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酒酒被噎了一下,“是沒什麼直接關係,但傳出去也不好聽呀,你不是已經和傅三少訂婚了嗎?”
霍酒酒出身豪門,那些亂七八糟的愛恨情仇她見多了。
她不想南星哪天也成為彆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祁少爺隻是我的客戶,除此之外,我們沒有其他關係。”南星頓了頓,“另外,你剛才說的那些傳聞都是假的。”
“啊?”
“我看過祁玉堂的八字,他是個專一的人,隻有被人甩的份,沒有甩彆人的份。”
霍酒酒震驚地睜大雙眼,“他被彆人甩?不會吧?”
南星沒說什麼,轉身往樓上走。
霍酒酒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南星身後。
“南星,你是不是隨便看了誰的八字,都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那彆人在你麵前走一圈,豈不是連條底褲都不剩了?”
“所以,你也能看穿我嗎?”
南星:“不能。”
她幫霍酒酒的時候,可沒想到她會這麼聒噪。
霍酒酒跟著南星來到她的房間。
烏雲今天也跟著一起回到司家。
見南星領著個陌生女孩兒進來,好奇地從床上跳下來,繞著她的腳踝嗅來嗅去。
“烏雲,彆鬨。”南星開口製止。
說完才想起來,霍酒酒看不見烏雲。
“南星,你在跟誰說話?”霍酒酒好奇地環顧四周,沒看到有什麼東西。
“沒什麼。”
“不,肯定有什麼!”霍酒酒睜大雙眼,“你是不是偷偷養小鬼了?”
“沒……”
“那就是鬼夫!”霍酒酒一副“彆騙我我什麼都懂”的表情,“我看過那種小說的,什麼閻王老公太撩人,霸道鬼夫寵不停……你說實話,是不是背著傅三少偷偷養了那種東西了?”
南星隻覺得耳邊嗡嗡作響。
她深呼吸,伸手捂住霍酒酒的眼睛。
霍酒酒隻覺得被南星捂著的地方湧入一股熱流。
再睜開眼,赫然發現一隻小黑貓蹲在腳邊!
“沒有什麼鬼夫,隻有一隻貓。”
“這、這也是……”
“嗯。”
霍酒酒原地蹲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了碰小貓的腦袋。
冰冰涼涼,一點溫度都沒有。
“你看著好新哦,應該不是老死的吧?”
烏雲:“……”
你禮貌嗎?
霍酒酒也是見過靈體的人了,此刻看到小貓隻是有點驚訝,並沒有太大反應。
“我給你開了十分鐘的天眼,你可以跟它玩一會兒。”
得知自己被開了天眼,霍酒酒十分驚訝。
“原來還可以開天眼的嗎?能不能開久一點呀?”
南星知道她是想隨時見到孟聽瀾,沒有直接說不行,而是道:“開天眼有副作用,我不建議你這麼做。”
以前她在道觀的時候有人來找師父開天眼。
結果沒過兩個月就哭著跑回來,說他實在受不了了,求師父把他的天眼關了。
問過才知道,是那些怨靈發現他開了天眼,一傳十十傳百,全部纏上他,讓他幫忙完成心願。
那個人還算厲害,堅持了兩個月都沒發瘋。
心理素質差一點的,估計直接進精神病院了。
“隻是不建議嗎?”霍酒酒抿了抿唇,有些躍躍欲試,“南星,其實我膽子很大的……”
“我知道。”南星沒有否認霍酒酒的說法,“但開天眼需將一魂引入陰間,命格普通的人,容易遭到反噬。”
霍酒酒感覺自己又觸碰到了知識盲區。
不過,既然南星不建議她開,那她就不開了。
霍酒酒很快釋然,抱著烏雲逗弄起來。
……
另一邊。
司顏一氣之下來到花園,將父親種在地裡的天南星全都踩爛了。
不為彆的。
就為這破草和南星一個名字!
司顏越想越氣。
明明她才是司家千金,祁家和霍家卻爭著搶著認南星做乾女兒。
還有那個霍酒酒,看到傅輕宴痊愈了,扭頭就抱上南星的大腿。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那丫頭是這麼勢力的人?
蘇扶雅找過來的時候,現場一片狼藉。
司顏坐在旁邊的秋千上,腳邊散落著天南星的根莖葉片,目光陰狠異常。
“原來你在這兒,我正有話要問你。”蘇扶雅在司顏麵前駐足,“你祁叔叔要認南星做乾女兒的時候,你為什麼還反過來幫她說話?”
蘇扶雅奇怪半天了。
祁家人來認親,她們攔著還來不及。
司顏說那些話,不是助長南星的威風嗎?
司顏抬眸,“您還沒看出來嗎?祁玉堂喜歡南星,他想挖傅輕宴的牆角。”
“什麼?”
“他不同意祁叔叔和高阿姨認南星當乾女兒,就是怕兄妹關係成為他挖牆腳道路上的絆腳石,我總不能順著他說,讓他的計劃得逞吧?”
蘇扶雅回憶了一下。
好像剛才祁玉堂的目光確實一直在南星身上。
“媽,我真不明白南星到底有什麼魅力,她都和傅輕宴訂婚了,祁玉堂竟然還不死心!”
司顏捏緊拳頭。
這些天被祁玉堂晾著的委屈一股腦兒湧了出來。
她堂堂司家千金,追求者無數。
祁玉堂到底在高傲什麼?
蘇扶雅皺了皺眉,問:“你後來給祁玉堂發信息,他一直沒回?”
“回了,就兩個字,沒空。”提起這事,司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媽,我又不是非他不可,要不還是算了吧。”
她不想再當舔狗了!
蘇扶雅沉默了好一會兒,道:“不能就這麼算了。”
“那您還要我怎樣,難不成給他下藥,生米煮成熟飯?”
“不用,我怎麼會舍得我的寶貝女兒做那麼掉價的事。”蘇扶雅抓住秋千上的藤蔓,“我是覺得,祁玉堂不會得手的。”
司顏表情疑惑。
“他要是真跑去挖牆角,你覺得傅輕宴會同意?”
“怎麼不會?他又不喜歡南星。”
“他是不喜歡南星,但他喜歡的那個女孩兒不是還沒找到嗎?”蘇扶雅道,“在他找到那個女孩兒之前,三少夫人的身份必須有人扮演,所以,他是不會輕易放南星離開的。”
司顏若有所思。
傅輕宴心有所屬這件事在豪門裡早就不是秘密了。
隻不過對方是誰,至今也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