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客廳很暗,三更半夜的,曲筆芯走到沙發旁時,電話才接通。
她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一口氣說完:“我被沈複這個賤人綁架了,地址就在……”
等報完地址,曲筆芯又說:“你快來接我!”
“青池睡下了。”電話那邊傳來一聲溫厚好聽的嗓音,也瞬間讓曲筆芯失了聲。
溫樹臣似乎關心的問:“需要我幫你報警嗎?”
“不用了溫總,謝謝。”曲筆芯禮貌掛完電話,小臉直接垮了。
她才不要上新聞,而且溫樹臣和沈複是一夥的,哪有這麼好心?
掛完這個電話,曲筆芯又開始給她的塑料姐妹團打。
結果還不如溫樹臣呢,好歹他還關心問了句要不要報警,她的塑料姐妹團要麼不接電話,要麼接了電話就反而幫沈複說好話,也不知是背地裡收了什麼好處。
曲筆芯氣不打一處來,將手機砸向了牆壁前。
這個動靜不可能吵不醒樓上的男人,當看見沈複披著浴袍慢悠悠出現時,曲筆芯沒有意外,麻木著表情看他。
“你到底想乾什麼?”
收買了她身邊所有朋友,包括曲家那位狼心狗肺的親兄弟。
結果也不說一句明白話,就這樣不清不楚的算什麼事?
曲筆芯耐心不是很好,眼中泛起一層薄薄的霧氣:“我的錢我的感情包括我的身體,都被你拿走過,你還想要什麼?”
“我跟你是前世冤家今生殺父仇人還是什麼?殺頭落地也有個結果吧,你有完沒完了。”她氣得語無倫次,見沈複找到跟前,忍不住去抓緊他的浴袍問。
沈複一點點,將她細指拿開,神情無波瀾地反問:“你就這麼反感我?”
曲筆芯表情平靜的說:“我不想跟你玩了。”
她先前就跟他說清楚了底線,她和沈亭笈之間,隻能選一個。
倘若要這樣永無休止的陷入他和那個女人的噩夢裡,曲筆芯情願放手,這些年也受夠了沈複這個男人。
沈複卻不是她那般想,手掌將她手骨握緊,輕而易舉地就拉扯到了麵前。
曲筆芯尖細的下巴,也被一股力道重重捏起,眼睛隻能直視著他。
“不跟我玩?”
沈複重複了兩次她的話,薄唇似有冷笑:“當年是誰先給我下藥,要求讓我在酒店陪她?”
曲筆芯被捏疼,皺著眉。
沈複更用力一分,故意要看她淚汪汪的模樣,語調越發的沉了:“我當初放過你,是你自己要繼續纏上來。”
所以也彆管他以後都不放手了——
曲筆芯被他壓在了地毯上,微末的力氣敵不過男人的強勢。
沈複將她的睡袍都給撕扯開,布料堪堪的落在沙發和茶幾上,當曲筆芯哭喊著疼的時候,他又變得克製,就這麼輕輕點點的吻她,用呢喃的語調說話:“我就算從底層爬上來很肮臟,也是你的男人。”
曲筆芯側臉貼著地毯,黑色頭發淩亂散開,眼睛也一眨不眨,拒絕跟他語言上的溝通。
結束後。
沈複將身上的深黑色睡袍裹住了她,入夜的溫度寒涼,她體溫一直熱不起來,指尖都是冷的。
他腹部的繃帶已經重新被染紅,像是不知道疼,竟然親自去整理著淩亂的客廳,轉身時,看見曲筆芯坐起身,將茶幾上的紙巾盒抱在懷裡,抽了幾張出來,像是臟了一樣,用力擦拭著他碰過的地方,連雪白的肌膚都快被擦破皮了。
沈複瞬間就陰沉臉色,而曲筆芯抬起頭,漆黑的眼睛盯著他說:“我以前還糾結過哪天跟你複婚了,該怎麼說服我爸重新接受你,是不是特彆傻逼?”
兩人剛發生關係那一段時間裡,感情是有所變化的。
他比訂婚,包括結婚時都要給她一種鮮活的真實感,也可能是因為得到他的肉/體緣故,不再變得有距離,遙不可及了。
所以曲筆芯憧憬過複婚的事,結果看見沈複依舊把沈亭笈放在第一位後,就死了複婚這條心了。
他這輩子——
會睡她,會寂寞了找她消遣,唯獨不會把她放心尖上。
曲筆芯手指僵著,把睡袍裹緊得嚴嚴實實,低頭就能清晰的聞見男人獨特的氣息,也讓蒼白的臉蛋更加沒了顏色,半響後,在死靜一片的客廳裡,依舊是她的聲音響起:“沒了肖岑,還有千千萬萬姓肖的男人,有本事你都殺乾淨了。”
沈複維持著姿勢未變,對視著她倔強含淚的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 單身狗是沒有情人節的,才不要跟你們說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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