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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內的大臣說道:“陛下,這獵殺棕熊也不足為奇,從前司馬大將軍和平承候也共同掠殺過一隻猛虎。”
侍衛再解釋道:“啟稟陛下,這隻熊是蕭將軍一人所獵,如今已經趕回的路上了。”
“什麼?一人?僅憑一人之力就能獵殺,”方才那位大臣張嘴震驚道。
封顯雲站起身道:“後生可畏,焉知來者之不如今也?走,咱們也去看看去。”
剛回到獵場內,塵起和時七見著蕭嶼便齊齊迎了上去。
“公子。”
蕭嶼把手中的弓箭往時七身上丟,時七一把接過。
“公子可有受傷?”塵起跟在後麵關切道,他清楚自家公子的作戰能力,但此刻渾身都是血跡卓然令人害怕和擔憂。
蕭嶼舉起手背打量一番,隻有這個部位有擦傷,還是因為跟沈輕一齊跌落山坡時擦傷的,其他部位再也沒有了。
“沒有,不妨事。”蕭嶼淡淡道。
身後的侍衛們抬著那頭棕熊一齊往主帳方向去,一路上各帳篷的官員及家眷,貴子貴女們掀開簾子相迎,有祝賀的歡呼聲,也有害怕的竊竊私語聲。
沈輕正和楚淮序在帳外說話,談論起著兒時蘇州的趣事,剛看到走來的隊伍,太子等人在前麵帶著路,蕭嶼則跟在中間,一襲靛藍色長袍血跡斑斑,手上,臉上,脖子上都還殘留著血跡,看著觸目驚心,十分駭人,堅定的眼神裡充滿戾氣,猶如一隻與同類爭奪過領地的猛獸。
沈輕定定地望著這人,與先前教她射箭時判若兩人,奈何又不敢多問,心底的不安仍在晃動著。
他這是怎麼了?
“彆看。”
一旁的楚淮序下意識用手遮住沈輕的眼睛,不想她被如此血腥的場麵而受到驚嚇。
沈輕感受他手掌傳來的溫度,隻是擋住她的視線,並沒有觸碰到自己,沈輕緩緩抬起手,撥開了他的掌心,壓製了心底的一絲波瀾,鎮定自若輕笑道:“淮序哥哥還當我是小孩嗎?我已經長大了,這種場麵還不足以嚇到我。”
楚淮序溫潤一笑,“是太血腥了,不想讓這汙穢的場麵汙了你的眼睛。”
從二人身邊經過的蕭嶼定睛地望著前方,沒有人察覺到他餘光裡注視過剛剛許楚淮序抬起手掩住沈輕的動作。
就在蕭嶼剛走過去,身後的司馬薑離看到沈輕就走了過來,懷裡還抱著那隻白狐。
“輕兒。”
沈輕看清眼前的人後,喊了一聲:“阿離姐姐。”
隨即便看到她懷裡的那隻白狐,忍不住驚歎讚道:“呀,這隻白狐長得真好。”
司馬薑離正想把白狐遞到她懷裡,打趣道:“是吧,我剛從山裡撿回來的,她非得跟著我,我瞧著長的跟你一樣好看,就帶回來了。”
沈輕接過那隻小白狐,愛憐的撫摸著,眼神是時不時往那隻千瘡百孔的棕熊望去,司馬薑離察覺到她的視線,便給她解釋道:“哦,這頭棕熊是蕭長淩獵殺的,當時我們都在場,那場麵可真是觸目驚心,要不是那小子命大,千鈞一發時捅到棕熊喉嚨,此刻被抬著的人就是他了。”司馬薑離繪聲繪色描述著那時的情形,現在想來仍然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