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發病預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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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日本的早上,也是法國的晚上,近十個小時的時區,倒是不曾分割仁王和哥哥的感情。

“噗哩,新的環境,哥哥感覺怎麼樣?”對著手機,雅治和隔著大半個地球的哥哥交流著。

“還算不錯,不用擔心,我也就待這麼一年,能有什麼事情。小橘子呢,還生我氣嗎?”

要說明治的交換生確實挺出乎家人意外的,畢竟在u17集訓後他就打消了高中階段出國留學的想法,但是沒想到出國參加了一場青少年世界杯的比賽後哥哥竟又重拾了出國的想法。

其實雅治不太能理解哥哥的想法,不就是輸了一場比賽嗎?有必要這般斤斤計較嗎?

當然,明治是不覺得自己斤斤計較的,他隻是覺得不值得罷了。他才不會和平等院一般的死腦筋,將輸了比賽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去承擔那些不屬於他自己的責任。要明治說,平等院就是隊長當的太久了,才會將輸了比賽的責任全然背負在自己身上。

不是說輸了比賽平等院沒有責任,但是教練組就沒有責任了嗎?以日本隊的實力根本不需要這麼冒進的比賽安排。日本隊輸的太久了,久到為了勝利都已經失去了謹慎,教練組太想要一鳴驚人了,所以才會想為了後麵的比賽去保留戰力。要說平等院輸了有責任,那前麵輸的人就沒有責任了?終歸還是實力不行。再說了,那種情況下,誰又能真的做到袖手旁觀?反而平等院做得夠可以了,為了日本隊晉級的可能置自己的傷勢於不顧,真是令人佩服。

若不是答應平等院要再一次並肩作戰拿下冠軍,明治大概會選擇直接退出訓練營,而不是選擇來法國做一年的交換生來平複心情。

明治對訓練營的歸屬感隨著那場比賽結束的指責而消失殆儘,明治當然能理解大家的不甘,日本隊尚未發揮出全部實力就抱憾離去,但這不是賽後大家推卸責任的借口,尤其是那群實力不濟的前輩們。對於日本的前後輩關係,這些年來明治可謂深惡痛絕。

當然,他對教練們也不是很滿意,雖說平等院因為家族原因不會走上職業網球的道路,但那般嚴重的傷勢教練不曾選擇棄權,真的令明治很不能理解。青少年網球世界杯的比賽是很重要,但重要過選手的命嗎?反正自從從普通世界到了這個網球能殺人的世界後,很多時候明治都覺得自己的思維和u17貫徹的網球理念格格不入,就如同多球連在這個世界不算犯規一般的格格不入。u17中的網球選手,有太多人不顧身體、不顧未來的職業生涯般的為了一場並不算重要的比賽去肆意妄為。

後山的三船教練是個瘋子,平等院也不遑多讓,大瘋子帶著小瘋子,真讓人一言難儘。

明治不理解,但是總歸還是選擇了尊重平等院,哪怕他像個暴君般我行我素,但作為隊長平等院儘了他該儘的責任。也是經過這事,明治才開始對著平等院真正發自內心的信服,無怪乎國中時奪得全國第一的是平等院率領的牧之騰,□□是真的□□,但擔當也是真的擔當,平等院是可以為隊伍注入靈魂的人。所以,對著平等院後年再戰的請求,明治不曾拒絕。

“你說呢?”哪怕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周,他們那個脾氣大的小妹妹依舊不願意原諒離家出走的哥哥,是的,在他們妹妹眼中明治不是出去留學,而是離家出走了。奇奇怪怪的小孩子,“piyo,她還問我,她的王子哥哥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他的流浪生涯。”

“我的電話一概不接,這小丫頭脾氣還挺大。”

“你寵的——”這個家就哥哥最寵她,說實話,雅治在妹妹剛降生的時候還挺嫉妒哥哥對小橘子的偏愛的,後來,他和哥哥一起成了妹控。話說,不是雅治少你一直給小橘子講奇怪的哥哥曆險記的故事才使得她越發生哥哥氣的嗎?“不過,倒是喜歡對著你的照片流眼淚。”

明治想,幸好現在的照片不是黑白的。

“我寄給小橘子的禮物在她生日前應該會到,你彆忘了幫我哄哄她。”

“噗哩,我倒覺得小丫頭早就原諒你了,就是嘴硬。”

“是嗎?那我倒是挺期待小橘子的電話的。”

聊了幾句妹妹的情況,雅治就掛斷了電話,他和哥哥都不是那種外放的性子,當然關心親人,但也就半月一通電話的頻率,更多的還是電子郵件交流。無論電話,還是郵件,兩人談論的更多的還是他們的妹妹。掛斷電話,雅治起身鍛煉的同時也在思索這幾天連續劇般的夢。

話說,每一次都是在醫院,仁王在夢裡都能嗅到空氣裡漂浮的消毒水般的味道。都說格林巴利綜合征治愈率很高,哥哥的直覺也告訴他幸村會沒事,可為什麼夢境裡的一切這般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