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95章(1 / 2)

“虎杖那個孩子你是怎麼打算的。” 在半硬的長沙發上, 白晝剛剛把宿舍裡收拾了一下,順便把該曬的該洗的東西曬的曬洗的洗,打理得井井有條, 讓看上去整潔的宿舍變得真正整潔了, 每一處都似乎閃爍著光芒, 告訴彆人“我們超乾淨的哦”。

五條悟跟著白晝從床上轉移到長沙發上,一長條人占據了這條沙發的頭到尾, 白晝不得不給這人當了膝枕。

“我在教那孩子各種事情哦, 姐妹交流賽的時候就讓悠仁君回到他的小隊伍裡哦。”五條悟一個鯉魚打挺,稍微坐起來了一點,然後挨著白晝靠到她肩上。

“嗯,我知道了。”白晝低垂下眼眸靜靜看著他,看出了他的倦怠和強撐精神:“困了?”

五條悟聞言立刻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回答道:“不困,一點都不困!”

“你的眼睛已經快要眯成傑那樣的了, 有一說一,你的回答很像是被媽媽催睡覺卻想要熬夜證明自己的小屁孩。”白晝一隻手臂繞過五條悟腦後, 兩隻手一前一後抓起五條悟的一束頭發分成三股開始編起來。

“真的小成那樣了?”五條悟像是聽到了什麼聽到了讓他大受打擊的話,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那這樣親愛的你還愛我嗎?”

夏油傑看了拳頭都硬了。

白晝麵無表情地給他腦門上彈了一記指,五條悟“嗷嗚”一聲委屈巴巴捂住額頭, 眼裡頓時變得水汪汪。

“我答應了你, 至少在姐妹交流賽結束前都會陪著你。”白晝語無波瀾, 但她說話時總是帶著一股子認真勁,“睡吧, 說實話約會的全部流程和一般情侶幾乎差不多,也不過是吃飯電影逛街,你有異議嗎?”

“Zzzzzzz。”

“悟, 人真的睡著的時候是不會發出‘Z’的聲音的。”

五條悟抱著白晝的腰,身體滑下重新躺了上去,他把臉埋在白晝最柔軟的小腹上,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樣子。

白晝輕柔地撫摸著他的頭發,大概是出於擔心自己的動作會影響他的入睡,隻是安撫性地揉了幾下後便隻是輕輕地放在上麵,將麵前電視的聲音調到最小。

她太安靜了,但是悟似乎……喜歡有聲音吧。

雖然打著“非要讓白晝哄自己睡覺不可”的幼稚想法,但隻是在白晝身邊安頓下來,五條悟就已經困倦到不受自己控製,眼皮子打架,這個人終結了他的理智和自製力,他現在有種已經什麼都懶得想,但也不是什麼都沒有想的感覺。

五條悟想起了不喝酒的自己唯一一次喝酒、還是直接喝下一杯長島冰茶的壯舉的原因——十八歲的她要回橫濱了,他知道這個人喜歡種花,生活習慣、飲食習慣、甚至是思想和對法律的認知,所以他也是打算在她十八歲的時候正式表白。

法律是對於人的道德最低的限製,而她的道德標準遠遠高於法律,根正苗紅得就跟在種花紅旗下長大而非橫濱擂缽街那種鬼地方。

五條悟討厭那種惡貫滿盈的惡臭之地,本該是厭惡的。

但是為什麼偏偏那樣的鬼地方會是她的家啊,五條悟簡直是替這個人感到不滿與不甘,直到他明白——

她也不是出於自己意願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的。

其實在哪裡都好,隻要遇到記得住她的人,對於她而言是否就足夠了?

委屈又難過,但他阻止不了,也不想阻止這個人,卻又說不出類似於其他人那樣“請不要把我們當成束縛,自由地高飛吧”這類釋然包容的話語,好吧,就把他當成是個甩不掉的麻煩吧。

為什麼會喜歡上這個人、愛上這個人的時候,為什麼會需要找一個借口或是理由來證明自己的眼光、感情不是隨便的呢?

就像是認真去回答“烏鴉為什麼像寫字台”一樣沒有必要和意義。

這樣去思考這個問題的他似乎也顯得過於較真幼稚了,一見鐘情就是一見鐘情,當初六眼看見的畫麵是其他人不能想象的,他看見的不是人,而是光,由光彙聚而成的人。

她很白,卻和蒼白沾不到一點半點關係,第一眼他幾乎分不清她是由日光構成的還是由血肉構成的,就連睫毛都像是有著微微弧度的光絲,和陽光的融洽度簡直一絕,已經可以說是不分你我了。

並不刺眼,而是那樣恰到好處的溫暖而治愈,幾乎那一瞬間就把他滿身的疲勞驅散了。

第二次見麵,他才看清了這家夥的臉。

開什麼玩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分明感覺到這個人有著很好看、溫柔的笑容,為什麼近距離直麵的時候,沒有了那樣刺眼礙事的陽光妨礙,這人卻是一副麵無表情、冷淡得讓人心裡差距落差大到無法接受的樣子。

夏油傑總是說他太幼稚了,幼稚到讓人慣不下去。

開玩笑,白晝就慣得下去,她最好、最有耐心了,但是為什麼呢?應該是有理由的吧,她不是會無條件把人寵壞、縱容的‘熊孩子家長’。

“為什麼?”大概是人們入睡前的通病,腦子裡總是會想一些會嚴重乾擾到睡眠的東西,五條悟也是如此,他此刻不得到一個答案就無法入睡,於是他揚起臉詢問道。

“嗯?”白晝對上他的視線,示意他說出問題。

“我做出幼稚的行為的時候,你總是會包容慣著我?”五條悟從不否認自己在白晝麵前總是一副什麼都不會等著白晝給他做地幼稚樣子。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