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臉嚴肅的樣子,該不會是三少夫人出什麼事了吧?”
“不是啊,你們沒看熱搜嗎?三少夫人和祁少爺出去逛街被拍下來了,現在鬨得沸沸揚揚……”
“那跟霍小姐有什麼關係?再說三少夫人鬨緋聞,生氣的難道不應該是傅總嗎?”
正在議論的幾個人看到秘書出來了,紛紛圍過來。
“怎麼樣,打探出什麼了嗎?”
“霍小姐和傅總到底怎麼了?”
秘書嘴角一抽,“我也不知道,反正霍小姐看著挺生氣的……好了好了,都去工作吧。”
這瓜雖然她也想吃,但她沒這個膽子啊!
二十分鐘後。
結束會議的傅輕宴回到辦公室。
剛一推開門,就看到霍酒酒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胸看著他。
傅輕宴:?
這是乾什麼?
“找我有什麼事嗎?”傅輕宴坐到沙發另一邊,隨手將開會的文件放到桌上。
霍酒酒開門見山地問:“南星要回仙雲山的事,你知道嗎?”
傅輕宴沉默片刻,道:“知道。”
“你知道?”霍酒酒一臉震驚,“那你們的婚事怎麼辦?傅叔叔和湛阿姨知道嗎?”
當初在訂婚宴上傅彧升宣布兩人會在明年春天完婚。
現在整個豪門的人都知道這事了。
難道他們還想悔婚不成?
傅輕宴聞言沒有太多情緒,慢條斯理地拿了個空茶杯,準備往裡倒茶。
霍酒酒一把按住他的手腕,“彆喝了,我問你話呢!”
傅輕宴撩起眼皮看她一眼,淡淡道:“我聽她的。”
霍酒酒:“……”
什麼叫聽她的?
原本她以為傅輕宴不知情,聽到這個消息會震驚,幫她想辦法留下南星。
沒想到男人早就知道,還表現得這麼淡定。
“傅輕宴,你到底喜不喜歡南星?”霍酒酒忍不住問,“之前祁玉堂追南星的時候我一直站在你這邊,因為我認為你這人不錯,但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南星都要走了,你就一點表示都沒有嗎?”
“難道真像他們說的那樣,你隻是把南星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聯姻對象?”
傅輕宴由著霍酒酒把火撒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怎麼不問問她是怎麼想的?”
“什麼?”
“你說我把她當成可有可無的聯姻對象……”傅輕宴頓了頓,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緊茶杯,“有沒有可能,那個可有可無的人其實是我?”
“……”
“她一心修道,對其他事都不感興趣,當初她下山既是為了救我,也是為了救她自己。現在任務完成了,她想回去,我有什麼理由阻攔?”
霍酒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傅輕宴說的話不無道理。
回仙雲山是南星自己提出來的,是她自己的選擇。
傅輕宴如果強行把她留下,才是真的不尊重她。
“我知道你舍不得她離開,我也一樣,但比起剝奪她的自由把她強行留在身邊,我寧願她去做自己想做的。”
“……”
“還有,關於你剛才問我的問題,我可以很認真地回答你。”傅輕宴輕輕放下茶杯,深邃雙眸一眨不眨看著霍酒酒,“我喜歡南星,很喜歡。”
……
霍酒酒不知道是怎麼離開傅氏集團的。
隻知道在傅輕宴承認喜歡南星後,心裡的芥蒂就放下了。
就像他說的。
真正的喜歡不是占有,而是給予對方想要的自由。
作為南星的朋友,她也應該做到這一點。
安慰完自己,霍酒酒到路邊攔了輛車,直奔附近的酒吧。
她平時不愛喝酒,但偶爾也有例外的時候。
就比如現在。
她感覺腦子裡亂糟糟的,隻有酒精才能幫她擺脫煩惱。
……
酒吧裡人聲嘈雜。
霍酒酒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滿滿一大桌酒,自顧自喝了起來。
與此同時,距離霍酒酒不遠的卡座裡。
幾個男人坐在一起,邊喝邊聊。
“哥們兒昨天泡到一個外國美女,腰細腿長,波濤洶湧。”
“照片呢?無圖無真相啊。”
“不是我說,你們審美也太單一了,看人家祁少爺,就喜歡吃素的……”
祁玉堂正專注地搖著骰子。
聽到有人調侃他,手裡的骰盅往前一推,“什麼叫吃素的,不會說話就彆說,再讓我聽到你們物化女性,當心我把你們嘴縫上。”
同伴們聞言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祁玉堂反應這麼大。
其中一個男人湊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堂你怎麼回事?人家就是開個玩笑……”
“既然是開玩笑,那讓他問問他爸喜歡吃葷的還是素的唄?”祁玉堂一盆冷水潑過去,“我警告你們,我對南星是認真的,彆把你們那些齷齪的想法安我頭上。”
“好好好,是我們口無遮攔了,阿仁,過來跟祁少爺道歉。”
名叫阿仁的男人臉色難看,舉著酒杯過來:“對不起祁少爺,是我錯了,我敬你一杯……”
祁玉堂就像是沒看見一樣,繼續搖起骰子。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越過卡座落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上。
目光所及之處,霍酒酒正仰頭往嘴裡灌酒,臉頰紅撲撲的,一看就是喝高了。
祁玉堂皺了皺眉,起身道:“你們先玩,我去趟洗手間。”
……
霍酒酒剛把最後一滴酒喝乾,就感覺旁邊椅子上多了個人。
她迷迷糊糊看過去,覺得男人有點眼熟,但因為重影的緣故,看不太清楚。
“你怎麼一個人來這喝酒,失戀了啊?”祁玉堂看向桌上滿滿當當的空酒瓶,有點奇怪。
“誰……嗝,誰失戀了。”霍酒酒瞪他一眼,“你彆坐這,看見你就煩。”
祁玉堂嘴角一抽。
他老遠看到霍酒酒在這喝悶酒,本意是想來關心一下。
沒想到上來就吃了個閉門羹。
但因為熱搜的事他今天心情不錯,也不打算跟霍酒酒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