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第164章(1 / 2)

亡者再臨[全息] 杏皮水 5611 字 4個月前

從電視上看和從現場看同一個節目有什麼區彆呢?

電視上看的大概是更寬更廣更全麵,呈現出來的基本上都是一台節目的最好效果,特彆是當鏡頭貼得比較近的時候,更是能看得到纖毫畢現,當然,更重要的是,在電視上看可以足不出戶,這個節目不喜歡的話,還能夠換一個節目。

但是看現場就不一樣了,看現場的時候能夠更加直觀的感受到視覺、聽覺的衝擊,甚至就連身邊人的反應說不定都能夠深深的打動你,更重要的是,看現場基本上是能夠跟表演者有接觸甚至有溝通的,這些當然是看電視無法體會到的。

但是,你一定要說看電視比看現場好,或者看現場比看電視好,就不一定了。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隻要有機會看現場的話,絕大部分的人都不會選擇在家裡麵窩著看電視轉播的。

畢竟親臨現場的那種激動和戰栗可不是隔著冰冷的電視屏幕能夠感受得到的。

在研究所裡麵工作的研究員也好,守衛也好,就算很多人沒有親自下場手持屠刀對於亡者們進行過殘忍的傷害,但是他們都看過,並且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又或者,並不覺得有多恐怖。

這就好比是他們一直都看得是直播,就算一開始覺得有些血腥,可是看到後麵也就習慣了,更何況,在這些人的眼中亡者根本就算不上是人,是和他們平等的另外一個物種,他們隻是試驗品,跟青蛙白兔小白鼠沒有任何的區彆。就算是他們其中不少人看過折磨亡者的現場,對於他們來說也隻是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而不會感同身受。

但是,如果一旦屠殺者和被屠殺者的位置調換一下,那麼效果就不一樣了。

人類就是這樣一種生物,我可以對你做殘忍的事情,而且一邊做一邊還要溫柔的勸你接受,甚至不管你接受不接受人類都會告訴你,這是對你好的,你應該識趣;可是一旦位置倒過來就不一樣了,各種殘忍、暴力、恐怖,種種詞彙就會全部罩在你的頭上。

仿佛他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全世界都在被迫加害他們一樣。

就如同現在的情況是一樣。

人類殺掉一個亡者對於人類來說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但是一個亡者要是在人類的麵前殺掉一個人類的話,那就是大逆不道,那就是人人得而誅之。

隻是,這個畫麵太過震撼了,震撼到讓所有的人幾乎都忘記了攻擊。

距離他們不遠處出站著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女人是他們熟悉的,他們現在之所以會存在在這裡,會在這裡戰鬥都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存在,而且,對於在場的所有人來說,這個女人是砧板上的魚,從來沒有改變過,就算是他們也知道這個女人的戰鬥力到底有多恐怖,就算他們知道這個女人是亡者的第一強者,但是長時間看著她被殘忍的虐待之後,這種印象反而不深刻起來。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這些人類的心中,這個叫做莫染的女亡者就已經變成了一個孱弱的形象,他們甚至會思考她到底會在什麼時候死去。

而另外一個男人也是他們熟悉,甚至可以說更加的熟悉,他是這個試驗所的主人,他在這個研究所裡麵是至高無上的王,他是所有實驗的主導者,他是人類變強的希望,也是試驗所裡麵所有人從內心膜拜的神。

平時,都是他在每一個亡者的實驗上指點江山的,那種儒雅自信的樣子另所有人折服,更重要的是,他所主持的實驗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在場的人,幾乎一半以上都注射過從亡者身體裡麵提煉出來的營養液,並且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效果。

這樣兩個人,在這個時候所有的階層完全調換了過來。

沒有什麼比看見那曾經為刀俎的弱者站起來直接將強者按在地上摩擦更加具有衝擊力,更何況此時此刻的畫麵,他們隻看見莫染一把就將白遠山的舌頭從口腔裡麵給拔了出來。

舌頭並不可能像放在竹筒裡麵竹簽一樣那麼輕而易舉被抽出來,它是牢牢的長在身體上的,說是白遠山的舌頭被莫染拔出來了,實際上是莫染直接將白遠山的舌頭直接從舌根處給生生的撕開了。

頓時,隻看見那鮮血像是噴泉一樣從白遠山的口腔裡麵噴了出來,莫染為了避免這些鮮血噴到自己的身上,直接放開了白遠山,白遠山猛地得到了自由也完全失去了逃跑的力氣和意識,他隻能雙手捧著臉,仰著頭癱軟在地上,發出了讓人聽不清楚的聲音的淒厲尖叫聲。

這一副畫麵就發生在自己的眼前,幾乎每一個在場的人類都感覺到舌根劇痛起來,他們愣愣的看著這個畫麵,直到莫染朝著他們轉過身來。

明明莫染沒有做什麼,但是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一種排山倒海的氣勢直接朝著他們壓了過來。

隻看見她的手裡提著半截舌頭,微微笑了一下,反手將那舌頭塞到了白遠山手裡麵,這才直起身子看向了麵對她的這些守衛和研究員。

“精彩嗎?”她輕輕的抖了抖雙手,好像是為了舒緩一下剛才提著白遠山太過勞累的手腕,那一雙潔白纖細的手看起來是那樣的柔弱,那樣的無力,她朝著人群緩緩的走去,臉上洋溢著一種極為滿意燦爛的笑容:“這個開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