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尖咬了口舌尖，舌尖傳來疼痛暫時驅走了方才那一瞬間暈眩。
沈長思此時身體極為不舒服，唇邊笑意卻是未減半分，“當然。哪怕不是沈家大少爺，畫依然能夠被賣高價。不信，樂樂去畫個幾幅，看看，有多人會為了討好爸，討好沈家，去買畫？走了，哥哥要去約會去了。不許再跟上來了啊。擾人約會，小心打一輩光棍。”
曲指在沈長樂騎士帽簷上敲了下，沈長思步調慵懶地往餘彆恨方向去了。
沈長樂泄憤地用力地踢了下腳下沙。
…
沈長思憑借置身強大意誌力，才沒有讓自己昏倒。
餘彆恨看他臉色異常，在沈長思快要昏倒前，提前扶住了他。沈長思整個人靠在了餘彆恨肩上。他嘴唇泛白，頭暈目眩。
附近就有俱樂部室內入口，餘彆恨扶著沈長思進去。
餘彆恨迅扶沈長思在沙發上躺下。沈長思還有意識，並沒有完陷入昏迷，餘彆恨解開他身上穿防護馬甲，時解開他襯衫最上麵三顆扣，讓他能夠最大限度地輕鬆呼吸。
沈長思臉色跟嘴唇呈現青紫，已然是缺氧狀態，最好現在馬上就能夠進行吸氧。
鑒於沈長思一旦發病，每次情況都不一樣，而且很有可能會很凶險，餘彆恨不敢隨意走開。他迅速地環顧了一下這間休息間，在休息間牆上看見了印有俱樂部客服電話。
餘彆恨給客服打了個電話，告知他有個朋友不舒服，希望客服能夠送一瓶便攜式氧氣瓶過來，並且告知了客服他所在休息間位置。
餘彆恨在進馬術俱樂部第一時間，就看過這裡室內圖，知道沈家馬術俱樂部在各個馬術場地，都配有單獨醫務室。不意外，這裡醫務室應該配有氧氣瓶。
果然，客服聽說有客人不舒服，馬上表示，他們會立刻派工作人員把氧氣瓶給送過去，也在電話裡詢了病人現在情況怎麼樣，需不需要他們讓醫護室醫生過去。
餘彆恨表示自己就是醫生，請工作人員把氧氣瓶送到就好。
客服聽說餘彆恨就是醫生，很顯然鬆了口氣。這說明他們客人應該沒有大礙。當然，如果客服知道這瓶氧氣瓶是為誰準備，隻怕就不會這麼早敢鬆口氣了。
工作人員將便攜式氧氣瓶送到，餘彆恨了門。他迅速地取下氧氣瓶上吸氧麵罩。他將麵罩覆在沈長思口鼻上，根據沈長思呼吸頻率，規律地按壓氣按鈕。氧氣漸漸地輸送至沈長思口鼻，他發白臉色慢慢地稍微有了一血色。
餘彆恨不敢鬆懈，他右手始終按在氣按上，根據沈長思呼吸頻率，持續規律地替他輸癢。
沈長思當初第一次睜開眼時，他麵上就有一個透明吸氧麵罩，他對這個透明麵罩一好也沒有。
身體稍微舒服一之後，沈長思就拿手去拂落罩在他口鼻上這個透明麵罩。
餘彆恨把他不配合那隻手給輕握住了，沉道：“先彆亂動。現在情況還不是很穩定。”
沈長思現在沒麼力氣，隻好拿眼神瞪著餘彆恨。餘彆恨不為所動，他右手還是持續地按壓著，替沈長思輸送氧氣。
餘彆恨在心裡默數著沈長思吸氧次數，差不多後，將吸氧麵罩從沈長思口鼻上移開。
沈長思躺在沙發上吸了多久氧，餘彆恨就單膝跪在地上，替他輸了多久氧。
因為在地上單膝跪地了太長時間，加上之前長時間騎馬，腿部肌肉有發酸，餘彆恨在起身時，右腿沒有使上力。快要摔倒他，手能地在沙發邊緣撐了一下。
正好，沈長思也從沙發坐起身。
再差上一寸，兩人唇就要碰上。
沈長思可能覺得眼下這種情況有好玩，竟然還彎唇笑了下。
餘彆恨心知，這笑容未必是對自己。
如果他不是有著跟大將軍晏扶風一樣長相，他大概率是要被大力地推開不算，很有可能還會得一句“放肆”。
餘彆恨移開了目光，在站穩身體之後，他彎腰，把還沒用完氧氣瓶給重新裝好。在把氧氣麵罩給重新裝回去時，裝了兩次，才把氧氣麵罩給重新裝回去，扣上瓶蓋。
…
沈長思身體狀況今天不宜再騎馬，餘彆恨讓沈長思給陸遠涉他們打電話，讓他們過來跟他們兩人會合。
沈長思不樂意，他今天都還沒玩過癮。可他這具身體嚴格意義上而言，算不得他。說不定哪天沈公自己就會回到這具身體來，他也不好拿人家身太過造次，隻好勉強給貼身保鏢陸遠涉打了個電話。
陸遠涉他們那邊過來這裡休息室需要時間。餘彆恨趁著陸遠涉他們還沒來，讓沈長思坐在沙發上，他替他再把脖頸按摩下，這樣坐車回去時候，沈長思能舒服一。
等到餘彆恨差不多給沈長思按摩完，陸遠涉他們也到了。
因為臨近午飯，沈長思就請餘彆恨一起在俱樂部餐廳，一行人用過午餐再回去。
沈長思自太時期，就有午覺習慣。上車後不久，他就在曬進車窗暖陽下，閉著眼，枕在靠枕上睡著了。
餘彆恨視線落在自己腿上，陽光跟他來時一樣地溫暖，光影斑駁地罩在他腿上，唯獨，沒有了溫熱體溫。
肩膀被麼東西給碰了一下，餘彆恨轉過頭。隻見沈長思靠枕有一半在他肩膀上。
餘彆恨餘光瞥了眼陸遠涉他們，見沒有人注意到後座這邊，他把沈長思靠枕，放在了他自己肩膀上。睡夢中，沈長思腦袋意識地餘彆恨方向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