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嘶嘶笑了兩聲,還是破碎刺啦的嗓音,讓人聽著難受極了:“如果你一個人去的話,你不光找不到答案,還會死在冰鏡裡。”最後幾個字不似恐嚇,像是在陳述事實:“我讓你們一起去,自然是各自有各自的作用的。”
林子漾泄氣的攤在邊上:“那太難了,那賀羨南身份與我那可是雲泥之彆,怎麼可能說動他跟我去羌洲北境?”而且隻為了這麼一個不靠譜的真相。
“那就是你的事了,記住了,你隻有三年時間,若是三年時間沒有尋到答案,我也不知道你們會有什麼樣的下場?”雲陽不在意的說道:“你知道的,那鐘離一族最後死完了,隻有瀾頌和桑洛在祭壇之外,為何隻有他們兩沒被獻祭?”
“魂飛魄散?”雲陽輕笑道:“或者像我一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
子漾真是害怕了,根本不敢看他的臉,她怕看到他那張扭曲的臉和陰翳的眼神,像毒蛇攀附在人身上,撕扯不下來。
“行了,你走吧,去把你五師兄叫來。”雲陽也不再多說,隻趕她離去。
到了下午,穀中便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子漾和賀羨南,還有師父師娘,五師兄在雲陽先生房間一直未出來。
師父在藥廬弄了藥浴讓賀羨南泡,隻有她無所事事,想幫著師娘擇菜都被嫌棄。
她趴在窗台上,看著穀中自在飛翔著的青鳥動作迅猛的俯身衝進梨樹中,抓了一條小蛇很快離去,那蛇遠遠看著渾身黝黑,像極了那穀中存在的小黑蛇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