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不甘心,他大半個身子都撲到了桌子上,趁鬆田陣平不備,把對方的作業本搶到自己這邊來,讓鬆田陣平注意到了自己。
鄭重其事地說:“小陣平,你要不留級等我一下吧!”
啊,腦袋上挨了一下……
不痛,哎嘿~小陣平手下留情了。
“喊誰‘小陣平’呢,趕緊把你的壞習慣改了。”
卷毛男孩搶回自己的作業,不忘損一句,“你就等著喊我一輩子‘哥哥’吧,萩。”
萩原研二不甘心之下,不甘心了一下。因為他發現,現實可能真的會這樣……
萩原研二學會熟練走路了之後,每天的行程就變成了早晨起床,跟鬆田陣平一起上學,和父母一起到公園散步,回家等放學時間再去學校接鬆田陣平放學。
這整的,好像鬆田陣平是萩原家的孩子似的。班主任老師一度把萩原太太認成了鬆田陣平的媽媽,家長會的次日還問為什麼不是萩原太太來開的會。
“其實沒必要跟我一起上學吧?”鬆田陣平這麼吐槽他。
“我要讓小陣平留下‘萩原研二每天都和我一起上學’的印象!”
“那種事情,有一次不就夠了嗎。”
是什麼時候的一次,鬆田陣平意有所指,萩原研二揣著明白裝糊塗,一直旁聽著的萩原千速隻聽到了字麵意思。
雖然沒有明說,他們倆在日常的對話中早就聽出端倪。兩人本就過分熟悉,不知是哪天露出的馬腳,也有可能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隱瞞。
更多的,是從一出生起就持續至今的一廂情願。
他們不約而同地沒有坦白過去的事,隻在隻言片語中,共同懷念那段隻有他們記得的過往。
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萩原研二不敢對鬆田陣平正經地說起過往的事。一旦追憶往昔,勢必就要舊事重提,某人在工作中違反規定的行為。
搞不好一頓打就逃不掉了——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般,來自幼馴染的毒打。
最可惡的是……
萩原研二瞅瞅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兒,現在的他連跑都跑不掉……
【算了,小陣平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
不甘地這麼安慰自己,他心中早已確定,如果沒有特殊理由,鬆田陣平根本不可能和他談論“沒有萩原研二的生活”。
坐在椅子上夠不著地的小朋友晃悠著雙腿,隨手揪了一張畫紙。他身邊的是給6個月-6歲小朋友玩的不織布早教書,號稱撕不壞,不過給萩原千速玩的那一本在萩原研二沒出生前就壞了,現在萩原研二的那本還是他姐姐親手連夜趕製出來的。
這個年齡的幼兒本應還在練習初步的邏輯思維能力,學習最基礎的生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