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看了眼車內,被墨色玻璃擋著看不清副駕駛座上:“曲筆芯不下車嗎?”
沈複薄唇微啟,說出來的話就一句:“她睡著了。”
接個吻,半個小時而已。
曲筆芯這個女人還能睡著?
賀青池眼中有著不可置信,想走過去看看,沈複已經先一步打開了車門,隔著幾步遠的距離,視線看到曲筆芯安靜地靠在椅背上。
也就一兩秒,車門就被砰一聲關上了。
沈複朝前麵私人拳擊館指了指,語調如常低淡道:“溫總就在裡麵。”
*
私人拳擊館內,要是往常肯定生意很好。
今天老板不營業,走進門口就會發現氣氛不同尋常。
賀青池一手提著禮服的裙擺走進去那瞬間,就想轉身了,而沈複也察覺到她什麼,側頭,目光淡淡凝視過來:“賀小姐,這裡沒有外人。”
言外之意,是讓她彆怕會被人傷到。
賀青池有看見前麵的黑衣保鏢中,站著一個熟悉臉龐的。
是宋朝的堂弟——宋貝貝。
她重新邁開腳步,走到沈複的麵前,眼睛看著前方,出聲說:“你和溫樹臣見麵,不怕被看到?”
沈複心思深沉,回答的模擬兩可:“把你送到溫總身邊,我會離開。”
賀青池被帶著往裡走,正疑惑的打量四周的時候,很快看見兩排黑色西裝的保鏢麵對麵站在一處寬敞的台下。
他們訓練有素的站著不動,台上中間兩道熟悉的身影印入了賀青池的視線內。
她呼吸一停幾秒,轉頭去看沈複。
“溫越也不是外人,不是嗎?”沈複跟她玩著文字遊戲,臉龐表情無比淡定。
賀青池看向在台上兩個脫掉襯衣領帶近身格鬥的男人,眼睫毛顫了好幾下,幾乎是本能的想要離開這裡,高跟鞋踩在地上才剛抬起,卻被沈複不動聲色地攔住了後路。
下一秒。
台上溫越似有似無的視線,掃了一下台下遠處,又回到溫樹臣身上。
燈光下,兩人胸膛的肌肉緊繃,隻穿著一條黑色褲子,露出修長的身軀,立體的五官臉龐上半隱在光線下已經帶傷,汗水從額頭滴落下,眼神帶著鋒利沉戾,誰也沒有手下留情。
從溫越的真實身份在老宅公布於眾之後,溫樹臣就一改對他友好的態度,隻要逮住機會了,就會把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往死裡打。
兄弟倆的身手有一半,都是拿對方鍛煉出來。
溫越挨了拳頭卻陰沉沉笑出聲,擦掉嘴角處的血跡,字字咬著很重,對溫樹臣挑釁又囂張的宣戰:“早晚我會得到賀青池——”
這一句話,無疑是惹到溫樹臣的底線。
他下手狠準,那氣勢仿佛要把溫越往死裡打。
兩人在台上近身格鬥,多年來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一方沒有被扔下台之前,守在兩處的保鏢都不會有所行動。
就算溫樹臣當場把溫越打成廢物,隻要溫越沒有出聲找救援。
誰都是旁觀著。
今晚溫越惹怒了溫樹臣後,應該是被打的最慘的一次,卻沒有怎麼還手。
他滿臉是血還笑的出來,要是以前還能反殺回去,現在根本無心戀戰,看著溫樹臣眼底波濤暗湧的情緒,還不知死活的沉沉地開口,吐字依舊清晰:“賀青池的頭發很香……”
……
台上,已經不是普通近身格鬥了。
賀青池直直僵硬的站在原地,指尖已經不自覺的掐緊了手心,血絲一點點的滲出,這份疼痛已經遠不及她胸口處跳動的心臟開始變得不正常。
沈複已經沒了身影,如他所說把她送到後,就會離開。
賀青池閉了閉眼睛,腦海中揮之不去溫樹臣在台上的畫麵。
他無論什麼時候對自己從來沒有表露出過暴力血腥的一麵,姿態都是溫和從容的,所以這幕畫麵,讓賀青池感覺到很陌生。
他把溫越打倒在地後,已經贏了,也沒有收手。
許是保鏢開始察覺到不對勁,為首的兩個衝上台開始拉開兩人。
場麵一片混亂,賀青池一小步一小步的朝後退,纖細的身影隱在了暗處裡。
十分鐘後。
溫樹臣大步地走下台,在明晃晃的燈光照映著俊美的臉龐,下顎處,清晰能看清楚一道鮮紅的血跡滑落下來。
他肌肉緊實的胸膛呼吸起伏,接過保鏢地上的潔白毛巾,神情緊繃且沒有表情,慢慢的把手指上的血跡擦拭乾淨。
那條毛巾染著溫越的血,被丟在了垃圾桶上。
溫樹臣周身氣息異常冷漠,一旁保鏢不敢靠近,看著他朝外走。
直到沒幾步遠距離,又見挺拔的身軀停下了。
溫樹臣陰沉沉的目光所及之處,看到角落頭的暗影處安靜地站在一個女人,修身黑色晚禮服包裹著她曲線玲瓏的身子,仿佛和黑暗都快融在一起了,不出聲的話,旁人很少會注意到。
溫樹臣不知道她站在這裡看了多久,眼底激烈的情緒瞬間斂乾淨,覆上幾許偽裝的溫和:“青池……”
剛剛一開口,就看到賀青池肩膀微微縮了下。
是連他的聲音,都要害怕了麼?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