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1 / 2)

恃寵而婚 今嫿 8858 字 6個月前

江城, 彆墅區的某個豪宅二樓,主臥內。

溫樹臣站在床邊前接電話,他雪白的襯衣完全敞開, 露出好看鎖骨, 而賀青池則是懶綿綿地起床,雙膝跪在柔軟的被子上,直著腰板,抬起纖細的手將他的紐扣從上到下都給一一扣好。

掛了電話後,她一邊拿起床單上的領帶,與他襯衣搭配, 啟唇說:“沈複讓你派人去日本接他?”

溫樹臣把手機擱在床頭櫃上,挺拔的身形站直不動,任由她給自己係上領帶,喉嚨滾動,低低應了一聲:“他的身份證和護照都被曲筆芯那女人撕了。”

即便是溫樹臣這樣脾性溫和的男人聽到這個消息, 也忍不住皺眉。

“那乾嘛讓你兩天後?”賀青池聽了不意外, 這是曲筆芯能乾出的事。

她給溫樹臣係了一半領帶又解開, 手法不是很好,重新來過。

溫樹臣還沒說話, 賀青池自己想到了:“哦,曲筆芯說沈複會在日本陪她一周。”

“你以後彆跟她學。”溫樹臣看她領帶半天也打不好, 係上又反複的解開, 乾脆自己動手, 同時又低聲囑咐了一遍。

賀青池淺淺的笑而不語。

那可說不定, 這方麵她沒準以後還得請教曲筆芯呢。

溫樹臣給自己係好領帶, 又把西服的外套穿上,窗外最近天氣越發的寒冷了, 屋內有暖氣還好,賀青池隻穿著一條睡裙下床,到衣帽間給他拿了件黑色的大衣。

“對了……你是不是把我戶口本拿走了?”

她上次忘在酒店,後來想起來時打電話去問,酒店的人沒有在房間找到。

賀青池也不急,心想應該是被溫樹臣拿走了。

提到戶口本,溫樹臣便說:“你下午有空嗎,我們去一趟民政局。”

賀青池先前跟公司解約已經不出去工作了,又怎麼會沒空,她坐回了床沿,仰著頭看他說:“我有空,就怕你忙到沒空。”

溫樹臣的父親一病,各方勢力也蠢蠢欲動了起來,他要應對眾人和公司的事情,比先前更忙碌,電話接連不斷,都是秘書打來的。

他拿起黑色大衣擱在手臂上,走過去俯身,薄唇在她臉頰碰了碰:“天大的事都沒有領證重要,那約好了,下午我派人來接你。”

賀青池決定下的事就不會反悔,點點頭:“好。”

溫樹臣得到她答應,眉目間浮現出幾許笑意,低聲說了幾句溫柔體貼的話,才緩步離開主臥。

少了男人在身邊,賀青池朝被子淩亂的大床一躺,拉過枕頭蓋住自己的臉。

*

到了下午,賀青池坐在衣帽間裡挑選著拍結婚證時穿的衣服,她顏色挑了半天,又開始在琢磨著款式,最終選定了一款白色刺繡花朵的旗袍,到時外搭一件毛呢大衣,出門也不會冷。

心滿意足的終於挑好後,賀青池都坐的腿麻了,把旗袍掛起,拿手機拍了照給溫樹臣。

[我穿這件去民政局,可以嗎?]

溫樹臣是過了半個小時才回複的:[很好看,幫我衣櫃裡那件你親手做的襯衣找出來,拍照時我要穿。]

賀青池看完,擱下手機去他的衣櫃找那件襯衫。

當初她沒少下功夫縫製這件襯衣,平時溫樹臣很少會穿,都是整潔的掛在衣帽間裡,好像就隻見過他拿出來穿一次,還是暗示她去領證被拒絕的那次。

賀青池把兩人的衣服都掛在一處,看著眼睛便彎彎笑起來。

她心情可以算是很好,難以用語言形容,轉身去主臥裡開始梳妝打扮。

可以說是花了整整兩三個小時,賀青池連每根頭發絲都精心護理過,妝容上的很淡,也沒有顯得刻意。

她換上了那件白色刺繡旗袍,悠閒地坐在梳妝台前,正玩著手機。

四點五十分的時候,賀青池收到了曲筆芯的求助消息。

[昨晚我忘記吃藥了——]

沒過一會又拍了兩張藥盒的照片過來,問她:[你知道吃哪種嗎?]

賀青池看了看,打了幾個字過去:[72小時的。]

曲筆芯頭一次遇上這事,完全沒有經驗,不放心的緣故把兩盒藥都拆開吃了。

賀青池慢悠悠地打字問她:[沈複讓溫樹臣兩天後派人去日本,你和他沒發生什麼事吧?]

曲筆芯那邊安靜了許久,發了一條長長的語音過來:[他就是個禽獸,是我當初瞎了眼才把他當成一隻小綿羊看待,結果誰他媽的想到他隻是披著羊皮而已,骨子裡比我還惡毒的一個男人。]

賀青池也不知道沈複是怎麼招這位了,被罵得狗血淋頭。

她也發語音過去,說:[你給他下藥,人家醒來都沒報警抓你,已經很仁慈了。]

[他有臉報警抓我?]

曲筆芯紅唇吐出的娃娃音是咬著字的,氣的不輕:[那讓他跟我一起坐牢好了,他敢告我昨晚藥他,我就敢告他早上在浴缸裡把我強了,一起去死吧。]

賀青池:“……”

這信息量,有點大。

曲筆芯還鼓著腮幫,心有怨氣的說:[而且他技術很爛,我有權利懷疑是不是小啞巴根本不願意給他睡……]

說到這兒突然就沒了聲,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賀青池把手機擱在一旁,給自己補了口紅,時間到四點的時候,檢查好了包裡的證件和戶口本,然後先下樓。

_

兩個黑衣保鏢早就在門口等候多時,給賀青池打開後座的門。

她提著包和裝男人的襯衣袋子,坐進去,放在身旁。

司機啟動車子前往民政局的方向,窗外漸漸遠去的街景,賀青池看著倒影在車玻璃上的自己,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感覺有種由心底說不出的恍惚感。

才時隔幾個月的時間,她已經習慣這種婚後的生活了。

明明之前還是一個未婚也沒想過談戀愛的女孩子,現在倒是把這個妻子身份適應的很自然。

賀青池指尖在乾淨的玻璃劃過,緩緩地寫出了溫樹臣三個字,不過很快就被她擦去,沒有被任何人的目光所看見。

就好似要把他整個人的一切都深藏在隻有她知道的地方,不與彆人分享。

近二十來分鐘的路程,司機緩緩停駛在了民政局門口,外麵天氣透著絲絲的涼寒,所以也沒有打開車門請賀青池下車,而是說:“太太,溫總處理點事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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