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圭二用餘光看了開了又關上的後門,全心全意地應付起不請自來的客人了。
萩原研二這時才找到機會送上鮮花,小臉兒被大團錦簇的鮮花遮了,隻剩下撲閃撲閃的眼睛,好奇地看向麻生圭二。
“麻生先生,‘9月16日 21:00 公民館鋼琴房’是什麼意思呀?”
他用棒讀的方式,一個字一個字地將暗號說了出來。
麻生圭二臉色大變。
他趕緊將前門後門都關上,看了房裡的一圈人,緊抿著唇。
“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話,也許我能幫上忙。”
彆看阿笠博士人胖胖的,平時更是與世無爭的模樣,該正經起來,他的氣場也是極其可靠的。
他拿出證件,給麻生圭二看了一眼,就這一眼,這位在國際舞台上都能麵不改色從容應對的演奏家忽地就跪地不起了。
他滿頭是汗,神色掙紮。
“我……我有罪,我不想讓這個罪孽繼續延續下去了!”
麻生圭二出人意料地開始講述起自己的發家史來。
“我小時候是由村子裡的幾個朋友幫助才能學習鋼琴的,在很多人飯都吃不起的時候,我居然有資格學習鋼琴。”
“川島、龜村、黑岩、西本,是島上最大的姓,也是最有錢的四個家族。”
“我很感激他們,拚命學習,終於考上了奧地利的維也納國立音樂大學。”
“那個時候,我已經成年了,家族不再願意給我資助……不僅如此,他們還要求我立刻償還小時候援助我的金額。”
“金額太高了,我拚命打工也支付不出……他們就讓我幫忙做些事,讓我把一些信息用暗號融入曲子裡。”
麻生圭二似乎恢複了些體力,在幾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他慢慢地向房間中間走去。
“最近我終於發現了……”
目標原來是房間裡的鋼琴,他站在鋼琴的一側,彎腰從底部摸出了什麼。
“他們正在利用我的鋼琴,做些不可告人的事。”
一個小巧的木製盒子被抽了出來,麻生圭二怕眾人看不見,倒置開口,向下抖了抖。一絲極其少量的白色粉末,被輕輕抖落下來。
萩原研二湊上去看了兩眼,分辨不出是什麼,不過心裡大致有些猜測。
阿笠博士倒是非常了解這些東西——他可是申請了不少麻醉類藥品,他眉頭一皺,“神經麻醉類藥物?”
“嗯,阿片類藥物……還是走私進來的。”
阿笠博士立刻就掏出了手機,麻生圭二立刻插話,“如果可以的話……請不要牽扯到我的妻子和孩子,他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放心吧,警察會秉公執法的,沒有犯罪的人當然不應該受到懲罰。”
萩原研二抓著麻生圭二的手,生怕他想不開做出無法挽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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