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然,你——”果然,他下一秒把話題轉向她。
任希然緊張地盯著他。
“你簡直就是歐皇附體啊!連詭計大師的計謀都能戰勝!”薑佑辰忽然眼睛發亮,猛地湊到任希然身前,雙手握著她剛才抽出輪控球的右手劇烈搖晃起來,“小弟甘拜下風!”
任希然眉頭無奈地抽了抽,果然,不用擔心這家夥能思考出什麼複雜的內容來。
但沈軒桓此時卻忽然輕笑一聲:“那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今天沒有抽中輪空簽,會有多大的概率和檮杌正麵對上?”
此話一出,休息室裡頓時鴉雀無聲。
“三……三分之一?”薑佑辰的聲音有些顫抖。
任希然回頭,室內燈光因為剛才看直播的緣故,調得很昏暗,而沈軒桓又坐在沙發最角落,似乎是他最習慣的,在一個合理區間內離眾人最遠的位置。
雖然已快相處了半個多學期,但任希然依舊覺得這人身上謎團重重,雖然有所好感,但卻又很經常地會在看到他另一麵時感到陌生。
“概率是零。”任希然忽然很堅定地開口,“已經發生的事情我不想再去假設,既然我們已經避開了這次的災難,那事後所有假設的概率對於我來說都是零!”
任希然十分不喜歡這種假設,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已無法再改變,改變也隻能著手於未來去補救。
這是她以前因一個小失誤輸了一場重要的柔道比賽,結束後自責懊惱了一個禮拜,最後終於想通的道理:經驗無法改變過去,隻能挽救未來。
她定定地注視著沈軒桓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瞳,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上,任希然也不知道哪來的脾氣,就是不願率先退讓下來。
終於,沈軒桓先一步收回目光,俯身將茶碗裡的茶水倒掉,不置可否道:“你說是零,那就是零。”
他行雲流水的將茶盞倒扣下來,將剩餘的茶水從剛才用過的杯子上淋過,然後站起身。
“梅隆他們清場得已經差不多了,大家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星靈總署的人也到了,接下來的事大人們會替我們解決好的。”他正色說完,然後率先離開了休息室。
走了?
任希然沒想到沈軒桓這麼敷衍的結束了話題,她本以為還能再辯論幾次呢,腦海裡已經想好了一堆說辭,結果人就這麼走了,就像遊戲裡蓄了好久力結果空大了……
“哼,臭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倒是黑齒楽憤憤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任希然一時差點沒繃住笑出來。
沒想到黑齒楽這個說是看破世俗的幽靈都能被他氣得沉不住氣。
而旁邊的薑佑辰和安梔欞被他兩剛才這罕見劍拔弩張,以及莫名其妙的對話弄到一愣一愣的,兩人眼珠子左瞟右瞟,互相使眼色,還是在兩人的氣場間敗下陣來。
窗外,雙魚競技場的頂棚已大開,數十架空中運輸專機正在上空盤旋,幾百名穿白色製服的星靈總署外勤部工作人員們正穿著特製的降落衣跳下來。
“希然,我們回去吧。”安梔欞說。
“走吧!對了,希然,剛才的事你可彆往心裡去,軒桓有時就這樣,也就我心寬體胖,從來不往心裡去!不然還有誰能和他在一個宿舍呆得住……”
“你這是安慰希然還是變相誇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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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普蘭尼特學院再次出現類似“超級棱鏡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