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布陣(1 / 2)

吾為卿狂 藏於山海 6768 字 7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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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深秋的風席卷大地,蕭嶼立在風刃中,割得人麵上生疼,跟疆北溪山狂風相似,這一個月來他都這軍隊後方,傷勢已經大好,勉強能提刀上陣。

隻是聶風和裴易的支援讓祁軍在前線他們也少了些壓力,邊屠努半月前就已經帶兵出戰,蕭嶼則是在後方充當司馬良冀的角色,前線大軍壓陣,勢如破竹,羌蕪被打得節節敗退,但始終城門還是攻不進去。

崇明殿上,兵部高尚書稟報著西北傳來的戰情:“荊州戰情,我軍進攻羌蕪,屢戰屢勝,聊城將領聶風馳援,荊州旦夕,得我朝土重歸乃明日之事。”

自大祁出兵聊城之後,屢次傳回軍情都是大勝消息,封顯雲近來身體也有好轉,聽得兵部尚書一說心情大好。

“好,天佑我朝,故土重歸時,朕定然攜領百官以祭天恩。”

平承侯道:“司馬大將軍寶刀未老啊。”

兵部尚書道:“大將軍百戰不殆,實乃大將風範,但能取得如此戰績,也多虧蕭將軍以身犯險,誘出邊屠努,打破兩軍僵局,邊屠努攜領大軍壓上大燕山,蕭將軍與邊屠努對戰時為保大局,以身犯險,被邊屠努重傷。”

朝中霎時間眾說紛紜,封顯雲道:“蕭愛卿如何了?”

“陛下不必憂心,蕭將軍已無大礙,養傷之時仍然堅守後方,為前線大軍出謀劃策。”

封顯雲這才安心:“嗯,都是朕的肱骨之臣。”

軍報上自然沒有寫那麼多,都是高西宏給父親的家書上說的,把蕭嶼如何帶軍到大燕山北部誘敵,又如何讓他們突圍包圍之事說得繪聲繪色,高尚書對這個兒子也刮目相看,在軍中因為蕭嶼的緣故,也得到重用,故而在朝堂之上把蕭嶼的功勞也恰到好處的說了一遍,讓人看不出恭維和貶低。

都城也入了深秋,凜冬將至,沈輕約了司馬薑離到水仙閣采買冬季要用的布料,準備做些冬季穿的衣物,出門時驚蟄細心的給她披了件披風,蕭嶼離彆前說的狐裘大襖再過些日子估計也到都城了。

水仙閣客人一如既往的絡繹不絕,來這大都是大富大貴有頭有臉的世家小姐,或是候門家的管事給主子前來取定製的衣物首飾的。

司馬薑離身著一件大紅團錦繡花衣裳,外穿一件白色絨毛小襖夾,顯得貴氣又活潑,相反沈輕身著一件白色輕紗羽衣,外披綠色披風,長發挽起,肌膚勝雪。

沈輕剛下馬車,司馬薑離恰好沒到多久,喊了聲:“輕兒,來得剛剛好。”

“我方才看了下,來了好些時興的料子,還有好幾件都非常適合你,走,我帶你去瞧瞧。”

沈輕笑意盈盈地跟著,水仙閣女使上前迎著人,對司馬薑離和沈輕都很是熟悉了。特彆是司馬薑離,最喜歡水仙閣裡的樣式,身上穿得必須都是祁都最時興的樣式和料子,身上首飾珠釵也都是水仙閣特供。

“阿離姐姐看上的,定然是好的。”沈輕說道。

司馬薑離若有其事地說:“你平日穿的都是素色為主,跟你清冷的氣質很搭,但偶爾也可以穿穿豔色的嘛,特彆是男人,再好看的看久了也會膩,你得給點新鮮感和神秘感,這樣才能把你愛得死去活來的呀。”

沈輕聽她認真的模樣,有些好笑:“阿離姐姐都沒成婚,怎麼知道男人怎麼想的。”

“我娘就是這麼說的呀,不然我爹爹怎麼會一個姨娘都沒有呢。”

沈輕若有所思:“新鮮感?我們已經三個多月沒見了,夠新鮮了吧。”

司馬薑離拿布料的手突然一頓,想起前幾日父親回來的家書,信中提到蕭嶼受傷一事,她還沒跟沈輕說,怕她擔心,眼裡閃過一絲笑意,順其自然地結束了這個話題:“那就當我不懂吧。”

轉而對女使說:“這些都一起包起來。”

二人挑選好後,司馬薑離還要去看首飾,沈輕卻道:“阿離姐姐你先去看,我到那邊再挑些,稍後就來。”

司馬薑離點頭,讓女使帶沈輕去。

沈輕是想給蕭嶼也挑選些料子,一同做了衣裳,等他回來時也剛好能穿,很快便挑好了幾匹玄色雲錦綢緞,剛選好又覺得不妥,蕭嶼身形高挑,料子用得也多,她得多買幾匹。

最後才滿意去找司馬薑離,司馬薑離手裡拿著一支翡翠玉鐲,沈輕靠前打量著:“阿離姐姐喜歡這翡翠玉鐲嗎?”

司馬薑離搖頭:“之前你母親留給你那個玉鐲不是碎了嗎?我剛瞧著與你那個很是相似,就多看了幾眼。”

沈輕接過她手中的翡翠玉鐲,裡外觀摩一番,“確實是很像,隻是這個鐲子色澤要更好些。”

“你若喜歡,我就送你。”司馬薑離大方道。

沈輕卻說:“再像也不是我母親那個了......”

正當兩人還在思索時,身後想起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呦,這不是司馬薑離和蕭將軍那個新婦嗎?”

說話的人正是何靜初,與她同行的還有清河郡主林素婉,林素婉一眼就看見沈輕手上那支翡翠玉鐲,走近二人眼前,司馬薑離下意識地護在沈輕前麵。

清河郡主不屑一笑,大放厥詞著:“我說司馬薑離,挖牆腳這事算是被你玩明白了,蕭長淩出征也才不過數月,你們倒是好同出同入死毫不避諱。”

司馬薑離脾氣哪裡受得住人挑撥,一點就著:“清河郡主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自個撈不著的婚事,就死命詆毀。”

清河郡主也沒太把她放眼裡,而是盯著司馬薑離身後一言不發的沈輕:“沈小姐,不對,該叫夫人了。”

清河步步逼近,繞過司馬薑離,很自然地拿了沈輕手上那支鐲子:“從前就跟司馬薑離不清不楚的,這阿嶼才走多久啊,他在的時候對你多好,真是替他不值。”

沈輕不急不躁,緩緩道:“清河郡主何出此言,我與阿離姐姐情同姐妹,從您口中說出來,倒好像我麵前的阿離是個男子,你若不喜歡我,我同誰一起,都會惹得閒言碎語,嘴長在彆人身上,旁人愛說什麼我管不著,”說完沈輕拉了司馬薑離,想要離開,“阿離姐姐,咱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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