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2 / 2)

猛虎禁止垂涎 傅雲見 15438 字 4個月前

外麵依舊很冷,剛下過雪的氣候連風裡都夾著冰刀,刺刺的疼。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一切回動物模式,小白虎又變成了同手同腳。

大冷天被拖出室外,表情很是不滿。

昨天變人失敗,他把淩君寒趕了回去。

自己孤零零在冷宮住了一晚,此刻心情就是糟糕。

“帶你吃好吃的。”淩君寒彎腰拍了拍他的屁.股,大步朝著商量好的目的地走。

他心裡把剛才演練的計劃複盤了一遍,確保段無心不會受傷。

一人一虎剛經過門廳,一道身影從旁邊飛速彈出。

葉斐拿著短刀,直逼淩君寒脖頸。

這場景和那天的幾乎一模一樣,而這位將軍的身手,顯然比那天的刺客更為利索。

淩君寒站在原地,絲毫沒躲,隻是側頭看小白虎的反應。

救了他一次,應該會救第二次。

這點兒信心,他還是有。

隻是,段無心四爪撐直,站在原地。

眯著眼睛,絲毫沒有動靜。

怎麼跟事先說好的不一樣?

葉斐抿緊下唇,動作控製到極致,刀尖堪堪碰上脖頸。

刺,還是不刺?

見沒達到預初效果,被迫使用第二套計劃。

顧昂從另一邊閃現,飛快跨步至段無心身後,直擊小白虎的後腰。

身後氣息變快,段無心感覺到了威脅,亮出虎爪。

猛然回頭,彈跳而起。

後腳用力,毫不留情,直截了當蹬向顧昂的腹部。

顧昂側身輕鬆閃過,抬手還擊。

牢記著不能弄傷小白虎,下手很有分寸,點到即止。

段無心喘著氣,左跳右躲,敏銳躲閃。

這人比訓練室那幫人可厲害多了,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來不及思考太多,更密集的攻擊從各個刁鑽角度襲來。

兩人過手幾招,段無心趁空撲向他的胸口。

戲演得差不多,顧昂象征性掙紮了兩秒,被按倒在地。

咬了咬牙,用隨身攜帶的匕首把指尖弄了點血,往虎爪上抹。

刺客也有了,鮮血也抹了,顧昂無奈。

為了淩大元帥的寶貝,真是犧牲太多。

段無心雙掌按著他的脖頸,晃了晃尾巴,語氣很是不悅:“你是誰?為什麼偷襲我?”

“看你長得可愛。”顧昂撚了撚滴血的指尖,笑得痞氣,“還會說話,真厲害。”

淩君寒在旁邊搖了搖頭,談不上高興,也談不上失望,“不行,沒變。”

至於真要弄到死人那份上,也實在是太過了。

情景再現,好像沒那麼合理。

段無心聽到關鍵詞,立刻反應過來,仰頭看向男人,“你在重現那天的場景?”

“腦袋倒是很聰明。”淩君寒雙手一攤,“但我試了,沒辦法。”

還躺在地上的顧昂後背被雪浸得發涼,他用指尖撥了撥虎爪:“小朋友,自己人,先把我鬆開。”

“噢,不好意思。”

知道人家是來幫忙的,段無心立刻彈到一邊,滿臉漲紅,“你受傷了,疼不疼?”

“沒事兒。”顧昂大大咧咧一抹,把血弄了個乾淨。

倒是旁邊葉斐心疼地不行,又是檢查又是吹氣。

到底是自己老婆,得自己疼。

淩君寒臉帶歉意,“欠你們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告訴我。”

隻是事情毫無進展,仿佛進了死胡同。

寒風吹過,幾人在露天裡瑟瑟發抖。

淩君寒雙周手插進口袋,微微彎腰,俯身和段無心直視,無奈道:“你看,我們都儘力了。”

小白虎滿臉失望,尾巴緩緩垂下,“那要怎麼辦呢?”

“與森,任務交給你。三天之內,你研究出來怎麼變,不然扣你工資。”淩元帥叫出藏在背後看熱鬨的孟與森,粗暴甩鍋。

威脅人的方式千篇一律,但很受用。

孟與森抹了一把頭發,無語道:“三天,你當我是神仙麼?”

“就這樣說定了,我先帶葉斐他們兩口子去吃飯。”淩君寒太了解這個朋友,時效性更能激發他的能力和靈感。

身負重任的孟與森長長歎了口氣,扭頭看向段無心,無奈地撇了撇嘴:“我現在跟你許願,讓你變成/人行不行?”

“要真能成就好了。”段無心垮著張臉,被這一通折騰得沒了精神。

他努力回憶當晚的細枝末節,嘗試尋找任何的可能。

猛然間,那股濃香的酒氣像是躥上嗓子眼兒。

難不成,是喝酒?

臉色立刻多雲轉晴,小白虎轉悲傷為喜慶,蹦跳著去拉淩君寒的手:“我知道了,喝酒,我要喝酒。”

“不行。”淩君寒想都沒想,直截了當拒絕。

那晚的酒瘋子鬨夠了人,他不想再重新拖一次臟了的浴室。

喝醉的段無心,可太鬨騰,消受不起。

段無心用爪子拍他大腿,嘴裡哼哼唧唧:“肯定是這樣。”

“總之,你想都彆想。”淩君寒無情掐滅他的念頭。

我不用想,我直接做。

夜幕低垂,段無心趁著淩君寒在飯廳招待客人,墊著腳尖,悄無聲息地跑進地下酒窖。

自家房間,門沒上鎖。

木門推開,滿屋子酒香撲麵而來,酒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的存酒,大多都沒開封。

也分不清每一瓶有什麼區彆,段無心小爪一揮,決定一瓶來一口。

隻要混得夠多,總有中的機會。

酒窖漆黑,隱約透出外麵的喧鬨和愉悅地交談聲。

段無心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被人發現。

虎爪一伸,點兵點將,迅速選中第一瓶。

他小心翼翼擰開瓶蓋,抱著瓶嘴,伸出舌頭舔了一小口。

沒那天的辣,後味回甘,勉強湊合。

一口下去,除了體溫上升,臉蛋發燙,身體形態毫無變化。

區區一小口,大概是量還不夠。

段無心一鼓作氣,又擰開了好幾瓶酒蓋,一口接一口的悶。

嗓子像被火灼燒過,各種味道混成一片,難受極了。

變人好難。

洋酒漫入喉嚨,段無心腦子逐漸發昏,手腳還在非常聽指令地繼續嘗試。

很快,三瓶洋酒見了底,肚子也撐,他輕輕打了個酒嗝兒。

隻是,尾巴和耳朵仍在,一身白毛包裹著身體,沒有發生絲毫變化。

段無心磨了磨牙齒,一身鬥誌逐漸磨滅,有些氣餒。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

他晃晃悠悠站起來,視野模糊不清,連路都變成了交叉。

索性腦子裡還殘存了點兒印象,於是順著樓梯,摸黑爬到淩君寒的房間。

人還沒回來,房間黑漆漆的,沒有開燈。

段無心坐在黑暗裡等人,反胃的感覺一股一股的湧上來,想吐。

此時此刻,和當晚的情況逐漸重疊,很多細節逐漸添加完整。

他一路連滾帶爬,好不容易走到浴室,抱著馬桶吐了一回。

吐完後,不忘拿清水漱口,把奇怪的味道清理乾淨。

大門傳來輕微聲響,開門又關上。

段無心耳朵微動,迅速捕捉到動靜。

他把嘴邊的水滴擦乾,搖搖晃晃地出了浴室。

沒看路,迎麵撞在男人腿上,滿腦袋冒金星。

淩君寒垂眼看著癱軟在腳邊的小動物,又嗅到一屋子的酒氣,瞬間了然。

他淡聲問:“偷喝酒了?”

“不算偷,我正大光明進去拿的。”段無心耳朵微垂,說得毫無底氣。

“來找我乾什麼?不是要自己睡麼?”淩君寒無奈把門帶上,一邊脫衣服,一邊朝著床邊走。

襯衫扣子解了一半,還沒完全脫下,整個人被一隻猛獸撞到了床上。

哐當一聲,淩君寒懷抱著小白虎落下。

後背撞上床墊,把床單弄得一片淩亂。

淩君寒半撐起身子,看著跨坐在身上的小白虎,皺眉問:“你在發什麼酒瘋?”

由於醉酒,腳步變得不穩。

段無心亂舞章法的踩著男人的身體,緩慢地,磨蹭地,一步一步爬到胸口。

酒琥珀色的瞳孔慢慢張開,和他對視。

眼睛亮亮的,閃爍著他看不懂的興奮。

當是喝多了酒,淩君寒軟了心腸:“算了,就在這兒睡吧。”

段無心沒理他,隻是自顧自往溫熱的懷裡一躺,四肢放鬆力氣。

嘴裡說話含糊不清:“情景再現,酒也喝了,我也醉了,接下來....”

“嗯,接下來要乾什麼?”淩君寒問。

明明滴酒未沾,腦子無比清醒,此刻卻像是產生了幻覺。

眼前的小白虎變成了那個日思夜想的美少年,兩條細長的腿纏上了腰。

段無心傻笑了兩聲,溫熱的氣息好像提前透支在耳朵尖上。

很燙,很癢,讓人興奮。

他大著舌頭,把毛茸茸地虎耳朵貼近男人的唇邊。

“接下來,你應該要用力把我抱住,衝著我的耳朵吹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