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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歸念無聲的咧嘴一笑，胸腔中的心臟跳動的厲害，她的雙眼都有了淚意。
她的沐辭，他還是來了。
沒錯，眼前這個少年，正是讓妖零零妖恨的牙癢癢，墨歸念稀罕的不行的沐辭。
看到墨歸念不對勁的表情，何氏慌了。本以為墨歸念沒有被撞到，但是她這古怪不對勁的姿態讓她提高了聲音，心中後怕不已。
“奶，我沒事。”墨歸念回神，低垂著頭安慰驚慌失措的何氏以及不安的墨歸善。
同時眼睛餘光不動聲色的觀察藥鋪裡麵的動靜，重點時不時落在沐辭身上。
“唉，不是我不願意診治。你都在藥鋪欠了一兩銀子了，在你沒有交清銀子之前，東家不讓我們繼續隨意診治。”藥鋪的大夫麵色不自然，他看著沐辭懷中的沐惠一臉不忍。但是他也隻是給藥鋪東家打工的人，做不了這個主。
沐辭身體僵硬，語氣祈求道，“我最近在抄書，已經掙到一些錢了，一會兒就給您送過來，求求你幫我妹妹看看，她已經連續燒了一天一夜了，實在是耽誤不得了。”
“沐辭，我也隻是一個給人做工的，你彆為難我。”肖大夫歎氣。
現在這世道，能好好的找一份活不容易。他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活，做不了什麼善人。
“沐公子，你若是來還錢的我們樂意招待，你若是在這麼胡攪蠻纏那就彆怪我們不留情麵了。”店中的小二終於出聲趕人了，神色鄙夷，嘴裡還嘟囔道，“虧得是讀書人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沒有催你還錢已經夠仁至義儘了，竟然還有臉來繼續上門，我呸。”
沐辭麵色一變，神色陰沉的瞪了那小二一眼，又低頭看了眼懷中氣息微弱的妹妹，咬牙就要跪下，但是他還沒有跪下，手肘處多了一份力道，讓他沒有跪下去。
眼中的狠意還沒有收的沐辭側頭看向力道的主人，那是一個可以稱得上是漂亮的姑娘，幾乎比他還要高出半個頭來。身上雖然穿著粗布麻衣，但是卻很乾淨整潔，不見一片補丁。
看著她的臉，他眼中的狠意變成了恍惚，心中一悸，有莫名其妙的疼痛從心臟中蔓延到四肢。
“他欠了你們多少銀子？”墨歸念霸道護夫，緊盯著店小二的眼神冷冽而又平靜。
“……一兩三十八文，”店小二先是因為沐辭那陰狠的目光嚇住了，反應過來之後還想嗬斥回去。結果下一刻一個漂亮的姑娘一臉看死物的表情看著他，人明明很漂亮，但是他的身體以及心臟都是冷的。
墨歸念扔出一兩銀子外加三十八文，然後看向肖大夫，“你給這小姑娘先看看。”
以往是沐辭護著她，今生就換她護著他了。
文弱書生和女土匪，這個調調她喜歡。
沐辭一眼不眨的看著墨歸念，直至懷中的妹妹被大夫接過去，他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