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夜蛾正道見五條悟突然關上窗戶便問道。
“那樣品味差勁的家夥怎麼能夠和我相提並論?”五條悟嗤笑道,似乎毫不掩飾他對新生的排斥和討厭,“那對暴發戶似的黃金耳環和肩上的絨毛披肩也太可笑了吧,哪裡找來的‘富婆’啊。”
夏油傑看了眼五條悟,眯起自己狹長的狐狸眼,若有所思。
他知道,五條悟這個眼神和表情就和是看見了中意的獵物一樣,但是這一次……目標是人而非咒靈,因而五條悟也捉摸不透起來。
“雖然我們看得沒法像你那樣清楚,但也看得出是個美人啊,和悟你一樣,都是白發啊。”家入硝子回想了一下,她背靠著牆,餘光看著樓下已經結伴走入教學樓的四人,“不過感覺她的白是暖色調的呢。”
二年級那裡頂多隻能討論幾句,一年級這裡已經迅速進入了相互認識的階段。
“白晝是橫濱人?”灰原雄態度熱情地說著話,拉近與白晝之間的距離,“靠海的話,是不是經常能看海?”
“嗯。”白晝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份熱情,隻能這樣簡單的附和一聲表明自己在聽。
“真好啊,我有個特彆喜歡的詩人也在橫濱!雖然他的作品隻有寥寥一本,但是首首精品!僅憑這一本就得到了文壇所有老師的一致認同!如果有時間,我也想去橫濱看看,如果能有機會得到那位老師的簽名就更好了!”灰原雄說著便流露出了向往的神情,“你有興趣了解嗎?”
七海建人一臉‘又來了你又來了’的神態就可以看出灰原雄不是一次兩次和他人安利自己喜歡的詩人和其作品。
見白晝點頭,灰原雄當即立刻興奮地說下去:“白也老師的《朝日之詩》,能夠看得出老師生活在極度黑暗、充斥著人類惡意的環境之中卻仍舊心懷著光的態度,悲傷優美至極的字句中透露著振奮人心的堅定與掙脫命運的決意。”
鼓舞著看到詩句的人們堅持活下去,與自己的不甘、怨懟對抗。
“《朝日之詩》的話,我有典藏首印本。”白晝停頓了一下,補充道:“五本,一本帶TO簽。”
“……”灰原雄失了聲,瞪大了眼睛,旋即他緊緊地抓住白晝的手,真摯地大喊了一聲:“大佬!帶我!這就是橫濱有錢人嗎?!”
回想起中原中也一邊紅著臉給她寫TO簽一邊因為羞恥心差點用重力把地板掀起來的樣子,因為白也老師是自家人所以其實一分錢沒花的白晝內心毫無波瀾的和自己的新同學分享起自己的收藏。
“咳。”七海建人咳了咳,“到教室了。”
灰原雄這才反應過來,跟在原山恒太身後進了教室,七海建人這才有些難以開口地小聲對白晝詢問道:“那個……出多餘的典藏本嗎?”
好家夥,沒想到你也是白也老師的粉絲。
“可以。”對待中原中也的粉絲,白晝拿出了百分之兩百的耐心和誠意,她沉默了一下又道:“你要TO簽嗎?”
“……要的。”看她這態度,顯然是和神秘主義的白也老師認識,他七海建人心甘情願地叫你一聲大佬。
“要簽什麼?”
“祝七海建人工作日漸清閒。”七海建人想了想,還是把任務減少之類的語句換成‘工作清閒’。
白晝想起平日裡忙得昏天黑地、前腳不沾後腳的中原中也,點了點頭,希望中原中也寫這樣的TO簽的時候能夠順帶聯想一下他自己並有所反思。
“該介紹的都在樓下相互說了,那麼我們就接著上理論課。”原山恒太說著,提前在黑板上寫下今天要教的的內容,“白晝你隨便找個座位坐就行。”
咒術高專的學生數量稀少,一年級加上白晝也才三人,二年級也不過三人,由此可見咒術師是多麼稀少珍稀的存在,但至少咒術師數量比異能力者多,畢竟還有咒術師世家的存在。。
白晝適應了一天的咒術高專,下課後原山恒太和她聊了一下校服的問題,因為咒術高專的校服是可以定製的,所以他特意來問一下白晝有什麼要求。
“請給我男生校服吧,因為我的作戰方式基本都是近戰搏鬥,裙子不太方便。”白晝說著,摸了摸自己脖子,想起中原中也的叮囑後又補充道:“請設計一個可以遮完脖子的那種寬鬆的高領。”
“可以。”原山恒太答應了下來,“那接下來你要去陪銀嗎?”
“嗯,入學考試和辦理手續的時候果然還是有家人陪著比較好。”白晝點了點頭。
原山恒太理解地點了點頭,“我們這裡也沒什麼門禁,我也知道你和銀在外麵買了房子住,但如果想睡宿舍,那還是早些回校比較好,遇到了咒靈也不要立刻處理,今天的課上你應該學到‘帳’了吧?可以之後自己試試。”
橫濱比東京特殊,有時候不放‘帳’也沒關係,可在其他地方,放‘帳’是拔除咒靈時首要做的,決不能讓普通人看見咒術師拔除咒靈的行動,這是規定。
“好。”不過白晝並不確定自己放下的‘帳’與咒術師放下的‘帳’是否一樣,畢竟她用的是魔力,是沒有所謂正負而是依主人自身的特性而有所不同的力量,而專屬於咒術師的咒力是一種純粹的負麵力量,來自於負麵情緒。
之後有機會試試看吧,屏蔽作用應該是一樣的,畢竟已經掌握了基本理論,之後在這個基礎上稍加修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