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傅輕宴垂眸,“再問你一遍,答應做我女朋友嗎?”
南星搞不懂傅輕宴為什麼要糾結一個稱呼,索性道:“我答應,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嗎?”
“不行,我需要發泄。”
“什麼?”
“發泄一下激動的情緒。”
他在道觀憋了半個月,都快得相思病了。
眼下得到心心念念的人,隻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翻騰。
下一秒,傅輕宴抱著南星衝出房間。
……
“你們看見沒有,新來的那個義工瘋了!”
“我也看見了,他抱起師姐就跑,采花大盜都沒他明目張膽啊……”
“怎麼辦,咱們要不要去救師姐?”
“救什麼救,那是南星的未婚夫,是他們小情侶之間的情趣!”
小道士們交頭接耳,忍不住吃瓜看戲。
直到老道出現在他們身後,厲聲道:“練功時間到了,都杵在這兒乾什麼呢!”
小道士們打了個哆嗦,連忙解釋:“師父,你不要總管我們啊,你也管管南星,她帶男人回道觀,還和他打情罵俏!”
“就是就是,您這胳膊肘怎麼總是往外拐?”
老道嘴角一抽,“南星又不是我徒弟,要管也輪不到我來管,我還是先把你們幾個收拾了比較好!”
見老道作勢揚起手中拂塵,小道士們連忙四散而逃。
……
傅輕宴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在一處空曠無人的崖邊停下。
南星看一眼山下,問傅輕宴:“我都答應你了,你還要把我丟下去?”
傅輕宴:“……”
他把南星放到地上,“有時候我真想把你腦袋打開看看裡麵裝的什麼。”
南星眨眨眼。
她腦袋裡裝的什麼?
裝的當然是正經事了。
傅輕宴幫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指著山下道:“你試過對著山那邊喊話嗎?這幾天我看你拿給我的那些書,裡麵提到對大山喊話可以釋放情緒,你一直封閉自己,可以試試這個方法。”
傅輕宴一直覺得南星是個很有溫度的人。
隻是因為長久封閉內心,才顯得冷情冷性。
今天他們好不容易把話說開,他也希望南星能借這個機會衝破枷鎖,以嶄新的麵貌回到京城。
“我……不太習慣。”南星後退半步,抗拒全都寫在臉上。
她平時連說話都不太大聲,讓她對著山喊話,總覺得怪怪的。
傅輕宴也不逼她,隻道:“那我先給你示範一遍。”
下一秒,他雙手攏在嘴邊大聲道:“南星,我喜歡你——”
聲音撞上山壁,在空曠的山穀內不斷徘徊。
“怎麼樣,是不是挺簡單的?”傅輕宴看向南星,“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把心裡的煩惱喊出來,然後跟我回京城,我們好好生活。”
南星微微抿唇。
猶豫了幾秒,還是忍不住問:“我師父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
“他讓你永遠不要再回仙雲山。”傅輕宴道,“雖然不清楚他為什麼這麼說,但如果你相信他這個人,就該相信他做出的決定。”
南星若有所思。
的確,她對摒塵從沒有任何懷疑。
即使他三番兩次將她推開,也隻覺得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而這次長達半個月的入定也讓她明白,師父不願意鬆口的事,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問出來。
“所以,要試試嗎?”傅輕宴繼續慫恿,“喊出來心裡會舒服很多。”
南星倒也不是那麼矯情的人。
有傅輕宴打樣在先,她心裡放鬆了許多。
隻是……
“我不知道喊什麼。”
傅輕宴想了想,唇邊挑起壞笑:“要不你也跟我一樣,喊一句傅輕宴我喜歡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