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把鏡子打碎了啊！”吳語瞪著無辜的大眼，‘童言無忌’的說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吳語清楚的知道靈元鏡是照向自己的瞬間產生的異變。
反正她不承認。
因為她沒錢賠鏡子。
這口鍋要先甩掉，而且要讓王正氣背好！
王正氣臉上一僵，為了維護自己宗主的形象也不便開口訓斥她的胡言亂語。
本來因他的到來，殿中的執事都已經退出，此時殿中隻有他和吳語二人。
氣氛有些沉默，也有些尷尬。
吳語‘吭哧吭哧’地笑了出來，“師父，你要不要賠啊？”
王正氣：“......”
這可怎麼辦？！
就算他是宗門，但靈元鏡是天玄宗至寶，他就算想賠也賠不起啊！
而且這多丟人......不對！
王正氣嚴肅地看著吳語，問道：“是不是因為你！”
這靈元鏡比他的年紀可大多了。
就算加師父和師父的師父也不一定比這靈元鏡存在的時間久。
這可是天生寶物，怎麼可能跟普通鏡子一樣說碎就碎？
唯一的變故就是他帶著這個來曆不明的小姑娘到這裡來測靈根！
可隨即他又懷疑自己的判斷不對。
雖然他不比靈元鏡準確，但他已經從聖鏡的頂尖修士，這小姑娘看起來明明就是個普通人，身上並無半點異常，彆說魔氣了，靈氣也沒有一絲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吳語才不管他怎麼想，一臉無辜地說道：“師父，你在說什麼呀？”
裝傻也是大佬必備技能。
當然，是在沒有法力時期的大佬。
全盛時期的她......不用解釋！
王正氣一噎，心道看來確實是他多心了，隻不過......看向碎的快要成渣的靈元鏡，他的抽了抽嘴角，心更疼了。
“劣徒，退遠一點。”
吳語撇了撇嘴，心道剛才還是徒兒，現在就變成劣徒了，真是小心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殿中隻有二人，王正氣不再端著架勢，而是一臉肉疼的拿出一個圓盤，似乎是個法器。
他口中念念有詞，手中的圓盤淩空而起，漸漸散發出柔和的光暈。
靈元鏡的碎片開始慢慢抖動，似乎一眨眼，又似乎過了很長時間，鏡子竟漸漸複原了！
吳語有些驚訝，沒想到王正氣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老頭，竟然還有回光返塑的本事。
不過這靈元鏡這麼好修嗎？
剛想到這，就看到王正氣收了圓盤，一臉頹敗，似乎都老了十歲。
“哎，年紀大了，不中用了，修麵鏡子也如此費事。”王正氣嘮嘮叨叨，越發像個普通老頭了。
吳語倒是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畢竟這鏡子肯定是因為她的緣故，卻害得王正氣損失了大把修為才修好。
吳語退後兩頻，離靈元鏡遠了些。
王正氣狐疑地看了她兩眼，到底沒再說什麼，甚至也沒有讓她再測一次靈根，而是從懷中又掏出一柄玉如意，遞向吳語。
吳語好奇地看了一眼王正氣的衣服，不知道空間袋藏在哪裡，接過玉如意，問道：“師父，這是封口費嗎？你太客氣了，我不會將你打破鏡子的事告訴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