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莫雨遙的話,謝景辰頓時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心中剛剛升起的那抹漣漪瞬間消失無蹤,手不自覺用力…
“啊!”莫雨遙感覺一陣鑽心的刺痛傳來,她受不住尖叫一聲,抬起另一隻沒受傷的腳便踹在謝景辰肩膀上,口中胡亂嚷道:“疼死我了,快鬆開。”
他這根本不是為她治腳,而是要將她的腳腕捏斷!
莫雨遙本想一腳將謝景辰踹開,可對方卻紋絲不動,他的身體宛如銅牆鐵壁,若是她力氣再大一些,怕是這隻沒受傷的腳也要扭了。
雖然沒將謝景辰踹開,但是這一腳卻將他的神誌拉了回來,謝景辰垂下眼眸,待將心中那翻江倒海的情緒壓住後,聲音淡淡道:“對不起師父,我剛剛不小心力氣大了一些。”
如今莫雨遙也早已清醒過來,她的身體被控製的時候,自己做了什麼都一清二楚。
想到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莫雨遙深吸了一口氣,一臉尷尬道:“沒事,不怪你,是我剛剛精神有些恍惚。”說完,莫雨遙抬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原身對謝衡的執念太深,即便神魂消散,也有一絲執念留在體內,而她的魂魄經過時空穿梭,已經非常微弱,又與這副身體不契合,所以很容易就被那抹殘念鑽空子,這還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
看來以後她真要多行善積德,強化自己的神魂了。
謝景辰不知道莫雨遙心中所想,他繼續專注手上的動作。
謝景辰的手指節分明,粗糙有力,柔韌中透著男人獨有的剛勁,似是能輕易扼死一隻猛獸,然而按在莫雨遙腳上時,力道掌握的極好,順帶連她腳心的幾處穴位也一並按壓。
不知道哪一下按到了穴門,莫雨遙感覺全身像是被電擊中一般,一股酥癢之感從腳心直達心尖,她不自覺蜷起腳趾,死死咬緊牙關,才沒讓自己再次尖叫出聲,當然這一次是被刺激的,不是疼的。
隨著謝景辰的按壓,那股難耐的麻癢過後,一陣難以言表的爽感由他按揉之處傳開,漸漸的傳遍四肢百骸,舒服至極。
莫雨遙愜意的閉上眼,渾身懶洋洋的,隻想對方能一直這樣按下去。
正當莫雨遙無比享受之時,謝景辰忽然開口道:“師父是將我認作我父親了嗎?”
愣了一瞬後,莫雨遙誠實道:“嗯,你和你父親很像。”
這種事還是說清楚好,不然和自己徒弟弄這麼一出曖昧不清的事,實在不妥。
謝景辰微微抬眸,漫不經心的掃了莫雨遙一眼,狀似不經意的說道:“以前有一個女人也總是將我認作我父親。”
謝景辰接觸過的女人,除了原身沒有彆人。
聞言,莫雨遙心頭一驚,還不待她想好如何接對方的話,便聽謝景辰繼續道:“喜歡我父親的人可真多,他真那麼優秀嗎?”
“很優秀。”見謝景辰並未將自己和原身這個變態聯係到一起,莫雨遙心裡一鬆,“你父親天資卓絕,俊美無雙,很多女修都喜歡他。”
莫雨遙連謝衡的麵都沒見過,對他自是沒有一絲感覺,之前的反應不過是原身的殘念在作怪,她不想和謝景辰繼續討論這個話題,遂轉移話題道:“小辰,我的腳多久能好?”
“若是天天泡藥加按摩的話,三五日就能好。”謝景辰低著頭,莫雨遙看不到他的神色,但聽他的聲音不似之前那般清潤悅耳,反而帶著一絲低沉的暗啞。
這時,謝景辰已經按到了莫雨遙的腳尖,莫雨遙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腳趾,“不按摩的話多久能恢複?”
雖然謝景辰按的很專業,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對方心無旁騖,一心為她治腳,可莫雨遙就是感覺出了一絲不同的味道。
可能是她這個師父不夠老,徒弟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反正看到自己的腳被對方握在手中翻來覆去的揉捏,心中莫名有一種難以啟齒的羞恥感。
而且她這副身體的敏感程度簡直世所罕見,謝景辰隻是為她按摩腳,她的身體便不受控製發顫,甚至在剛剛謝景辰大力按壓的那一下,她竟也在疼痛中體會到了一種無法言說的舒爽。
痛並快樂著,說的就是這種感覺。
莫雨遙一邊享受著,一邊又暗惱自己心思不純,這要是讓謝景辰知道她所思所想,她在自己徒弟麵前的威嚴就徹底蕩然無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