作不太多,又答應了程苒的一組雜誌拍攝邀請,空出的那部分時間,陳池記下來,準備回去跟駱廷商量商量。

蔣言言到家時,沒看到陸驍的人影,回到房間洗漱完準備睡覺,肚子咕咕叫了幾聲,晚上沒吃什麼東西,三個人專注聊天,就隻喝了點酒。

說實話,陸驍做飯還是挺好吃的,除了前幾天做的是她不太喜歡的食物,後麵大概摸清了她的喜好,每一頓都能多吃兩碗飯……不想陸驍,想他的手藝。

等到稍微有了點睡意,正要翻身睡去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打開門,通紅著臉的陸驍在門口站著:“我問了陳池,她說你晚上沒吃飯,我來給你做飯吃。”

說著,揮了揮手上的袋子,是一袋蔬菜。

“陳池說你最近在減肥,想了想,做點青菜給你吃,至少不用餓著肚子睡覺的。”陸驍搖搖晃晃走了兩步。

“你喝酒了?”

等到陸驍支撐不住,往前倒的時候,蔣言言才知道,他不是喝酒,是發燒了。

“額頭有點燙,得去看看醫生。”蔣言言試探著摸了摸陸驍的額頭。

“不去,我要給你做飯吃。”陸驍坐在沙發上,垂著頭,似乎在努力清醒。

“我餓了,我可以點外賣,不用你熬夜來做飯,何況你還生著病。”蔣言言歎口氣,“我帶你去看醫生,輸液或者吃藥,回來你就好好休息。”

“我不去。”陸驍不動,手裡攥著袋子,死活不鬆手,“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了。”

“這是唯一一件你能接受我為你做的事情了。”陸驍仰頭瞧著她,“我總不能連這個都做不好,你也不能狠心地連這個都不要我做。”

無論她怎麼說,陸驍都是一副“就是不去看醫生”的樣子,蔣言言隻能打電話喊來家庭醫生,給陸驍打吊瓶。

大概太過暈暈乎乎,醫生來了以後,陸驍倒沒怎麼反抗,直到被針紮到手背,才清醒了一下,看著麵前的蔣言言,又低頭看看手裡的蔬菜袋子,最後,把目光落到紮著針頭的手上,嚇了一跳地:“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