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77章(1 / 2)

雖然對咒術師有一定的了解, 但費奧多爾很有自知之明,清楚以自己現在的手段竟是無法破除靈異偵探社社長所布置的極其特殊的光帳。

不同於普通咒術師充斥著負麵情緒的咒力創造出來的帳,那人的帳反倒是有著一種讓人被安撫下來的安定平和感, 當你覺得心曠神怡特彆舒服想要伸個懶腰的時候, 大概就是接近那個人所布置的帳了。

費奧多爾甚至不需要看情報就找到了主要的放委托信的地點,那是一座木質的涼亭,他在涼亭的桌上放上了自己的委托信後並沒有走, 很快就看見了一隻圓滾滾的赤紅色小肥啾拍打著翅膀,身後拖著長長的華麗尾羽飛來,落在桌上。

看見他, 圓球似的小朱鳥歪了歪頭, 然後用喙嫻熟地夾起委托信飛走了, 飛了出涼亭後一段就不見影子,大概是進‘帳’了。

礙於籠罩著靈異偵探社的光帳而暫時無法進入的費奧多爾也沒有碰壁的感覺,他欣欣然離開了這裡, 咒術師是究極的神秘派, 他們不會輕易被普通人發現, 不管是祓除咒靈還是追蹤目標都會儘量避免被普通人發現。

當然, 某些特殊例子除外。

為了保證自己想見的人會來見他,費奧多爾還做了一點點準備, 其實也沒做什麼, 隻是畢竟咒靈是從普通人的負麵情緒而生的存在,他雖然看不見卻也知道如何通過普通人創造出咒靈來,更懂得如何讓那些本就有負麵情緒而生的怪物變得更加混亂。

幾乎就在咒靈開始動亂的時期, 再加上異能力者那邊組合正鬨得沸沸揚揚, 橫濱簡直不得安寧。

不管是武裝偵探社還是港口Mafia, 為了維護這座城市的安寧, 徹底停息了平日裡在有靈異偵探社的場合也根本鬨不起來的矛盾,合作起來一致對外。

“芥川先生……”穿著和服的少女亦步亦趨地跟在芥川龍之介身後,她正是被港口Mafia收養已有六個月的泉鏡花,她緊緊地抓著自己掛在脖子上的手機,因為感覺到如今橫濱的狀況,她不想自己乾坐著。

“鏡花,你先回紅葉姐那裡,如果需要你的話,首領會下達命令的。”芥川龍之介停下腳步,站立在泉鏡花麵前,向她抬起手。

泉鏡花看著芥川龍之介向她伸過來的手,下意識地閉上眼微微瑟縮了一下。

芥川龍之介隻是揉了揉她的頭,然後轉身走進了電梯裡,泉鏡花看著電梯緩緩關上,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聽從了芥川龍之介的話去往了尾崎紅葉那,路上,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

芥川先生……其實是很溫柔的人吧。

走到首領辦公室門前,芥川龍之介敲了敲門後得到許可便推門而入,坐在辦公桌後的橘紅色卷發青年正拿著一本厚厚的時尚刊物認真地看著,而在辦公桌上也整整齊齊摞著高高的一疊同類型讀物。

他眉頭緊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那表情嚴肅得讓人嚴重懷疑在那本時尚刊物後是否夾著一份極其重要的文件,看見芥川龍之介進來,中原中也放下了手裡的時尚刊物。

四下無外人,芥川龍之介走到了辦公桌前說道:“中也哥,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龍之介,你和梶井基次郎一起去清理停靠在橫濱港口的那艘遊輪,那應該是組合的據點,如果看見了組合的成員。”身上仿佛由鮮血般的紅與黑夜般的黑構成主色調的青年帽簷陰影下,那雙色彩如海般的眸子竟是透著一股血腥之色,“殺了。”

“在下明白了。”芥川龍之介低下頭表示接受命令。

組合所懸賞的人虎現在是靈異偵探社的社員,白晝自然不可能讓自己的社員遇到危險,組合的到來與橫濱境內咒靈的混亂過於同步,中原中也隻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決那些外入者。

“被組合盯上的中島敦,會給阿晝帶來麻煩的。”中原中也雙手交疊撐在自己身前,“但他們最終的目的是‘書’,為了得到書,他們會不惜毀掉這座藏著‘書’的城市,所以既然來者不善,那麼我們也沒有必要手下留情。”

反正,守護著這座城市的人,在組合眼裡都是敵人需要清除的存在吧。

為了守護這座城市,武裝偵探社也會出力的。

雖然不太情願幫太宰治那家夥,但是能看那家夥吃虧,他中原中也可是相當樂意呢,稍微出點力也不是不可以。

而動亂的咒靈自然是毫無疑問的交給了靈異偵探社處理,恐怕此時此刻不管是武裝偵探社還是異能特務科都信任著白晝,認定她能解決這場危機。

她一人就足夠了,隻需要她稍微認真一點。

宛如太陽般的神子踏出赤紅的火焰,伴隨著普通人無法看見的醜惡之物如墜地獄般的尖嘯,她蓬軟的長發長發隨著空氣溫度升高而微微浮動。

向著四周擴散的火焰就如同熾天使之翼,焚燒著罪人之軀,照亮著尋求救贖之人的世界,純白的衣擺飛揚著,鑲嵌著菱形紅寶石的金色日輪耳墜折射出有些刺眼的光輝。

“你的目的是什麼。”神子站在人世間,對他說。

“尋求一個答案。”費奧多爾說道。

“那麼你的問題是什麼。”

費奧多爾知道自己在向對方提出自己一直暗藏在心中隻能反複過問自己的對這個人世間對人性的質問,他卻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世界都仿佛隨著一聲嗡鳴沉寂下來。

他聽到了麵前之人的回答。

聽見了自己心臟的跳動聲。

——這個世紀瘋狂,沒人性,**;您卻一直清醒,溫柔,一塵不染。

這場動亂對於他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就是這樣,費奧多爾君會暫時在我們社借宿。”出去時白晝獨自一人,回來後卻是帶了一人。

雖然她說是“借宿者”,但綾辻行人對上那人的眼眸時就明白這是冠以“借宿者”之稱的新社員,和紀德一樣的,沒有時間期限的“落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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