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靠彆的手段得到的力量，終究不是自己的，”墨歸念對這一世的親人在一個個世界的循環中，早已淡漠到猶如一個陌生人。
況且，墨舞韜是真的沒有在她的記憶中留下多少色彩。
“哈哈，”墨舞韜笑，嘴裡的血一直吐出來。他吐出來的血有股腥臭味，就像是死人的血一樣。
墨歸念若有所思，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墨舞韜自己也注意到了異樣，他之前感覺力量充沛的身體現在像是漏了氣的氣球一樣，快速的虛弱了下來。他整個人，也變得衰老，更是讓他難以置信。
“怎麼會這樣？”他看著自己乾枯的雙手，摸著自己臉上溝壑的皺紋，已經顧不上其他人了。
他那樣子，似是陷入了瘋魔。
林止言他們解決了被召喚出來的不死生物，看著像是走火入魔的墨舞韜，幾人麵麵相覷。
“他的生氣在消失，不出一刻鐘，大概會徹底消散，”維拉仔細觀察了，然後看了眼墨歸念，小聲的道。
墨歸念看著墨舞韜不言語，其他人更不言語了。整個空曠的場地隻有墨舞韜瘋魔的話語，以及消散在空中的骨灰。
掙紮了幾分鐘，墨舞韜癱軟在地上。現在，他的外表已經年逾六十了，背也佝僂了下來，沒有一點年輕的樣子了。
“二爺爺，雲淡在哪裡？”墨歸念想起了妖零零妖的調查，見墨舞韜冷靜下來，直截了當的問。
“雲淡，哈哈，”墨舞韜笑，笑出了眼淚。他顫顫巍巍的用手從脖子上掏出一個銀色的小方塊，隻有指甲蓋那麼大小。他低頭親吻了一下它，不再言語，但墨歸念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她紅唇微啟，仍舊問道，“主家怎麼了？”主家能讓墨成言給她傳信，她覺得不單單是一個墨舞韜造成的。
墨舞韜的四肢在逐漸風化，聽到墨歸念的問題，也隻是聳拉著眉眼，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看著消極抵觸的墨舞韜，墨歸念心情複雜。很快，他的雙腿沒有了，下半身也快沒有了。
她轉身，不想再看。
本以為得不到答案了，墨舞韜最後才道，“我死了，一切都結束了。”
墨歸念想要轉身，但聽到身後一聲清脆的聲響，她沒有動。
林止言看了眼墨歸念，幾步跑過去，將一堆骨灰中掉落的那個小方塊撿起來，直接交給墨歸念，後者看了眼，接了過去。
妖零零妖立刻檢查，然後道，“是基因。對比基因庫，正是雲淡的。”
墨歸念若有若無的點頭，將東西收起來。墨舞韜最後的話她明白。不管墨家主家發生了什麼，隨著他的死亡，一切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