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樹臣是等不及了,他從賀青池的身上看出來對自己的態度開始變好,所以,也不想再讓她繼續擔驚受怕,解決了這些事,也才能堂堂正正帶她回賀家。
沈複亦是看出這點,才會調侃道:“這些年溫越盯著我身邊的女人伺機報複,也不盯賀青池,難道是早就看出賀青池對你的影響力,故意讓你們夫妻分離?”
倘若溫越去騷擾賀青池的話,溫樹臣就算拖著病體也不會坐視不管,而賀家就會被卷入進來,這樣的局麵,對溫越有害無利。
而他隻要不動賀青池,也料定溫樹臣會保持距離,讓賀家遠離這場內鬥。
這樣一來,溫越這些年反而能冷眼看著溫樹臣也承受著失去心愛之物的痛苦,就像他失去自己的母親,連她的遺物,都沒有留下一件。
溫樹臣無波無瀾的眼神對視上沈複,半響後,才緩緩開口問:“斐楹是不是你安排的?”
沈複挑眉:“不是。”
以他的手段不可能找一個視清白名節比命還重要的女人,他暗地裡是設過局,不過被溫越避開而已,這個斐楹,算是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意外。
“對於一個不圖錢隻圖名分的女人,溫越恐怕不好招架。”沈複這番話帶著冷嘲熱諷,顯然他和溫越接觸的那段時光裡相處的並不是很愉悅,導致後麵,他都在見針插縫的,不擇手段去找溫越的麻煩。
溫樹臣沉默的走向落地窗,看著高樓大廈下的街道,陷入了一陣沉思。
過了會,宋朝推門進來,見沈複也在,朝他看過去。
沈複兩根長指夾著鋼筆,又挑眉:“看我做什麼?”
宋朝似乎有些一言難儘,猶豫道:“今天有媒體采訪溫越關於緋聞的事,他隻字未回應,而是提起自己已經有了多年的未婚妻,就是沈亭笈小姐。”
當初外界所有人都知道,沈複經營的公司被溫樹臣逼得破產,還負債累累,而這時候溫越朝他伸出援手,為了牽製對方關係,便將沈亭笈給了溫越做未婚妻。
後來這段婚約關係,隨著溫景椿的去世就再也沒有人提,沈複作為間諜也背叛溫越,重新跟溫樹臣站了一個陣營。
所以眾人都理所應當的認為,婚約已經取消了。
現在溫越深陷緋聞,沒什麼是比已經有未婚妻好拿出來擋刀。
溫樹臣見沈複臉色微沉,不溫不火的道:“你倘若公開澄清婚約的事,下一步,他應該是會去曲家提親。”
沈複沒說話,宋朝小心翼翼地說:“曲家不會同意吧。”
現在明擺著沒整廢溫越之前,溫樹臣不會善罷甘休,江城豪門裡哪位想不開會白犧牲自家閨女的幸福來做賭注?
而溫樹臣清晰又理條的告訴宋朝:“曲筆芯的哥嫂會。”
這幾年曲家那位伯父經曆過一次破產風波後,年紀越大身體也逐漸不行,家業早晚要被自己兒子接管,據他所知曲筆芯和自己哥嫂的關係並不是很親近。
這也意味著將來哪一天等曲氏公司換了掌權人後,很可能會淪落成聯姻的犧牲品。
這點上,宋朝一點都沒有懷疑裡麵的真實性。
因為前段時間溫樹臣給了曲家公子一點好處,就輕易的把肖岑推進了曲家。
下午五點左右,在彆墅裡。
賀青池麵前是電視機播放的新聞,而旁邊坐著的是翹著細腿,一邊點煙一邊看好戲的曲筆芯,好在孩子已經被哄到樓上睡覺還沒醒,她也就沒有阻止這女人抽煙。
曲筆芯將煙盒遞過來,分享道:“不來一支?”
賀青池已經開始戒掉香煙了,她想做一個好媽媽,自然不會讓孩子有機會從她身上聞見煙味。
被謝絕後,曲筆芯紅紅的唇含著煙,輕輕開合,絲絲煙霧也彌漫開:“我突然覺得溫越都賞心悅目起來了怎麼辦?”
“嗯,你要想嫁給他的話,恐怕要做好當後媽的心理準備。”
“……”
曲筆芯斜眼看了一下賀青池,這個冷笑話不好聽。
賀青池淡淡喝茶,潤完嗓子後,才把斐楹懷孕的事情說出來。
曲筆芯聽得目瞪口呆,連香煙都掉了:“她怎麼找你這裡的?”
“我在烏山鎮開門做生意不是秘密。”
隻要斐楹去一打聽,溫樹臣當年的妻子是姓甚名誰,不難找來。
當然也有可能是溫越給斐楹的地址,賀青池沒有深究去問。
曲筆芯表情這會很豐富,眨了眨眼睛:“溫越估計沒想到斐楹懷孕了吧,還想借這個女人來在你麵前陷害溫樹臣呢,結果自己卻栽跟頭了。”
賀青池搖了搖頭,即便斐楹沒有懷孕,她也不會懷疑溫樹臣的。
說到這,她又問道:“這幾日怎麼沒看見你和肖岑雙雙出入?”
曲筆芯翻了個白眼朝沙發背一躺,娃娃音懶懶的沒力氣:“肖岑前段時間摔斷腿了,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想等他爬起來?”
“——估計要個把月吧!”
她可沒心思應付殘疾人士,將渣女的本質發揮的淋漓儘致。
“你是不是體質有問題,怎麼肖岑三天兩頭就受傷,他以前也這樣嗎?”賀青池冷不了的一句話,倒是提醒曲筆芯這個問題。
她霍地從沙發坐起身,漂亮的眼睛帶著困惑:“我是不是桃花運有問題?”
賀青池這不好說。
“不行……你陪我找個寺廟算算!”
曲筆芯越想越覺得是自己桃花運的問題,否則肖岑不是被人毆打就是出車禍,這段時間還摔斷腿,要繼續這樣下去,估計都要英年早逝了。
她這人認死理就喜歡腳踏實地的乾,天生就是行動派。
“走走走,陪我出門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送紅包,下章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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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封岩長著謙謙君子的相貌,平常看著不動聲色,漫不經心,
卻是海市出了名敢在刀尖舔血的商人,
能讓他看一眼就心煩意亂的,隻有蔣蘭舟的名字。
蔣蘭舟大學畢業回到海市,
兩人闊彆四年重逢,
蔣蘭舟語氣疏離地叫他一聲了“封叔叔”,
她帶著甜美的笑容,完美躲開了他的摸頭殺。
封岩感覺自己,快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