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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妮德沒想到的是, 還沒等她去找艾裡歐斯了解神眷者和魔源之體的消息,他居然帶著少女最想得到的資料並且主動送上了門。

“夫人,您為何一直看著我?”

年輕神官白皙的臉龐泛著淡淡的窘迫和忐忑, 他有些拘謹的輕聲問道:“還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我隻是在想……”

伊妮德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難道是神明派來的天使嗎?”

“……天使?”r聽到這個陌生的詞彙, 艾裡歐斯困惑的眨了下眼睛。

這個世界並沒有什麼天使惡魔的存在,隻有被人類信仰的神明和邪惡的魔鬼。

“天使啊,就是一種美麗又善良,還十分善解人意的可愛生物。”

少女彎起唇角, 柔軟的語氣透出一分惡趣味的戲謔來。

“嗯,就像你一樣。”

甚少和女性有過相處經驗的年輕神官頓時被伊妮德逗弄的滿臉通紅, 整個人都呆住了。

伊妮德見狀也適時收手不再逗他,她開始看起了艾裡歐斯給她帶來的珍貴資料,據神官說這些資料都是從數千年前的魔法黃金時代流傳下來的孤本和手稿, 隨便一樣拿出去都價值連城,而且還有市無價, 極其難尋。

和現在瀕臨沒落, 大多隱居於世的魔法師們不同的是,在數千年前, 魔法師雖然不像路邊的石頭那樣尋常, 但數量也遠比現在多得多,除了魔塔外,甚至還有專門培養魔法師的魔法學院和工會。

那時候的魔法師還能成為決定一場戰爭勝利關鍵的戰爭武器。

魔法師越來越多,可這個世界的資源和魔力卻是有限的, 為了爭搶資源和魔力,魔法師們發動了一次又一次的毀滅性戰爭,最終走入了衰亡敗落的道路。

而發動這些戰爭的主要推動者, 便是一名叫做赫裡忒斯·蘭戈的大魔法師,便是這位魔法師創建了魔塔,給其餘的魔法師製定了規則和約束,可他本人卻是一名極端的種族主/義者,在他的眼中,隻有魔法師才是真正的人類,而普通的人類隻是還未進化並且會浪費多餘資源的低等家畜。

所以他生出了一個由魔法師們統治的獨/裁世界的瘋狂想法。

魔法師們就此分為了兩個陣營,一派是支持赫裡忒斯·蘭戈的黑塔魔法師,一派是反對他的正義魔法師。

兩個派係足足曆經了幾十年的鬥爭才最終以赫裡忒斯·蘭戈的死亡而告終。

雖然正義的魔法師們獲得了勝利,但自從赫裡忒斯·蘭戈死去後,魔法師的數量變得越來越稀少,繁衍也越來越困難,到了如今,魔法師們幾乎快要與那些歌謠中的遙遠傳說一樣化為了曆史。

而神眷者便成了這些魔法師們唯一的希望。

嚴格來說,神眷者和真正的魔法師還是有一定差彆的,神眷者其實就是曾經那些居住在大陸上的異族和人類結合後的混血產物,他們的體內一般都會有繼承異族血脈的獨特天賦,故而後代出現有魔力的魔法師的狀況會很常見。

而純人類血統的魔法師彼此結合是很難孕育出孩子的,所以才需要與擁有特殊天賦的神眷者結合。

普通人類的基因無法承載魔法師的魔力,自然無法生下後代,而且和魔法師結合多次之後,身體也會因為承受不住魔力的壓迫而壽命縮短,怪不得普裡斯特萊老公爵會對伊妮德說,最好不要與沒有魔力的人類結合。

當伊妮德看到了這本手稿最後的一頁,發現隻有一小段像是預言的文字。

【當魔法的星芒從天邊墜落,便是那人卷土重來之時。】

那人是誰?

可是這本手稿已經翻到了尾頁,自然沒有多餘的線索來讓少女猜測。

所以伊妮德隻是潦草的掃了一眼便合上了。

之後她又將其他的資料快速的翻閱了一遍,遺憾的是,卻並未找到關於魔源之體的信息。

不過這些資料也給她帶來了極大的收獲,令伊妮德對魔法師的認識從一無所知變得明悟了許多,至少不再像之前那般迷茫了。

回過神來後的艾裡歐斯見少女正在認真的翻看他帶來的資料,便沒有出聲打擾她,隻是安靜的坐在一旁,偶爾也會忍不住用眼尾偷偷的看她一眼。

艾裡歐斯也知道自己對一名成了婚的貴族夫人這般熱情殷切是不對的,每次與少女相見時,他的內心都充斥著難以描述的罪惡感和愧疚,因為他很清楚自己並不是真的隻是單純為了幫助少女才對她這般關切上心的。

他也曾經努力抑製過自己內心的愚蠢妄想和卑劣的覬覦衝動,若是少女深受丈夫寵愛,生活幸福無憂,艾裡歐斯或許還能夠勉強控製住自己的心情不去打擾她的安寧。

可據他所知,少女是被陛下指婚才嫁給一個年齡足以當她父親都綽綽有餘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絲毫不珍惜她,不禁用簡陋的婚禮羞辱她,甚至一結婚後就棄她而去,留下柔弱的少女一個人麵對所有。

婚後少女的生活也並不怎麼幸福,聽說她不但被公爵府的下仆刁難,公爵府的兩位少爺也對她視若無睹,之後少女還接連遇到了刺殺和生病,還被那名惡名昭彰的塞德裡克侯爵當眾調戲羞辱,可本應該保護她的男人卻始終未曾出現過,任由她被人欺辱,這讓艾裡歐斯怎麼能不替少女感到氣憤不平。

既然不愛她,又為何將她娶回來,放任他人羞辱折磨她。

一想到嬌弱美麗的少女要和這樣冷漠無情的男人共度一生,年輕神官的就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塞了一團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的,悶得發慌。

至少在他的能力範圍內,艾裡歐斯想儘量幫一幫少女。

而那份難以啟齒的隱秘情感,他也會永遠埋藏在在心底,不會說出來讓少女感到為難的。

於是看完了資料的伊妮德一抬起頭,就見茶發碧眸的年輕神官用一副看待路邊被人遺棄的流浪貓一樣的詭異眼神溫柔的望著她。

一對上她的視線,艾裡歐斯立馬慌亂的彆開了目光。

為了掩飾自己的異常,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少女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他一下,“艾裡歐斯,你剛才拿的的茶杯……好像是我喝過……”

下一秒,艾裡歐斯就直接嗆住了。

不知道是被嗆的還是窘迫導致的,年輕神官白淨的臉紅的跟夕陽一樣,眼神來回躲閃就是不看伊妮德。

“喂,你們在乾什麼?”

一道帶著清晰不滿和怒意的少年嗓音從對麵傳來。

伊妮德轉頭看去,發現不久前還在騎士訓練場和家族騎士對戰的紅發少年此刻渾身是汗的出現在花園的綠植圍牆後麵,一雙眼睛瞪的溜圓,仿佛準備捉/奸一樣。

在看到兩人衣衫整齊,隔著安全的距離後,他臉上的陰沉神色才稍稍鬆緩下來。

隨後穿著一身騎士勁裝的少年單手撐在圍牆上,長腿一跨便利落矯健的越過圍牆,大步朝著坐在花園亭子裡的伊妮德和艾裡歐斯走來。

“你怎麼過來了?”伊妮德好奇的問道。

“怎麼,不歡迎我?”

紅發少年危險的眯起了灰藍色的眼瞳,不爽的朝她齜了下牙。

伊妮德不知道亞伯這是吃了哪門子炮仗,她懶得理這個小傲嬌,直接拿起一塊精美的茶點,正要往嘴裡送,結果中途被人橫空攔截。

紅發少年直接越過少女的肩頭,將她手中的糕點一口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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