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變得有點奇怪。——這是艾麗婭這兩天的發現。
距離那次事情已經過去兩天了, 而這兩天也足夠讓她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了。
而且……夏油傑在有意無意地躲著她。
“悟？你有看到傑麼？”
“沒有……嗯？你等一下。”五條悟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手指一動，撥開對方的散發, 看清了對方脖子上的吻痕。不是很明顯, 但還是看得出來。
他皺起眉頭，直接問了：“這什麼時候弄的？”
“嗯？”艾麗婭偏了偏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臉茫然。
“你脖子上的吻痕啊，是怎麼回事？”他說完之後還湊近看了看，“這個也不像是被蟲子咬的啊……說起來惡魔會被蟲子要麼？”
艾麗婭意識到了，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倒是沒太大反應：“啊。前兩天那個黑色短發的人類弄的。”
五條悟臉上立馬露出了肉眼可見的嫌棄來，直接上手拿袖子用力擦，語氣裡滿是不爽：“哇，那人真是個變態, 快點擦掉！都過去幾天了怎麼還在？惡魔的恢複力不應該很好麼？”
“痛！”艾麗婭不滿地伸手推他。
夜蛾正道過來找人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 他都忍不住皺眉：“悟，有任務。”
“嗯？哦，知道了。”五條悟這才鬆開手, 順手摸了一把艾麗婭的腦袋，“等我回來給你帶禮物。”
“嗯, 不要辣的。”
“好啦, 給你帶甜的。”
夜蛾正道總覺得這一幕和過去有些不太一樣，不過有正事在，他也就沒太注意, 而是喊五條悟出去交代任務。
他已經是高專的校長預備了, 同樣的事情也開始變多了不少。
在他說完任務之後, 艾麗婭在門口探出腦袋，喊了一聲：“老師，能打擾麼？”
“……”這孩子真有禮貌，不愧是我教的。——夜蛾正道覺得很欣慰，點了點頭，抬手一招示意人進來，還刻意注意自己的嗓音壓低了聲音，“怎麼了？”
艾麗婭看著他，一臉的理所當然：“悟和傑都去任務了，硝子在工作，《海賊王》看完了，所以我來找老師玩。”
夜蛾正道：“……”他不是才當上校長麼？為什麼忽然間一股子他退休了負責帶孩子的既視感？
而且……
“《海賊王》你已經看完了？”這點讓夜蛾正道比較震驚。
艾麗婭點頭：“嗯，很快的，跳過歌曲和重複的部分。”
夜蛾正道：“……”都怪東映動畫（海賊王動畫製作單位）！
不過帶艾麗婭還是很省心的，夜蛾正道也沒有把人給趕走的意思，就讓人呆著。她也不打擾人，自己窩在那裡看書，或者來圍觀自己製作咒骸。
看到一半的時候，她還頗為感興趣的要跟著一起學。
反正最多就是浪費一點材料，夜蛾正道也沒有阻攔她。
倒是在做毛氈的時候，艾麗婭忽然問了一句：“那個叫天元大人的，針對悟和傑麼？”
夜蛾正道的動作一停，很快又若無其事地繼續：“為什麼突然那麼問？”
“因為，我仔細想了想，很奇怪。”艾麗婭的語言還沒有學複雜的部分，但是光靠簡單的詞彙也足夠將她的想法給表達清晰了，“明明很重要，但是理子死了之後，無事發生。理子是誘餌麼？”
“……”夜蛾正道沉默了半晌後，沒有回答，反而反問了一句，“我聽說這個任務的後半段你也參與了，發生了什麼麼？”
因為天內理子死了，這個任務現在想起來透露著詭異的地方，但是他不可能去質問天元大人，也不覺得能從兩個學生嘴裡問出點什麼有用的東西來……雖然知道艾麗婭參與了，他也不打算利用她知道點什麼。
但是現在對方主動提起來，他能了解的話，就儘量了解一下吧。
“嗯……”艾麗婭皺了皺眉，發揮了超強的概括能力，“我得知傑和悟出軌了，去衝繩。然後他們明明為了讓理子開心才第二天回，結果兩人還騙我說是為了我多玩一天。後來回高專的時候受到了埋伏，我替悟擋了一刀但其實有點多餘被罵了，去找硝子治療的覺得不對勁折回來遇到敵人，對方知道我是魅魔之後想把我賣了。他殺了理子拿理子屍體換錢還把我帶走，後來悟反殺他帶我還有理子的屍體回來了。”
夜蛾正道：“……”
等一下——！這個信息量是不是有點太大了！他還沒做好這種心理準備……而且第一句話也有點不對勁吧！
夜蛾正道的腦子有些混亂，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是這個時候卻覺得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比較好，乾脆換了個問題：“你剛才和悟吵架了麼？”
雖然說這兩人老是吵吵鬨鬨的……
“嗯？不算吧。”艾麗婭皺了皺眉，指著自己的脖子道，“悟似乎對這個很不滿……啊，這麼說起來傑也是。”
看清了對方脖子上痕跡的夜蛾正道瞳孔劇震，還好有墨鏡遮著看不出來，但是他的心也在劇烈動——那是誰留下的啊！硝子麼？！
這不怪夜蛾正道，他使用排除法，不是五條悟不是夏油傑，那隻剩下家入硝子了。
此時在研究的家入硝子打了個噴嚏。
“真奇怪……這個有什麼好在意的。”艾麗婭語帶困惑，是真實的不解，“這個估計再過兩天就會消失了。他們要是真的那麼介意是彆人留下的，自己過來親我一下覆蓋掉不就好了？”
被這番虎狼之詞震撼到的夜蛾正道一不留神，紮毛氈的針紮到了自己。
“咳……”夜蛾正道覺得這麼混亂的關係僅憑自己是理不清的，所以還是不追究了，但是有一句話他需要說，“艾麗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