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彥鳴直接無視了她的話,反倒是陳茉回複了一條:“謝謝芯芯。”
曲筆芯見曲彥鳴膽肥了還敢搞無視,便回複陳茉:“嫂嫂上次的事情你不生氣就好,哥哥經常說他娶了一個溫婉大度的好妻子,我這個做妹妹的以後要把嫂嫂當成榜樣來崇拜!”
陳茉那邊一陣沉默,久久都沒有回複。
反倒是曲彥鳴出來罵:“曲筆芯你這個死丫頭,改明兒我當家,就把你嫁給七老八十的糟老頭子做填房!”
曲筆芯看得目瞪口呆,這個狗,最近是飄了嗎?
曲彥鳴一改往日能屈能伸的做派,在她麵前底氣十足。
曲筆芯感覺哪裡不對勁,心想莫不是沈複出手了,借曲彥鳴來打壓自己?
她抱著手機,坐在沙發上苦想了許久,性格直爽使然,忍不住給曲彥鳴打了電話:“沈複最近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有什麼能助漲曲彥鳴的囂張。
曲彥鳴還在外麵,先跟身邊的陳茉膩歪了兩句,才故意問:“我的好妹妹,你說什麼?哥哥剛才沒有聽清。”
曲筆芯忍了,重複問了一遍。
曲彥鳴嗤笑幾聲:“區區一個沈複,他在我麵前屁都不是。”
要不是之前被沈複拿捏住養小情人的把柄,曲彥鳴自認為他這個土生土長的富家子弟和沈複根本不是同個階層的人,他不就是當了溫家的惡犬,才在富豪圈有了點地位?
曲彥鳴是不會承認沈複的成功,還十分的鄙夷都是踩著曲家上位。
所以當下,對沈複的態度能多惡劣就有多惡劣。
曲筆芯懶得聽他對沈複什麼評價,反應很快的察覺出一點。
因為曲彥鳴對沈複態度變得輕視,也連帶她一起。
這年頭被槍斃都不連坐九族,何況她和沈複還是前夫前妻的關係。
曲彥鳴最近是腦子有問題?
曲筆芯將這個疑惑,問出口。
曲彥鳴那邊默了一秒,很快笑聲極為刺耳:“我的好妹妹,你沒聽見風聲啊?”
“什麼風聲?”
她才閉關了半個月,豪門裡又有什麼風聲?
曲彥鳴在電話裡說著風涼話;“你心尖上的男人又一次給彆的女人示好去了。”
曲筆芯抿住雙唇,這回她不再出聲問,以免自取其辱。
而曲彥鳴又怎麼會錯過挖苦她的大好機會,故作歎氣道:“他三天前,把名下所有資產都公開給了沈亭笈,包括彆墅豪車,還跟溫樹臣預支了在溫氏十年的工資,嘖嘖嘖,都給了那個女人。”
也意味著沈複變成了一個身無分文的窮人,現在連吃飯都是個問題。
曲彥鳴聽到這個消息時,樂得差點沒從床上滾下來:“他對沈亭笈可真是一心一意的好啊,沈亭笈拿了這些財產,就算以後不給沈複了,識人不清被彆的男人哄騙,也夠被騙一輩子了。”
曲筆芯很長時間都在沉默,腦海中一片空白。
電話那邊,她的嫂嫂陳茉聲音響起:“男人在外賺錢,回家都拿給自己女人不是很正常嗎?”
是了,所以沈複這番舉動在外界眼裡,變成了妻管嚴。
在曲彥鳴的眼裡,隻要沈亭笈把錢管著,沈複充其量就是個在外替公司打工,在家替老婆打工的可憐男人罷了,不存在任何的威脅。
曲筆芯不想在聽這都夫妻的交談,掐斷了電話。
她低垂著臉,黑色秀發擋住表情,手指捏著手機。
坐了片刻,霍然起身,去衣帽間換了身衣服出門。
……
曲筆芯直奔了賀青池的家裡,被保姆引進去的時候,正好聽見客廳裡,那個叫宋朝的男秘書正和賀青池說話。
“沈總今天早餐的錢都是找我借的,後麵下班還我了,太太……他給了我十個硬幣。”
宋朝言語間很可憐沈複混的這麼慘,又把這件事作為談資告訴了賀青池。
不愧是被稱為太監總管第一人,很會跟正宮娘娘邀寵。
賀青池輕搖著折扇,身姿半靠在沙發手扶上,聲音慢慢問:“那沈複中午跟誰吃飯?”
“溫總啊,他中午蹭溫總一頓飯,晚上下班就不知道了,可能餓著吧。”宋朝話語剛落,眼角餘光看見曲筆芯走進來,很識趣的閉上嘴。
“太太,那我先走了。”
他是過來拿溫樹臣擱在家中書房的文件夾,也不宜久留。
賀青池送走了宋朝,迎來曲筆芯後,輕輕打了聲哈欠;“我猜你應該是來問我,沈複有沒有預支在溫氏十年的工資給沈亭笈。”
曲筆芯是想過來問這個的,但是聽完宋朝的話後,改變了主意:“他把名下的財產都給了沈亭笈管,而沈亭笈這個啞巴想餓死他嗎?”
賀青池換了個姿勢,單手托著下巴,含笑看著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一絲憤怒。
不過很快就被曲筆芯掩藏了起來,咬著唇說:“活該他的!”
賀青池說:“沈複把錢全部給了沈亭笈的,那就是任由沈亭笈怎麼花。”
曲筆芯對這話足足反應了一分鐘。
可惜賀青池不多說,點到為止。
“你真的跟溫樹臣相處久了,連你老公那套調調也學的有模有樣。”
曲筆芯最受不了和賣關子的人交談,什麼事都不說清楚,要靠彆人猜。
賀青池淺淺一笑:“我是怕說多了,你心軟。”
曲筆芯看著她,不知做什麼表情。
她在賀青池彆墅待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走了,心煩意亂,也不知道去哪裡好,開著車在江城四周溜達了一圈,城南城北都逛完了,等夜幕降臨,才慢悠悠開著車回去。
曲筆芯到家門口,路燈無聲照映著黑夜,隔著不遠的距離,她看見了一抹熟悉的黑色身影站在彆墅的圍牆外。
燈的光線暴露了他的所在位置,側影被渲染,一如既往的好看。
曲筆芯莫名的緊張起來,猶豫片刻才下車。
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的聲響打破了安靜氣氛。
越走近,就越看得清楚沈複那張精致養眼的臉。
時隔半個月不見,他依舊生的好看,穿著一身正式筆挺的西服,腕表和袖扣都是成套的,要不是親耳聽見溫樹臣的秘書說沈複給了他十個硬幣。
曲筆芯怎麼也想不到,他褲袋現在隻剩下買早餐的硬幣了。
“你來做什麼?”
她決定先發製人,故作很冷漠,以免丟了氣場。
沈複大概因為休息不好嗓子發啞,指了指彆墅緊閉的門:“討杯水喝,可以麼?”
曲筆芯斜視了他一眼:“你要感冒就去看醫生,彆死在我家裡。”
話說完,又猛地咬住舌尖。
他連買早餐的錢都要找宋朝借,中午靠跟著溫樹臣後麵蹭飯,恐怕感冒也沒錢看醫生吧。
想到這,曲筆芯語氣更加凶巴巴的:“你站門口不許跟進來。”
她是個本質上善良又容易心軟的女孩,典型刀子嘴豆腐心,幾分鐘後,不僅好心給了沈複一杯溫開水,還附帶半盒感冒藥。
是她上個月吃剩下的,對此還解釋了句:“反正不給你,明天也要丟垃圾桶了。”
沈複麵不改色將兩粒藥和水吞下,修長的手指握著玻璃杯,上麵的傷口已經愈合,恢複的很快,他沒有把杯子還給曲筆芯,眼睛盯著她說:“我來找你,是想跟你說一件事。”
這件事,讓曲筆芯直覺感到想逃避。
他許久沒有這麼溫柔示弱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明天也要更這麼多!╭(╯^╰)╮
本章送紅包,追妻火葬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