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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序挑釁道:“你怎,怎知我沒有?指揮使與蕭嶼的明爭暗鬥,誰看不出來,從蕭嶼進都以來,你幾次三番找他的事,奈何都擊垮不了他,還在蕭嶼那屢次吃虧,想必指揮使現在也是急得很吧,這麼著急要找你的人,是怕被蕭嶼抓住你的把柄嗎?”說道此處,楚淮序點破了葉誠傑內心的恐懼,見他臉色鐵青,知道自己一語命中其要害,心裡舒暢,發狂地笑,這笑裡是無奈,亦是嘲弄。
葉誠傑強忍著內心怒火,繡春刀從他脖子處抽回,冷冷對獄卒說:“彆讓人死了,給我吊著一口氣,我另有用處。”
昭獄的牢門再次合上,明明人已經跟到了西郊,莊子上卻沒有青竹的身影,他把莊子裡的人都審了一番,莊子的老弱婦孺沒有楚淮序那樣的傲骨,幾道刑罰下來全部都招了,葉誠傑這才暗地裡把人抓到昭獄審問,誰知楚淮序嘴這般硬,愣是撬不開,軟硬不吃。
近衛湊近說:“大人,他不開口,接下來怎麼處理?”
葉誠傑把繡春刀重新掛在腰間,說:“按原計劃進行,今夜皇上在哪個宮裡歇息?”
“文德殿。”
“夜裡換防時,安排我們的人進去。”
“是,指揮使。”
已是深夜,蕭嶼方從水雲間與高西宏喝酒回來,沈輕已早歇下,蕭嶼回來後先去了書房,見了時七和塵起,詢問了二人近期調查的進度。
蕭嶼拿起紙筆,漫不經心說:“局麵已經越來越有意思了。”
時七很有眼力地接過墨盤磨墨。
“我寫封信,塵起替我送到王府,記住,一定要親手交給世子。”
塵起點頭應道:“是。”
時七說道:“主子今日與高公子喝酒,可是問出了什麼?”
蕭嶼停住蘸墨的動作,思忖後繼續書寫,半晌後,空白的紙張上已布滿他蒼勁有力的字。
蕭嶼這才緩緩說:“算是吧,證實了一些事情,或許對辭安有用,”蕭嶼把信封遞給塵起,“即刻去辦。”
塵起出了門,時七囑咐蕭嶼,“時辰不早了,主子先回去歇息吧,屬下讓人燒點水,洗了澡好睡些。”
蕭嶼低沉的嗯了一聲,時七知道主子每次外出回來都要先沐浴,不想身上的汗味還是酒氣衝撞了夫人。
“明日許是有一場硬仗要打,今夜休息好了,才有精神。”蕭嶼走出書房已是醜時。
卯時蕭嶼便起了床去上朝,崇明殿上文武百官已候多時,卻遲遲不見封顯雲,朝堂上議論紛紛。
這時內監總管汪德遠扶著封顯雲坐上龍椅,葉誠傑後麵跟著,矗立在殿上,眾臣跪拜朝禮,葉誠傑站在高處,俯瞰著蕭嶼,臉上洋溢著不可明說的得意。
朝臣們注意到封顯雲疲憊的狀態,心情也不佳,元輔大人先是關心道:“聖上近日處理政務勞心勞力,實乃大祁之幸,政務再忙,也要注意休息才是。”
“有勞鐘愛卿了。”封顯雲擺了手,示意葉誠傑把人帶上來。
眾人不知皇上此舉何意。
錦衣衛把人押解跪在大殿上。
元輔大人不解問道:“陛下,這是?”
封顯雲扶著額,汪德遠道:“昨夜文德殿遇襲,幸虧指揮使大人護衛得力,不然此刻..….”皇上命喪的話他不敢說出口,但是眾人已明白其中之意。
殿內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