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扭過頭，眼睛都不睜脫口喊道：“你再說，再敢說一句一巴掌踹死你！”
蕭胤宸被逗笑了，輕輕一掌拍在她大腿上，“小小姑娘這麼厲害，真是跟你娘親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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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府，
正房裡，一桌子的菜肴幾乎沒動。
淩驍不死心，端起湯羹，親自喂給妻子，“多少吃一點。”
言歡苦著一張臉，“我真的吃不下去。”
“你現在不是一個人，要為孩子考慮。”
自被診出喜脈後，言歡胃口大變，往日肚子如何都填不滿的人現在卻很少吃東西欲望，一天下來也沒過去一頓吃的多。
這下把淩驍愁壞了，禦醫前後請了幾個，都說胎像無礙，淩驍便讓後廚想儘辦法將膳食變著花樣的做，可妻子始終食不知味。
“要不讓大夫給我開些滋補藥吊著得了。”
“藥是藥，飯菜是飯菜，光靠藥吊著算怎麼回事。”
在淩驍幾番哄下，言歡終於勉強喝完一碗湯，這些日子，每天哄妻子吃飯已成了他任務。
“你說我肚裡會不會也是兩個呢？”
“你想什麼呢。”淩驍好笑。
“小妹能生兩個，我們是同胞姐妹，萬一我也能生出兩個來呢。”言歡美滋滋幻想，“也像時晏欣欣一樣可愛的孩子。”
“不用再想了，太醫說就一個。”
言歡撇撇嘴，可隨即又想到了什麼，“太醫說就一個？”
笑著衝他擠了擠眼，女人眼中閃著狡黠，“你問過太醫了，嗯，所以你也好奇期待過是不是？”
淩驍眸光閃了下，“我沒那麼無聊。”
言歡好笑，“嘴硬。”
隨之又念叨著不知是男孩兒女孩兒，夫妻倆正說著話，就聽外麵稟報：老夫人來了。
淩母這次來，身邊還帶著許久沒見的柳唯月。
言歡上一次見她還是幾年前，與淩驍成婚後，聽說柳唯月早已嫁人。
不過去年夫家犯了事，全族被發落處置，柳家求到了淩驍這裡，求他庇護女兒，於是原本要被貶為奴的柳唯月被保了出來。
“聽說你有身子了，我做婆母的總得來看看。”
淩母還是那張冷臉，朝下人抬了抬下巴，仆從將端著幾盒珍貴補品奉上。
“謝謝母親。”
“還有件事要同你們說下。”
言歡道謝的話剛落淩母便又開口，難得的慈母舉動迅速翻過，像是方才隻是應付場麵。
拉過柳唯月手，淩母對著兒子繼續道：“月兒過去對你一片癡心，後來在父母之命下嫁了人，不想這孩子也是個命苦的，短短幾年夫家便出了事。”
“唯月已恢複自由身，她發了願，往後除你誰不嫁，你舅父舅母多次勸說，可這孩子卻是認定了。”
“正好言歡有孕不能伺候丈夫，就讓唯月留下來做側房，我這次來就把人留下了。”
淩驍一言回絕，“我不需要。”
柳唯月眼眶泛紅，可憐兮兮地望著表哥，又祈求般看向姑母。
淩母站起身，“我是你母親，難不成連給你納房側室權利都沒有嗎！”
不再揪扯，婦人直接丟出句：“人我是帶來了，你若是不要，就把她綁了送回去舅父家。”
說完大步離去。
淩母來去匆匆，一陣風似的，留下一屋子人麵麵相覷。
柳唯月怯生生立在原地，縱然麵色漲紅，身前雙手不斷搓揉，卻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