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恃寵而婚 今嫿 11262 字 6個月前

清晨五點, 整座城市變得格外安靜,空氣絲絲清冷。

街燈早已經熄滅,市中心的街道上, 一輛黑色勞斯萊斯穿過清新而冷冽的風,直奔了富人區的私人豪宅住處, 很快, 便停駛在了彆墅的門前。

副駕駛座先下來一名黑衣保鏢,恭敬地將車門打開。

溫樹臣西裝筆挺地下車, 臉龐的膚色襯在晨間的光線下幾許涼薄,他披上黑色大衣,邁著長腿, 步伐沉穩地徑直朝彆墅裡麵走去。

一路上二樓, 走廊昏暗寂靜, 主臥的房門是緊閉的。

溫樹臣先去看了一眼還在睡覺中的賀青池,見她身子縮在雪白的被子裡,隻露出半張精致的臉頰, 濃翹長睫毛緊閉,乖巧的像一隻小動物, 他連床沿也沒有靠近一寸,外出剛回來, 周身還有寒氣沒有散去。

時鐘慢慢地指向了五點五十分, 溫樹臣轉身去衣帽間換了一身休閒的衣服才出來, 他的手將主臥的輕輕掩上,腳步聲逐漸地傳遠。

而此時, 放在床頭櫃裡的手機鬨鐘“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賀青池迷迷糊糊地從睡夢中被吵醒過來, 腦海還有些暈乎。

她從被子裡伸出了白皙的手,摸索到震動的手機後, 閉著眼睛把鬨鐘關掉,指尖一鬆,手機又落回了原位。

皺著眉心,又將臉蛋貼在枕頭上,躺了片刻。

五分鐘過去,賀青池這才突然起身,掀開被子下床。

她光著腳踩在冰涼地板上,走到窗戶前,一把拉開了遮擋住光線的窗簾。

天亮了。

賀青池低垂眼睫,注意到停駛在彆墅門口的那輛黑色勞斯萊斯,也意味著溫樹臣已經回家。

她沒在原地久站,折回去到衛生間洗漱完,隨手拿了件睡袍披上,便推開主臥出去。

一樓的偏廳方向,有個專門放置健身器材的地方。

賀青池每次早上醒來的時候,溫樹臣已經健身完了,西裝筆挺,風度翩翩的悠閒坐在餐廳裡,她沒有親眼看見過這個男人健身,卻也知道他平時的生活作息很自律。

一般六點多就會健身,到七點左右結束。

賀青池出現的時候,溫樹臣早已經把上衣脫了掛在一旁,是背對著她的方向而站,窗外和室內的光線籠罩著他露出緊實有力的胳臂,肌肉上刺青圖案盤繞。

他是那種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男人,平時身形看起來瘦削頎長,脫掉衣服才會發現男模特有的體型,他的比例一點也不會比彆人差,沒了那層紳士西裝的束縛,看起來甚至是帶了點堅硬男人味的帥氣。

賀青池靜靜看著溫樹臣運動健身,等他轉身來才發現門口站著這麼一位……

“你醒了?”他額頭上掛著薄汗,露出幾許意外神色。

大概是她八百年難得一次這麼早就醒來,還跑下樓。

賀青池看著男人不緊不慢地拿白毛巾擦汗,健身完也不會顯得形象邋遢,隻是頭發微亂,穿上衣服後,後背依舊是被汗珠給染濕了些。

她斜靠在門前,肩膀裹著鬆鬆懶懶的睡袍,抬臉看著他,半響後,抿起的雙唇說出了兩個字,濃濃的鼻音像撒嬌:“哥哥——”

溫樹臣臉龐神色凝滯了一瞬,很快就溫和的笑著看她:“你叫我什麼?”

也不知他是裝沒聽清楚,還是想再聽一遍。

求證一次是不是喊他哥哥了。

賀青池隻喊一遍,看著他逐漸走近也不慌張,語氣平靜地問:“以前沒有人這樣喊過你嗎?”

溫樹臣不回答,伸出手掌扣住她手腕,作勢就要拽過來。

誰知聽見賀青池吃疼了一聲,才注意到她戴著護腕,眼睛似乎濕漉漉的,看起來可憐巴巴:“手疼……”

“手怎麼了?”溫樹臣神色看起來緊張,完全不知道自己就是罪魁禍首。

賀青池不讓他把護腕取下來看,低著眼睫說:“昨晚不小心脫臼了。”

溫樹臣眉頭緊皺了起來,執意要看看。

女人白皙的手腕敷了藥,經過一夜的時間已經恢複很多。

起碼看上去不再紅腫一片,手指的掐痕也看不出來。

溫樹臣深沉的目光注視著,低聲問:“什麼時候傷的?”

“去看你治療的時候,走樓梯摔跤了。”賀青池仰著臉蛋主動說出來,也知道昨晚去孟醫生那裡一趟肯定瞞不住這個男人。

讓她意外的是溫樹臣卻隻字不提,仿佛她昨晚未曾去過。

溫樹臣輕輕托著她瘦弱的手腕,力道溫柔不敢用全力,竟然低頭,用薄唇碰了幾秒那一片肌膚。近距離到,賀青池都能清晰地聞見他健身過後,散發出來的汗味,不難聞,反而有種濃烈的荷爾蒙氣息。

她眼睫毛緊張地眨了幾下,不由地屏住呼吸聲說:“昨晚我看你治療的時候在睡覺,孟醫生都是這樣給你催眠治療嗎?”

溫樹臣帶她離開健身房,折回了客廳,兩人都坐在了沙發處。

他仔細地嗬護著女人脆弱手腕,不緊不慢地回答:“以後我會儘量白天去,晚上在家陪你。”

賀青池靜了兩秒,見他模擬兩可的避開話題,便也不再吭聲了。

溫樹臣似乎察覺到了她微妙的感情變化,話頓一下,又說:“我年少時被綁架留下了心理疾病,孟清昶會用催眠讓我麵對這段記憶。”

賀青池紅唇動了動,始終沒有問出來。

那他口中的“妹妹”,也和綁架的事情有關聯?

她睜著眼睛看了溫樹臣半響後,把滿心疑惑壓了下去,突然淺淺一笑叫他:“哥哥?”

溫樹臣眸底浮起幾許情緒,怔片刻,嗓音溢出薄唇的溫和笑意越發低柔了:“這次我聽見了,你叫我哥哥。”

賀青池主動靠近他,將腦袋枕在男人肩膀處,輕聲說:“叫哥哥顯得你年輕呀,以前有沒有彆的女人這樣叫過你?哥哥?”

溫樹臣低下頭,近距離看她臉蛋在笑,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沒有。”

“那你有沒有管哪個女人叫過妹妹?”賀青池表情看起來像是跟他吃醋,故意抬起指尖,要去捏眼前這張極為養眼的臉龐。

溫樹臣輕易地就把她控製住了,卻小心地避開了受傷的手腕,薄唇說道:“什麼哥哥妹妹,我不是那種人……”

“這樣啊……”賀青池見好就收,不再反複地問他這事。

*

手腕脫臼的緣故,接下來半個月裡她都沒有亂跑,乖乖待在彆墅裡養著。

好在溫樹臣也實現了他的承若,晚上很少會去孟醫生那邊,下班時間到了,多半都是推掉公司的應酬,然後準時回家陪她。

賀青池數著日子,直到溫樹臣因為談項目要出國一段時間。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晚上九點多外麵天色已經漆黑一片了,賀青池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拿白色毛巾擦拭著她濕漉漉的長發,聽到身後的男人突然提起自己的行程。

她微愣一秒,轉過身眨眨眼睛:“那你什麼時候回國?”

“半個月,最快十天左右。”溫樹臣坐在床沿,麵朝著她的方向,壁燈的燈光不是照在他這邊的,身影在昏暗中顯得很沉靜。

賀青池心算了下時間,也不算很久:“哦,好吧。”

溫樹臣視線盯著她側臉看幾秒,語氣突然放低,很委婉地邀請她:“你可以去國外旅遊幾日,我讓宋朝親自陪你。”

之前他一直有意不讓宋朝跟她有多接觸,特彆是私底下,將男人那股小家子醋意表現的很到位,現在倒是大度了,拿宋朝當做籌碼拋出來。

可惜宋朝對賀青池的吸引力不大,她想也不想的拒絕了:“你去國外忙工作,我去天天住在酒店裡有什麼意思,不去,在家裡等你回來。”

溫樹臣:“……”

賀青池將長發擦拭的差不多了,扔了毛巾,走到衛生間去拿吹風機。

等她五六分鐘後走出來,男人依舊維持著姿勢不動,坐在床沿處。

賀青池直接走過去,斜坐在了溫樹臣的身旁,歪著腦袋朝他一笑;“這也要生氣?”

“沒有生氣。”溫樹臣抬起手掌,揉了揉她的長發,見已經吹乾淨,還有熱風的溫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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