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問題的關鍵是，老爺子年事已。第一次手術的風險已是極大，能夠獲得成功，是有運氣的成分在裡麵的。
老爺子的身體，無論如論不可能再承受得住第二次手術。即便是餘彆恨，做不到。
這是他什麼會改變主意，答應長思的原因。
老爺子的身體，可能真的撐不了久。
周還：“……操蛋了。”
餘彆恨端起茶幾上的水杯。拿起水杯要喝的時候，忽然想起，這杯水應該是長思的，他的那杯已經空了。
餘彆恨喝完了沈長思喝過的這半杯水。
史書記載，明佑帝自幼不受平熙帝寵愛，德賢皇後早亡……
身一國之君，了不讓沈老爺子失望，不惜求於他。可見，對於從小就沒有怎麼受過長輩疼愛的長思而言，是真的將老爺子當成了自己的親爺爺。
他由衷地希望……老爺子的病情不要進一步惡化。
…
餘彆恨出差回來，並沒有像周還所說的那樣，直接開啟春節假期的模式，事實上，因春節臨近，醫院病人增加，醫院的人手又嚴不夠，餘彆恨幾乎天天加班，每天都在超負荷工作。
“啊！這種累成狗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啊！我想放假啊啊啊！”
醫院的露天停車場，這幾天沒有一天準時下過班的周還揉著酸疼的肩膀，跟餘彆恨一起從醫院走出。
兩人都是一連連軸工作了幾天，周還都快累吐了。
周還：“我今天實在不想開車了，我現在隻想回倒就睡。彆恨，我搭你的車回。遲點我們一起點外賣吧。”
“嗯。”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在兩人麵前停下，身穿黑色保鏢製服的楊翔從車上下來。
周還：“……”
這場景，他多熟啊。得，今天這車是蹭不上成了。
楊翔替餘彆恨打開副駕駛的門，“餘醫生，沈有請。”
餘彆恨轉過，沒等他開口，周還有氣無力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我懂。這些年，我終究是錯付了。”
那天兩人談了所謂的“婚事”之後，餘彆恨因一直都很忙，連發信息的時間都沒有，兩人一直都沒能見麵。
因哪怕兩人現在勉強算是一對“準新人”，處模式跟過倒是沒有什麼改變。
沈長思會突然出現在醫院，餘彆恨很意外。
看著周還眼底的那兩圈青色，“……你一個人開車回沒問題嗎？最不要疲勞駕駛，有安隱患。”
車窗降下，沈長思對周還：“我讓陸隊送你回？”
上回周醫生告知他阿元動車的班次，這個人情他記下了，隻是一直沒能有機會還。這回倒是一個機會。
“不用，不用。我要真的困，我自己叫車。”
周還話聲剛落，陸遠涉已經從車上下來了，顯然是受了沈長思的吩咐。
周還：“……”
陳邦今天輪休，車上隻坐著陸遠涉，因沈長思就讓陸遠涉送周還回。
“周醫生的車停在哪裡？”
“我的車嗎？我的車停在那邊……那什麼……沈，謝，謝謝啊。”
儘管讓人家保鏢送他回，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不過人家都從車上下來了，他不轟人家回，關鍵是，他應該轟動。
陸遠涉率先邁步朝周還指的方向了，周還隻得跟上。
媽呀，可能他這輩子就這一回，能享受被私人保鏢送回的待遇了。
有陸遠涉開車送周還回，餘彆恨不用擔友會疲勞駕駛。
他收回視線，彎腰上了副駕駛。
外麵冷，昨天淩晨下過雨夾雪。天氣預報預測，今天夜裡跟明天以及春節期間，都有可能會下雪。
餘彆恨脫下身上帶著寒氣的外套，像是話家常一般，“我聽醫院有病人家屬說，早上山上飄雪了？”
“嗯。是下了一點。不大。”
餘彆恨把外套放在雙膝上，轉抽過安帶，“下雪天山路不開，是特意下來買年貨嗎？”
“不，是特意來見的你。”
餘彆恨低扣安帶的動作倏地一停，他抬起，眼底浮先一絲困惑。是他最近忙了，以至於出現了幻聽的症狀？
“你的手怎的這般冰？”
原來，剛才餘彆恨低扣安帶時，不小碰見了沈長思的手背。
沈長思說著，握住了餘彆恨的手。
趁著餘彆恨沒回過神的功夫，把他的手一起放在他外套的口袋裡。
餘彆恨的指尖，觸碰到一個硬|物，像是一個小盒子。
沈長思勾起唇，“打開看看。”
餘彆恨看了沈長思一眼，緩緩地打開。
是一枚圈戒。
沈長思霸氣地：“你放，旁人有的，你都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