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入穀(十)(2 / 2)

“確實是有。並且其中記載了一例,將豔骨從旁人體內取出,而那人還活著的案例。”

沐風和煦地給君漸書講述。

那是修真界之中,一個魔修對於豔骨之人上癮,那個爐鼎卻體弱多病,不能承受他的精元。

因而魔修尋找到方丈洲的一個醫宗,強迫他們將這個爐鼎身上的豔骨挖給旁人。

那個醫宗迫於威脅,不得不幫他完成這件事。但是醫者仁心,他們也不忍心那個爐鼎死於非命。

他們發現,那個爐鼎體內有著未激發的靈根,於是運用秘法,在取出豔骨的同時,用靈根替補了豔骨的空缺。

自此以後,爐鼎可以邁入修煉的大門,而豔骨也被取出。

“後來如何了?”

“那個爐鼎修煉了一段時日,但終究因為體質的限製而歸於塵土了。那個魔修因為得到了豔骨,便離開了醫宗。後來因豔骨而憔悴枯槁而死。至於那個承受了豔骨的人……”沐風頓了頓,而後用儘量平靜的聲音道,“他因受儘了豔骨的反噬,陷入交合無法自拔,最終死的極其淒慘。”

君漸書聽完,沉默了一會兒。

這個故事,和他們正在經曆的,有著太多的相似之處。

師尊的豔骨,便是從旁人那裡所剝奪的。若是反噬真的如此強烈,他們治標不治本的紓解怕是會讓事情更加惡化。

而若是想要將豔骨取出而不傷及性命,便要用到那個醫宗的秘法。

回想玩整件事情,君漸書忽然覺得,這整件事裡最慶幸的,莫過於他沒有接受誘惑,成為曾經那個死在牡丹花下的魔修。

沐風又道:“這個故事原本隻記載在那個醫宗的曆史中,被掩藏得緊密。隻是後來那個醫宗遭受了無妄之災,這些卷宗才落到了我師父師伯承襲的地方,後來又被帶到了落霞穀。那份剝離豔骨的秘法,也在落霞穀的記載之中,我需要一段時間研習。”

君漸書微微頷首:“這件事情,如果可以,還是儘量瞞著師尊。師尊現在一門心思調查魔淵,我不想他因為這種事情傷神。之前小世界之中,豔骨的反應太過反常,很有可能出現我們想不到的狀況。研習秘法的這段時間,你最好跟著師尊,看他有什麼異狀。”

沐風點了點頭,又道:“我在研習時,可能需要針對大公子的身體狀況,將秘法做些調整。若是宮主不想讓大公子知道這些,我可能要對他撒謊,到時候還請宮主配合。”

君漸書靜了靜,而後答應了。

無論如何,豔骨這個心腹大患必須除了。

這關係到他需不需要在床上說自己不舉,更關係到師尊能不能平安地在修真界活下去。

秦舟回過神來時,才發現兩人已經不見了。

其實大概也能猜出他們在背著自己說什麼。

那個豔骨的事情,恐怕挺棘手。搞得君漸書和沐風都一驚一乍,焦頭爛額。

這樣一弄,他也很想知道豔骨究竟有什麼危害了……怎麼以前在裡就沒有遇到這個詞。

秦舟正想著時,發現君漸書回來了。

他壓下心思,和君漸書打了個招呼:“我覺得這個陣法有點眼熟。”

“和你的陣圖?”君漸書開玩笑。

秦舟笑著捶了他一拳:“我在裡麵感覺了一點熟悉的氣息,但是我現在看不太出來……可能需要回秦家一趟。這個陣法有點受損,若是隻靠它和小世界裡的陣法,若是魔淵裡逃竄出來的魔多了,終究鎮壓不住。”

“好。”事關修真界蒼生,君漸書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我帶師尊進去。”

“嗯,還得去見一下秦過。”一提到秦過,秦舟的表情就有點牙疼,“我之前不是各給了你和秦過一個檀木盒子嗎?上一次去秦家,我光顧著氣他造困陣想抓我了,忘了問他要盒子。這次回去問他要一下。”

檀木盒子隻有他自己打開才能生效。若是之前被彆人打開了,第二次無論是什麼人打開,盒子裡都會空無一物。君漸書的盒子,被拾柒打開過,隻剩下了一部分陣圖和意識,導致秦舟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在死之前準備交代現在的自己什麼。

現在一時找不到拾柒,秦舟便打算再去秦過那裡碰碰運氣。

希望他對自己的“熱愛”,不隻是說說而已。秦舟歎了口氣。

“不能直接去找拾柒嗎?”君漸書有些不讚同,“都是一樣的。”

秦舟笑了:“拾柒要找,秦過也逃不掉。你也說過,以秦過的性子,怕是過不久就能找到我們的所在。反正都是要見的,不如直接問他要了。”

君漸書笑了笑:“不一樣啊……”

“行了,秦過又不是什麼勾人的小妖精,我不會一見到就愛上他。”秦舟也朝著君漸書笑,“要是君大宮主那麼想捆住我,不如來做一場?我這個人吧,思想還是比較保守的,絕對不存在勾三搭四的情況。你要是讓我上一下,我以後都絕對不會碰秦過半個手指。”

君漸書琢磨了一下,不由得失笑:“原來師尊說了那麼多,就是想上徒兒一次?”

秦舟看了他一眼,發現君漸書的眼睛裡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堅定。

說好的男同屆滿地飄零,無一無靠呢?秦舟笑著想。

他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給出了君漸書答案:“如果你想的話,第一次也可以讓你在上麵。”

君漸書深覺自己不能再和師尊聊下去這個話題了,不然他肯定很快就會被挑起火來。

到時候難受的還是他自己。

君漸書:“師尊現在,很想和我雙修?”

“彆說的那麼文雅,就是想搞你。”秦舟站起身來,走到一旁的小亭裡坐下,笑意盈盈地看著君漸書慢慢走進來。

現在要是不壓著他,待會兒就更無法無天了。君漸書將手臂撐在秦舟坐的石凳旁,彎著身子問他:“不是雙修,就是隻有身體交纏,而無神魂融合……師尊,你該不會是想白嫖我吧?”

秦舟愣了一下,不是很知道君漸書怎麼學了這麼個詞來。

君漸書哭笑不得,隻能給他解釋:“你想嫖我,卻不想給錢?”

秦舟:“精辟的解釋。”

看著君漸書愈發危險的視線,秦舟隻能笑著道:“誰說不是呢,我徒弟那麼好看,能嫖一次,後半生都滿足了。”

他的本意其實是想試探一下豔骨。

畢竟這玩意兒從名字開始,就很難讓人不想歪。而且他睡著之前君漸書對他做的那事,早已進入了他的警戒閾值。

若是豔骨對於性.愛有礙,不管他多麼明目張膽地引.誘,君漸書都隻能當一回柳下惠。

那場景,想想就讓人心動。

若是他猜錯了,豔骨和性.愛沒有關係,那也無所謂。

為了君漸書,他不介意當一次下半身動物。

隻希望不管兩個人誰在下麵,對方都能溫柔一點。彆好好的魚水之歡,完了變成血光之災。

不知道自己被套路了的君漸書,聞言幽怨地看著秦舟:“師尊根本不是真心實意想和我交融。”

“我沒有。”秦舟特彆渣男地甩鍋,“秦過隨時可能來,你不想及時享樂嗎?”

想死了。君漸書心裡咬牙切齒,麵上卻還一派幽怨:“那你都不願意敞開神識。”

秦舟微妙地一頓,而後打哈哈道:“這不是因為那個太刺激了嗎,一上來就玩這麼刺激的,你師父身子骨年紀大了,受不住啊。”

君漸書卻抓住了這一點,不依不饒道:“在師尊答應神識雙修前,我不會動師尊的。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對徒兒意味著什麼。”

秦舟看著他,仿佛讀到了他眼神之中的堅定。

他掙紮了一會兒,最終終於妥協了,不情願地點點頭道:“我會試著理解……我會很快接受的。”

君漸書眼中的情愫變得溫柔,他柔情似水地擁住師尊,輕輕道:“我等師尊,我等你明白。”

秦舟也用手環住了他,兩個人緊緊相擁。

在看似溫柔的畫麵背後,兩個人各懷心思。

秦舟:果然有什麼原因讓君漸書不能和我交合……看徒弟隱忍真爽。

君漸書:心在滴血。我恨豔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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