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躺下。”梁聞皺眉,“你剛生完,彆亂動,要好好養著知道嗎。”
自從小茹嫁到白家莊,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
每次問她怎麼樣,她都說挺好的。
沒想到再見麵,就變成了這樣……
“好了哥,我沒事的,不用擔心我。”
小茹剛說完,就見一個女孩兒走進來。
看清來人是誰,她一愣。
“大師?你怎麼來了?”
剛才她掛了視頻,心裡煩悶,就跑去搜索“星塵不移”。
結果發現她是個特彆厲害的玄學大佬,幫很多人都解決過問題。
南星來到床邊,看了看小茹的臉色,又問:“孩子呢?”
“嫂子幫我看著呢。”
提到孩子,小茹眼底滿是惆悵。
自從她知道孩子活不過滿月,一顆心就沉到穀底。
甚至想著,等孩子走了,她也跟著一起走算了。
“讓她把孩子抱過來,我看看。”
小茹眼睛一亮,“大師,你有什麼辦法救我兒子嗎?”
南星不敢把話說太滿,隻道:“我要先看看才知道。”
小茹趕緊讓哥哥去叫嫂子。
很快,梁聞的老婆文舒就把孩子抱了過來。
繈褓中的嬰兒白白胖胖。
的確像大慶說的那樣,看著很健康。
但這種被換胎的孩子,往往都會在即將滿月時暴斃。
哪怕是堅持過了那道坎,往後的日子也會體弱多病,各種不順。
有點像是人們常說的“童子命”。
“他叫錚錚。”小茹吸了吸鼻子,不忍心看孩子。
她怕自己多看一眼,到時候就更舍不得。
南星要來錚錚的八字,掐算了一下。
冬夏卯未辰。
命造生在冬季,時支見未。
的確是童子命。
所謂的童子命,就是前世仙人身邊看門的童男童女下凡完成任務,時間一到就要回去。
或是那種遊蕩在人間的鬼童,趁機投胎成人。
但不管這孩子是仙童還是鬼童,都不該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裡。
“大師,錚錚怎麼樣,還有救嗎?”文舒緊張地問。
南星思忖片刻,道:“真童子命可以化解,但崢崢的情況比較特殊。”
“他是被強行換來的,不能用普通的方法。”
南星說著,將紙筆遞給文舒,“我說,你記。”
文舒連忙趴到桌邊。
“找一棵枝繁葉茂,根莖粗壯,屹立百年以上的大樹,七天後的辰時對著這棵樹進行拜樹儀式。”
“你們需要準備的東西有九支香,三個蘋果,一對紅蠟燭,和一丈紅布。”
“除此之外,最好再準備一些常見的,品質好一點的貢品。”
“拜樹時,將貢品擺好,紅布掛在樹上,先上香,再將孩子抱在懷裡鞠躬。”
“口中默念,一拜天,二拜地,三拜大樹,請樹神做錚錚的乾媽。”
文舒拿著筆在紙上奮筆疾書,一個字都不敢落下。
“這些做完,隻要焚香不滅,就說明大樹認下了崢崢。”
“接下來每年的端午、中秋、冬至、春分四大節時,你們都要帶著崢崢焚香上供禱告,請求大樹保佑。”
南星說完,小茹忙問:“這樣崢崢就能活下來了嗎?”
“活不活的下來,還要看他自己的造化。”南星道,“你們拜樹的同時,我也會幫他做替身紙人送去陰間,雙管齊下,勝算更大。”
聽到南星這麼說,小茹直接掀開被子下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大師,謝謝你……”
南星嚇了一跳,連忙將她扶起來,“不用這樣,我隻是做我該做的。”
她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出於同情心。
僅僅是因為她覺得應該這麼做。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要替崢崢謝謝你。”小茹道,“我本來都想著,等他不在了,我也不活了……”
“你不僅是崢崢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看著小茹淚流滿麵的樣子,南星不知為何,心中一陣酸澀。
已經有好幾次,她被這些跟她沒什麼關係的人牽動心緒。
明明他們隻是陌生人。
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小茹流淚,她的心裡也很不好受。
南星將小茹扶到床上,道:“你現在要做的是把身體養好,崢崢還需要你照顧。”
小茹用力點頭,“嗯,我會的!”
那個渣男,她就當從來沒遇到過。
沒有他,她和兒子也能過得好好的。
南星回到客廳,梁聞將她叫到一邊道謝。
“大師,我外甥多虧了你才能活下來,你想要多少錢,儘管說,我雖然不是什麼富二代,但還是有些資產的。”
南星搖了搖頭,“不必了。”
如果崢崢能成功拜大樹為乾媽,擺脫童子命。
她的修為能立竿見影地長一大截。
這比多少錢都有用。
“不要錢嗎?那你想要什麼?房子?車?還是……名牌?”
霍酒酒恰好路過,聽到梁聞的話,無奈道:“這些南星都不需要,你可以搜一下京城司家,她是司家千金,最不缺的就是錢。”
“司家?”梁聞一愣,有些驚訝。
雖然他不是京城人,但對京城四大家族還是有所耳聞的。
司家正是其中之一。
因為南星一直沒說自己姓什麼,梁聞也就沒往那方麵想。
“是啊,所以你就不用給她什麼報酬的。”霍酒酒笑了笑,“不過,如果你覺得南星厲害,可以跟你的朋友們宣傳一下她的直播間。”
“這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南星道,“我的直播ID叫星塵不移,你可以關注我一下。”
“啊,好的!”
梁聞正要掏手機,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喧鬨聲。
“過來!”
“嘶……輕、輕點兒!”
南星循聲來到院子裡。
隻見秦祈將一個身穿道袍的男人用力甩到眾人麵前。
男人揉了揉肩膀,表情很是委屈,“小夥子,你這是乾什麼?我好像沒得罪你吧……”
秦祈冷笑,“白家莊的白大慶,你認不認識?”
聽到白大慶三個字,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惶恐。
慌忙搖頭,“不認識。”
“不認識?”秦祈輕嗤,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藥瓶,“那這個呢,認識嗎?”
看到秦祈手裡拿著的東西,男人一驚。
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