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沒有怨怪過她,還有她那個沒見過麵的親生母親也從未聽她提起過。
反倒是她一直怕自己被趕出去,對她並不友好。
這麼看來,她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人?
不對!她一定是壞人,不然怎麼會殺人!
張研琳正在胡思亂想,房車卻突然停了下來,她下意識看過去,隻見路中間站著三個年紀不大的男人,正朝著這邊揮手。
吳語正閉目養神,這個時間應該還沒到目的地,停車做什麼?
她睜眼望去,隨即微微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張世傑將車窗打開,三個青年連忙跑到窗前說道:“叔叔,你們要去哪兒?能不能載我們一程?”
張世傑看了一眼吳語,見她沒有反應,轉頭問道:“我們要去安山村附近,你們順路嗎?”
三個青年心道不走運,對視一眼,其中一人祈求地說道:“叔叔,我們是西城體育大學的學生,到這裡來露營,因為睡得晚,突然看到天亮了,網上卻一片混亂,什麼消息也沒有,我們想回城看看家人,但這時候沒有車,您能不能捎我們一程?”
這可應了那句南轅北轍,一個是向外走,一個是向內走,完全不順路。
這幾年青年也沒抱什麼希望,隻是實在沒辦法了才問一問。
果然,張世傑一臉難色,說道:“小夥子,不是叔不幫你,你也看到了,現在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城裡也未必安全,”想了想,他又看了眼吳語,才繼續說道:“我看你們還是通知家人從城裡出來吧!”
再多的他也不能說了,雖然他相信吳語,但萬一城裡沒事,不是耽誤人家嗎。
這時,一直沒開口說話正常時間還是大熱天還戴著帽子的青年開口道:“請問您是知道些什麼嗎?”
吳語聽到聲音,抬眼看過去,房車本來就高,那戴帽子的青年隻是微微揚頭,隻能看到一個光潔的下巴和突起的喉結,但這就足夠了。
吳語微不可察的撇了撇嘴,嘀咕道:“冤家路窄。”
【宿主,冤家是誰啊?我們要不要做掉他啊?】滾滾不懷好意地說道。
吳語沒理他,因為她已經知道這青年是誰了,而且腦子裡的幾個‘她’已經開始念經。
她本不想管,隻能不情不願地打斷張世傑,開口道:“上車。”
咦?哪裡怪怪的?
外麵的三個青年看向好奇地看向吳語,戴帽子的青年問道:“你要送我們回城嗎?”
吳語不耐煩道:“回去乾什麼,找死嗎?讓你們上車就上車,不上我們就走了。”
她可不想做什麼好人好事!
除了戴帽子青年看不清神色,另外兩人麵上同時浮現出不悅,其中一人說道:“你不願意送就算了,乾什麼咒我們找死!”
另人一補充道:“我們不坐了還不行嗎!”
吳語冷淡道:“行,你們兩個可以不坐,他不行。”她抬手指向戴帽子的青年,幾人同時一怔。
張世傑轉頭看向吳語,小聲道:“小嶼,你這是?”
吳語沒有解釋,隻看向那戴帽子青年。
然而幾人還沒說話,本來明亮的天空上突然暗了一下。
所有的行星同時失去了光明,沉默了幾秒後,又同時亮了起來。
本來應該炎熱的暑期,吹起了寒冷刺骨的強風,站在車窗外的三個青年俱穿著單薄的短袖,一瞬間都下意識地抱起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