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餘落星快跑了兩步,結果本來腿就用不利落,一著急直接從石頭上滑了下去。
“嘶!”左膝蓋上傳來鑽心的疼痛,惹得鼻尖一酸,眼中被疼得淚水直打轉,左腳踝也是“硌啦”一聲,轉著彎被壓在腿下,很顯然是崴了。
拔出腳來,顧不上去除濕透的鞋襪,活動著手指為自己仔細揉了起來。
眼瞅著澹台獒真是丟下自己,轉眼就沒了身影,狠狠一把抹掉疼出的眼淚,在心底狠狠對他打了個叉。
“呸,狗男人。”
......
“你罵誰?”
寒慕乙剛重溫完當初受到的刺激,本來真不想搭理這女人,嗬,還惺惺作態的假摔麼。
還想讓他上當?不可能!
可是行出老遠,那依舊坐在大石上揉著腳踝的姑娘已經縮成了一個水綠的小點。
嗯?真摔了?
近前幾分,發現她還在無聲的抹眼淚。
也罷,再怎麼她也是師父唯一的女兒,萬一丟在這荒山野嶺,被那個厭惡人類的魔族給撕了也不太好。
可是,怎麼一回來,她就罵人!
哈?餘落星正將鬆散的馬尾一把扯開,任由一頭青絲如瀑般飄落垂下,扯著碧色絲帶狠狠罵著,內心也有些慌亂,萬一再有個什麼兔子精山豬精怎麼辦,她怕是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可是,他怎麼回來了,誒誒誒,背後罵人還被抓包了!
但她餘落星是那種被抓包會愧疚的人嗎?
借勢一揚白皙的小臉,鼓著粉腮就開始埋怨:“誰讓你莫名其妙就要丟下我在這荒山野嶺,任由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啊!”
說著秀白的小手伸出,紅唇一噘,委屈巴巴地去攥澹台獒的褲腳。
很好,沒躲,還是有點良心的!
餘落星自如地使用著愈發熟練的演技,另一隻小手飛快地抄起一捧溪水,假意往臉上抹去,語氣中透著三分哀婉七分淒涼:“我也不知怎麼又惹你生氣了,明明剛剛還是同甘共苦的夥伴,怎麼你說走就走,一聲解釋都沒有。”
越說越是委屈,本是假意地抽抽鼻子,結果卻帶得心口也開始微微地抽動,鼻尖一酸,眼眶是真的紅了。
寒慕乙一時間手都不知該往哪放,局促地扶了扶腰帶。
好像確實是,若從此刻餘落星的角度,是他澹台獒本來還有說有聊地送小姑娘回家,怎地幻境一破,自己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呢。
寒慕乙順了順腰帶,低頭見到餘落星紅紅地眼眶中蓄滿淚水,小巧的鼻尖也酸得通紅,靴子中的腳趾不安地扭動著。
內心無力地抗爭了幾下,還是在餘落星麵前蹲了下來,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把抓過餘落星的腳踝,揉了起來。
畢竟,他現在是僅有金靈根的澹台獒,不能用水靈根幫她療膝蓋上的傷,隻能幫她扶正腳踝。
“哈?”本隻是起意說說澹台獒,讓他不要動不動就跟賭氣的小姑娘似得,老讓自己猜猜猜,結果他這一蹲,倒是讓餘落星有些愧疚了起來。
見澹台獒厚著一張老臉,直接除了鞋襪,運勁幫她揉著已有些腫脹的腳踝,很是不好意思地往回縮了縮。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