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起身,把擱在椅子上的西裝外套穿上,抬手拒絕:“不必。”
賀青池跟著起身說:“你要有需要,我給你買點藥吃。”
醒酒的藥。
說到買藥,溫樹臣想到了藥店。
他下樓時,修長的手去牽起賀青池,力道抓緊了也不放開,徑直帶著她走出了私房餐廳的巷子。
賀青池還茫然在狀態外,看到後麵的車子和保鏢都隔著距離跟著,而溫樹臣帶她走到街道上,不像是散步,於是出聲問;“去哪兒?”
溫樹臣在街道找到了一家晚上營業的藥店,然後低頭看她,還用食指刮刮她的臉頰,輕觸間的肌膚吹彈可破得很柔軟,連帶使得他心情愉悅幾分,說出口的嗓音都低柔了:“你帶錢了嗎?”
“可以手機付錢的。”賀青池見他是找藥店,也乖乖跟著去了。
還是給溫樹臣買點藥吃吧。
這個時間段店裡麵光臨的顧客一兩個,不是很多,走進去後,就有女藥師上來接待。
“請問您需要什麼?”
賀青池輕抬眼睫,看向了身邊也在看櫃架上的男人。
不等她開口,溫樹臣突然說了一句話。
空氣似乎靜了下來,平平淡淡的幾個字讓賀青池臉蛋迅速燒了起來,想裝作不認識他算了,偏偏身側的右手被男人緊握著,兩人關係被擺在了明麵上。
女藥師似乎頭一回見到這樣顏值高氣質好的西裝男人帶著年輕的女孩來買計生用品,也愣了少會功夫,很快就問道:“有盒裝的也有單個包裝的,先生今晚需要哪種?”
在女藥師看來,指不定兩人就是個露水情緣,氣氛到了來藥店買個開房必備品。
溫樹臣把意見問向了賀青池,神色帶著明知故犯的假正經:“要多少好?家裡之前準備的用得太快了。”
這種東西,向來賀青池都不許他讓保鏢和秘書去準備的。
之前也都是溫樹臣自己親自去便利店買,買一次回來頂多兩盒。
賀青池在劇組拍戲時,用的不快,近期一周每天晚上都待在家裡,也顯得兩人多荒唐。
她看著溫樹臣專注的神情,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唇角努力扯了扯,要笑不笑提醒他:“你這是在耍流氓,知道嗎?”
溫樹臣壓根沒這方麵覺悟,他低頭,用高挺的鼻梁在她耳畔輕輕徘徊了一小會,呼吸的溫度會燙人,又像是說悄悄話,刻意不讓旁人聽了去:“那我多買幾盒回家。”
說完了,就真的開口讓女藥師給他拿十盒六隻裝的!
賀青池看到女藥師表情都震驚了,仿佛在說:“一晚上用這麼多?”
溫樹臣表麵上很沉得住氣,還催著她去付錢。
“我沒錢!”賀青池咬牙切齒的說,又不敢鬨出動靜,讓藥店裡的周圍人群聽見。
溫樹臣眼底的墨色濃鬱,也在也微笑,沾了酒就沒完沒了,完全有失平日裡偽裝而成的紳士風度,買了十盒不夠,還看上了其他款式的。
賀青池怕他在藥店鬨笑話,指尖緊緊扯著男人的衣袖問:“你是不是喝醉了?溫樹臣,你是不是醉了啊?”
溫樹臣高挺地站著,外形看不出半點醉意。
他手臂輕而易舉地就把她拽回來,又開口讓女藥師另外拿十盒薄款的,三支裝。
女藥師此刻看賀青池的眼神,已經完全變樣了。
賀青池覺得自己又從女藥師的眼裡解讀了另一番意思,好像是在說她這是要玩虛了男人的腎!
整整二十盒都打包好了,還專門用黑色塑料袋裝好。
女藥師也不知遞給誰,哪個都不接。
賀青池指尖掐進手心裡,瞪了溫樹臣好幾眼。
男人這張俊美的臉皮都不要了,手掌摟著她的肩膀,低聲給出選擇題:“你付錢,還是提袋子?”
“我又不是小孩,兩個都不選。”
賀青池話音剛落,又聽見他語氣沉得住氣說:“那再加十盒。”
“……”
*
十分鐘後。
賀青池精致漂亮的臉蛋無表情,提著一大袋黑色塑料袋走出藥店,剛到街道外麵,她突然轉身,把手上的東西胡亂都塞到了男人懷裡。“你自己用吧。”
溫樹臣眉眼看上去疏懶,視線又有些深不見底,盯著她少許時間說:“沒你配合,恐怕不行。”
賀青池今晚這輩子沒丟過的臉,都在藥房裡丟完了。
付錢買單的時候,那金額啪啪啪的打她的臉。
深吸了一口氣,即便在氣也知道彆和酒醉的男人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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