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讓人去調查了,一個不放過。”
應梨初眉輕佻,開心了,傅晴嶼心也軟。
醫生離開,應梨初直接坐在她身邊接受她的注目禮。
感覺很奇怪,從來沒有過這麼高熱,以前她的脖頸發熱,吃退燒藥就能好,現在幾乎到了吃抑製劑都會很熱,很難以掌控的失控感。
不舒服。
傅晴嶼伸手去拆自己頭上的繃帶,應梨初忙阻止她,“為什麼要摘啊?”
傅晴嶼以前受傷也沒有這麼矯情,傅晴嶼還是想拆,應梨初從旁邊抽屜拿了一根綠色的熒光筆出來。
傅晴嶼疑惑地看著他,應梨初拔了筆帽,坐在床上在她的額頭上繃帶上畫了一個“雪梨”又順著繃帶的曲線寫了一個“love”
在她後腦門上寫了好多字。
寫完勾唇輕哼。
應梨初露出笑,認真問她:“怎麼樣?”
“我又看不到。”
“對哦。”應梨初拿手機自拍模式給她看,因為她捏著手機要找角度,找著找著兩個人一起出現在相機裡,應梨初抿了下唇,“來把你手給我,你手長。”
傅晴嶼抬起手,應梨初就把手機塞給她,傅晴嶼立馬按快門,隻拍到應梨初的重影,她遺憾地看著已縮小的照片,再看看相機裡的自己,白色繃帶畫滿了小雪梨。
“很可愛,傅小姐。”
應梨初說:“我們兩個病號其實還蠻配的。”
這句話瞬間說到了傅晴嶼心裡。
傅晴嶼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摔的原因,她對應梨初的喜歡更多了一些,有時心臟會悶悶痛。
應梨初的頭又貼了上來,額頭和她額頭靠在一起,隔著繃帶那低燒的溫度依舊燙著她,應梨初擔憂地問著:“是你發燒了麼,有點燙啊……”
傅晴嶼:“你彆說話。”
“也彆動。”
應梨初捏著手指不動。
有點乖,又有點疼惜。
“我以前很難過很不舒服,我就吃一個雪梨就好了。”應梨初小聲說:“我以前很窮的。”
傅晴嶼嗯了一聲。
如果那本書是真的,那裡麵的內容很有偏頗性,她們並沒有說到應梨初生活環境,隻說她多麼壞多麼怪戾,怎麼歹毒,怎麼讓人難以容忍,不了解這個人曾經過往,隻字未提她的生存環境,和言不由衷,隻摁頭,給她的負麵定義成“壞”和“反派”。
如果她從小很苦,長大愛錢,嫌貧愛富又怎麼樣,吃了那麼多苦,追求財富有什麼錯?
如果她從小被人欺負,她長大脾氣古怪,和大眾性格不同,那有什麼問題呢?
她隻是她,她愛著自己的她。
有什麼過錯呢。
“哦,有過錯……”傅晴嶼心臟又悶悶難受,傷害自己就是有錯,“你以後不能這樣。”
應梨初微愣,聽著她冷漠的聲音很不滿。
非常不滿。
就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