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京城警方傳來消息。
目前人口庫裡姓南且居住在京城的人隻有五個,其中三名男性,剩下兩名女性一個已經五十多歲了,另一個剛出生兩個月,還在嗷嗷待哺。
沒有一個吻合。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淩霄認為不會再有其他可能性。
“南星,小丸子可能真的是你。”
“……”
南星捏了捏手裡的糖紙,怎麼想怎麼奇怪。
就在這時,一張符紙順著窗戶“嗖”的飛進來。
向鬆鬆嚇了一跳,“啊啊啊有大蛾子!”
“不是蛾子,是符紙。”鄧菀麵無表情道。
“符紙?”
“是啊,你沒看過南星直播嗎,那種會飛的符紙。”
不遠處。
南星接住符紙,翻到背麵。
上麵寫著兩個字:沒有。
“你跟誰傳信?”
“師父。”南星道,“我問他小時候有沒有帶我去過玉壺島,他否認了。”
南星把符紙上的字給淩霄看。
龍飛鳳舞的兩個字,一看就是出自摒塵之手。
淩霄微微皺眉。
如果隻是南星不記得倒還說得過去。
現在連摒塵也否認了。
事情似乎正在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
“師兄不是說仙家也分派係?說不定昨晚咱們請來的是個野路子,修為不高,故意開了個玩笑。”
什麼人在京城,姓南,都是假的。
因為算不出來,所以拿她當樣板亂說了一通。
淩霄想了想,道:“也有這個可能,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和傅輕宴氣運相連並不是偶然?”
“古書上記載,氣運相連的兩個人要麼是上輩子在閻王爺那裡簽訂了生死契,要麼是通過邪術強行連在一起。”
“但地府早就廢除了生死契的業務,所以不出意外,你們兩個應該是被人強行連在一起的。”
“至於連你們的是誰,又為什麼這麼做,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認為你們應該被連在一起。”
淩霄看著南星,緩緩分析。
“而你又說小丸子是傅輕宴的命定之人,說明那個女孩兒和傅輕宴有不解之緣,這一切都和你非常吻合,不是嗎?”
南星微怔。
這個問題她不是沒想過。
隻是這件事還有其他可能。
比如有人想讓她借助氣運之子的氣運一步登天。
又或者是單純點錯了鴛鴦譜。
淩霄又道:“你說你師父在和玄天交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對你凡事都有保留,那有沒有可能,他說沒去過玉壺島也是騙你的?”
“也許你真的去過,隻是因為某種原因失去了那段時間的記憶?”
南星沉默地看著手中的符紙,眸光微微閃動。
她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竟然有點期待。
期待她真的失去了記憶,期待她就是當年救下傅輕宴的那個女孩兒。
那樣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留下,和愛她的人生活在一起……
可如果她去過玉壺島,師父又為什麼要隱瞞?
看出南星眼中的疑慮,淩霄道:“你如果不信,可以再請筆仙筷仙什麼,這麼多仙家,總不會合起夥來騙你。”
南星沉默了一會兒,驀地開口:“師兄,我想回一趟仙雲觀。”
她要找師父問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一次,說不定他會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