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晉江首發(2 / 2)

古董寶寶在現代 凝扇 17240 字 3個月前

紀長一覺得好笑,正準備解釋,就見小團子氣呼呼地搬起大箱子,往家裡跑了。

他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

“小心,跑慢一點。”

花啾一臉“不聽不聽我不聽”地抱著紙箱,悶頭往回跑。

剛到客廳又撞上了人,是爸爸。

紀寒年輕鬆接過寶寶懷裡的箱子:“這麼急乾什麼。”

花啾臉蛋鼓鼓,跟他告狀:

“爸爸,哥哥他壞。”

哥哥?

兩個兒子都在健身室吧。

紀寒年抬眸往團子身後看了眼,目光突然一頓。

身穿黑色大衣的青年跟印象中的男孩相去甚遠,他身材挺拔瘦長,肩膀變得寬闊,眉眼不再如當初那般青稚,藏著漫不經心的銳氣。

紀寒年注視著台階下的大兒子。

紀長一也沒想到父親會在家,步子一頓,眯起眼。

父子倆仿佛對視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紀寒年冷冷啟唇:“怎麼,這就準備走了?”

紀長一喉嚨裡低笑一聲,徑直走上台階邁入客廳,脫了大衣掛上衣架。

“走什麼,比起我,你這個溫和的老父親更讓人驚訝吧。”

充滿火.藥味兒的短暫交流過後,父子倆視對方如無物,冷眼分開,各自占據客廳一角。

花啾完全沒察覺到家裡微妙的氣氛。

她眨眼忘掉不愉快,興衝衝地拆開糖果大禮包,剛拆開,香甜的糖果味道撲麵而來。

小團子幾乎要幸福到暈掉。

但是乖寶寶要懂得分享。

花啾撕開一包糖,先跑去健身室給兩個哥哥分了一把,然後噔噔噔跑去客廳,分彆送給相距甚遠的爸爸和哥哥。

紀長一見他妹眨眼就跑開,心裡略堵,挑剔地數了數掌心的糖。

“怎麼隻有三個。”

花啾剛給爸爸塞了五顆糖,聞言大眼睛緩緩一眨,又從兜裡掏出兩個,跑去塞進大哥手裡。

小眼神一瞄,仿佛在說“你真幼稚啊”。

紀長一剝了顆糖丟進嘴裡,瘦削的側臉微鼓,繼續磨咖啡。

紀寒年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明明尷尬得很,兩人卻誰也不肯退讓,不肯離開,仿佛守住客廳就贏了。

紀天銘出來的時候差點窒息而死。

紀天鈺比他好點,但視線也在父親和大哥身上多掃了兩下,透出點匪夷所思。

隻有花啾在客廳裡橫衝直撞,噌一下撲到沙發上,抓住紀寒年的衣角。

“爸爸,我們可以玩角色扮演嗎!”

紀寒年放下手中裝腔作勢的報紙,側眸問:“什麼角色扮演。”

“就是、我們有五個人,可以扮演一個故事……”花啾掏空腦袋跟爸爸解釋。

她在幼兒園經常玩角色扮演。

最先是一個小姑娘起頭的,小姑娘擅長編故事,掌握著大方向,她就跟其他小朋友一起,被安排著扮演各種角色。

其實編故事的小朋友挺威風的。

像個可以指揮其他人做什麼的導演。

紀寒年聽見“五個人”就心裡一跳,但寶寶正在興頭上,他也不好阻攔。

花啾開始手舞足蹈:

“我們可以演三隻小豬——”

紀天銘聞言幾乎是眼前一黑。

行了,小屁孩子不用往下說他都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和兩個哥哥分彆扮演三隻小豬,他爹演大灰狼……彆說,還挺形象。

花啾正在跟貌似冷靜的爸爸講這個故事:

“豬大哥蓋了草房子,被狼狼吹倒了吃掉,豬二哥蓋了木頭房,不結實,也被狼狼吃掉啦,豬小弟蓋的是磚頭房,沒有被吃……”

“……我們要先在地上畫房子。”

眼看著小家夥興衝衝地就要去找筆,紀寒年攔住她,太陽穴直跳。

“那啾啾演什麼。”

“啾啾演豬媽媽。”

花啾理直氣壯地說。

她們在幼兒園就是這樣的,編故事的小朋友負責最輕鬆的角色。

所以她當那隻讓孩子們獨立生活蓋房子的豬媽媽就好了。

紀寒年:“……”

他問:“啾啾知道這個故事的結局是什麼嗎。”

“知道。”花啾努力向他展示自己的專業,搖頭晃腦道,“狼狼被磚頭房攔住,吃不掉豬小弟,就從煙囪裡跳進去,變成烤狼狼被豬小弟吃掉啦。”

紀家父子:“……”

明明是個暗□□,為什麼她講得這麼得意?

正常寶寶不是應該害怕嗎?

紀寒年正準備以此為切入點勸導寶寶,順便讓她打消演故事的念頭,一直冷不做聲的紀長一突然開口。

他低沉的聲音甚至帶著點愉悅:

“我覺得這個故事挺好。”

“哥哥不經常在家,陪啾啾玩個角色扮演也沒什麼,她開心就好。”

這話一下子就把拒絕遊戲的人打成了大惡人。

紀寒年眯起眼。

一把沒拽住,小團子就跑去找筆了。

等她拿著筆回來,在光滑的瓷磚上畫了三個房子之後,大局便定下,反對已經來不及。

花啾對自己的第一次創作很上心,三棟房子各有特色。

豬大哥的房頭上畫了一排草,豬二哥的房頭上畫了半圓的木頭截麵,豬小弟更有派頭,整棟房都是磚頭壘成的,還有雙開大門和煙囪。

花啾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巨作,點點頭。

隨即振奮地安排任務:

“豬豬們先來自己的房子裡!”

紀家三頭豬:“……”

紀長一摩挲了下手指,突然勾唇舉手:“我演豬小弟。”

花啾一懵,腦子裡的安排瞬間被打亂。

紀寒年臉色冷得仿佛要結冰。

他還沒做出什麼反應,紀天銘就一邊硬著頭皮一邊想看好戲地跳了出來:“那我演豬大哥!”

紀天鈺待在豬老二的木頭房裡,眼眸微挪,平靜地看著房外戰火連天。

紀寒年冷哧一聲:“開始吧。”

他倒要看看老大準備怎麼宰了他這個父親。

遊戲正式開始。

花啾送走三個“兒子”之後,小臉蛋通紅地跳到場外,提醒肢體僵硬的爸爸。

“爸爸,你要敲門,說:小豬小豬讓我進去吧!”

紀寒年冷著臉敲了敲那扇可笑的空氣門:“讓我進去。”

彆說,他冷著臉,聲音幾近扭曲,渾身散發著不好惹的氣息,還真挺適合大灰狼這個角色。

花啾愉快地扯起小奶音:

“爸爸演得好~”

紀寒年:“……”

相對妹妹而言,正麵承受父親壓力的紀天銘就沒那麼愉快了。

他閉上眼睛聲嘶力竭地喊:

“不,絕不能讓你進來!”

說完他沒等父親吹氣,就識趣地往沙發上一躺,雙眼緊閉。

紀寒年冷哼一聲,轉身去敲第二扇門。

麵對冰雪一樣安靜的二兒子,他聲音緩和不少:“讓我進去。”

“絕不能讓你進來。”

紀天鈺冷冰冰地吐出台詞,聲音沒有半點起伏,演技比父親還僵硬……

差點沒把紀寒年噎死。

父子倆沉默地對視一眼,紀天鈺掀了掀眼皮,也跟著倒向沙發。

輪到豬小弟了。

紀長一單手插口袋,悠哉地站在磚頭房裡,仿佛下一刻就能掏出根煙點上。

紀寒年冷著臉移開視線敲了下門,不想看大兒子那張得意的臉。

他聲音仿佛結著寒冰,一字一頓:

“……讓我進去。”

紀天銘噗嗤一聲,心底罵了聲艸,忙把下半張臉捂進抱枕裡。

紀天鈺眼皮微微掀開,舔了舔乾燥的唇。

兄弟倆一瞬不瞬看著場上的父親和大哥。

紀長一恪儘職守地說出台詞:

“不,絕不能讓你進來!”

他說完,興致盎然地看著父親。

紀寒年再次僵持住,眼看小女兒要給他提詞了,才不情不願地說出接下來的台詞。

“那我就把你的房子吹得稀巴爛。”

紀長一低沉的聲調變得悠揚:“那你吹吧。”

爸爸立著不動,花啾著急了,衝上去替他一通亂吹,小腦袋晃得像吹風機。

然後拍拍爸爸的褲腿,給他一個不要怕的眼神。

“要跳煙囪了,爸爸。”

這句話仿佛把紀寒年推到了斷頭台上——

他垂眸,眼看著小團子慢吞吞眨眼,好像在說“爸爸你怎麼了爸爸你不高興嗎啾啾都幫你吹過房子了是不是討厭啾啾”,緩緩倒吸了一口氣。

他抬腳,踩進還挺寬闊的磚頭房裡。

“……跳了。”

彆逼他往沙發上躺。

紀長一唇角微勾。

喉嚨裡甚至發出抑製不住的低笑聲。

紀寒年眸色越來越冷,抬起線條倨傲的下巴,甚至搓了搓指頭。

瘋子……

紀天銘拖鞋一踢,把自己窩進沙發裡,順便拽走興奮導戲的妹妹。

紀長一仿佛還沉浸在劇情裡,低笑過後,略帶挑剔地說了一句:

“狼肉太粗,可惜了。”

作者有話要說:全場第二開心的啾寶:寶寶首戰告捷

全場最開心的大哥:感謝小妹幫哥哥圓夢

二哥三哥:圍觀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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