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小的身影離開廚房,賀青池才悄聲說他:“等兒子再長大一點,就不會對你言聽計從了。”
現在溫樹臣說什麼,都仿佛對兒子有種天生血脈上的壓製。
小家夥最聽爸爸的話,有時候讓賀青池看的羨慕不已。
溫樹臣手指刮刮她的臉蛋,帶著討好的嫌疑:“他聽我的,我聽你的……你才是一家之主。”
賀青池忍不住輕笑出聲,主動去吻他。
孩子捧著碗在客廳吃麵,暫時不會進廚房。
兩人在洗手台前接了十幾分鐘的吻,又分享著把這碗麵給吃完。
等收拾好廚房後,已經淩晨一點半。
溫樹臣上樓去洗澡,而賀青池便帶著吃飽喝足的孩子回到兒童房,小家夥被塞回了被窩,隻露出了腦袋瓜子,眼巴巴的看著媽媽。
賀青池看得心軟,去親他的腦門:“晚安,我的小寶貝。”
小家夥睡覺不喜歡留燈,膽子也大,不過閉上眼睛才不過一秒又睜開,巴巴的看著賀青池
“怎麼了?”
賀青池溫柔的問。
小家夥眼睛眨巴又眨巴,似乎很認真地思考一個問題。
“媽媽!”
“嗯?”
“你和爸爸會生彆的小孩嗎?”
賀青池被他問愣住,沒當場回答。
她就算想生,近幾年應該不會。
因為虧欠小家夥的,不想將時間和精力分給另一個孩子。
這點上,溫樹臣也同意。
小家夥不知哪兒聽來媽媽要生二胎,小指頭去點了點她肚子:“這裡有彆人的小孩嗎?”
“還沒有,就算有也是你爸爸的,不是彆人。”賀青池慢聲慢語的跟孩子好好溝通,顯然是察覺出了他有一絲抗拒的小情緒在裡頭。
小家夥很快又高興起來,躲進了被子裡。
賀青池在床沿前守了他一會,待房門被輕輕敲了兩聲,才關了燈出去。
溫樹臣已經洗漱完,穿著睡袍,連衣帶都沒有係。似乎就等著她,長臂伸來,半摟著,沿著走廊回到了主臥裡,關門後,連燈都沒開,就迫不及待地吻。
漆黑的深夜裡,外麵雨聲響個不停。
兩人的影子纏在地板上,沒一會兒,聽到她的聲音傳來:“見詞不想要二胎。”
溫樹臣俯在她肩膀,薄唇蜻蜓點水的碰著那一片白皙肌膚,吐出溫熱呼吸氣息:“那再過兩年看看。”
他並不是急著需要賀青池給溫家生十個八個,有一個孩子也可以。
最好是能多一個,這樣夫妻二人居住在這座老宅裡也熱鬨。
賀青池指尖點了點他胸膛,唇角翹著說:“那給兒子做思想工作的事就交給你了。”
溫樹臣覺得這事不急討論,抱起她,快步走到了大床前。
他身體養的差不多後,又恢複了健身的習慣,體力很好,往往要動真格容易讓人招架不住。
賀青池偶爾意識恍惚間,會仰頭睜著漆黑的眼睛,看著男人的下顎,往上移,盯著他俊美的臉龐,能感受到他滴落的汗水,以及強烈的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她會忍不住的去撫他的臉,輕問道:“你鐘情於我什麼?”
女人在意的往往就是感情裡的每一分,即便得到了溫樹臣的全部寵愛,她還是貪心極了。
溫樹臣習慣掩藏自己的情緒,隻有在這時候,才會將胸膛內壓抑的感情傾訴出來,低啞的嗓音,一字一句,說的認真無比:“你身上有一種讓我對家的渴望。”
“不是騙色啊?”賀青池差點要說,當年為了電影資源,都以為自己以色待人了。
溫樹臣不是歡場上□□熏心的男人,他沒遇上賀青池之前,私生活乾淨,長期單身,連固定的床.伴也沒有,和周邊的朋友比起來顯得格格不入。
直到她出現後,似乎給了他這方麵的甜頭。
溫樹臣享受了一番她的滋味,最後在她耳邊,鄭重其事的說:“算了,過五六年再要二胎。”
否則他可以找家寺廟,出家當和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小綠茶來辣,敲鑼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