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川一怔,鼻尖似有若無地飄來煙味,他不喜歡煙味所以薄行澤跑去刷牙了?
他以為自己去扶他的那一下是要親?
不是,他什麼時候說要親他了?這人腦補能力怎麼這麼強?
祝川無語的看著他,薄行澤等了好一會他還不親自己,眼神裡似有迷茫和焦慮,像是個討不到糖的孩子。
這是他第二次看到薄行澤喝醉,第一次是高中,那次很乖,喝醉了就靠在他肩上睡著了,這次反倒更像個小孩子。
“我沒有要親你。”
“你有。”
“……誰告訴你我有的?”祝川扶著他的肩膀,又要擔心他摔著又想讓他摔死算了。
“你有,你想……想親我。”
“?我不想。”
薄行澤伸手抱著他的肩膀,下巴擱下他的肩膀上然後側頭往脖子裡嗅了嗅,隻有依蘭柑橘沒有那股討人厭的藥木香,就用力又嗅了兩下。
“你聞什麼,跟他媽狗一樣,我艸你彆咬我……嘶。”祝川讓他一手掐著腰,一手按著肩膀,齒尖輕輕咬著頸側研磨,帶來似疼非疼的戰栗。
“沒有Omega信息素了。”薄行澤蹭著他的頸窩哼哼了一句,輕飄飄一句卻讓祝川哆嗦了下,很快又反應過來他以為是彆人的信息素。
“本來就沒有彆人,你他媽再咬我不管你了,起開。”祝川用力推了他一把,沒想到真就把人推開了,委屈的站在他麵前一聲不吭。
雖然委屈,但那張臉依舊冷漠的令人退避三舍。
他嘴裡的不理,在醉酒的薄行澤耳裡和“我不要你了”沒什麼兩樣,輕輕攥著手看他,微紅的雙眸染上了一絲可憐。
“不咬了。”
三個字配上這個直勾勾的眼神,紮的祝川有點喘不開氣,剛想說“算了你先去洗個澡”,話還沒開口就聽他說:“那能親了嗎?”
“……親你大爺。”
薄行澤似乎有些苦惱,沉吟了下說:“我大爺死了很多年了,就算沒死,他體力沒有我好,信息素也不強,不能讓你哭著說爽,喊要死了。”
“草你媽彆說了,我沒要死,也沒爽!”
“你說了,你還喊太大了,罵我為什麼那麼粗,你還說把你肚子都捅……唔……”
祝川實在聽不下去了,一把捂住薄行澤的嘴。
他跟易賢在一塊兒玩的時候沒少說些浪上天的騷話,但那從他嘴裡說出來跟從這個一本正經的男人嘴裡說出來是兩碼事。
這種話,從高冷禁欲的男人嘴裡說出來,莫名讓人羞恥。
“薄行澤,你真的醉了?”
薄行澤沒回答,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目標大概是嘴唇。
祝川實在是不明白他為什麼對親這個事兒這麼堅持,想了想大概是他原則性很強,合約裡寫過每天都要親一次,他就堅定的覺得要親一次。
行吧。
“我親一下你就乖乖去洗澡,聽見沒有?今天不許再鬨,也不能做,我還疼著呢。”
薄行澤一臉冷漠,萬分不願地點了點頭,“嗯。”然後走上前一步略微低著頭等他親自己,垂下來的眼睫毛漆黑,覆蓋住了冰冷的眼眸。
祝川在心裡想,臉是他媽挺禁欲的,骨子裡就是個牲口。
他輕吸了口氣,略微抬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隨即準備撤走,結果一下子被掐住腰,帶著酒氣、牙膏味的唇舌狠狠壓了下來。
“?說好的親一下,你他媽講不講信用。”祝川隻來得及罵一句就沒空了,滿腦子都是這傻逼鐵定是裝醉。
薄行澤唇上嘗到溫熱,本能攫奪,尤其感覺到懷裡的哆嗦了下,更加深入的探究而去。
滾燙的呼吸和柔軟的舌尖交彙營造出甜蜜津液,像是窖藏了很久的清酒,帶著一股清潤的甜,攪弄出令人臉紅心跳的水聲。
兩人都不是什麼害羞單純的人,每一次都猶如**,追求極致的快意。
換氣的功夫,祝川一把將他推開,“行了親完了,滾去洗澡。”
薄行澤有些意猶未儘,失望的點了下頭,轉身往衛生間去了。
“喂,你把換洗衣服拿進……”祝川話音未落,回答他的是一聲響亮的關門聲,把他剩下半句話硬生生摔成了:“艸,傻逼。”
浴室水聲響起,他伸手抹了下火辣辣的嘴唇,忿忿道:“光著屁股吧你就。”
他罵完人打算走,拿起鑰匙的時候回頭看了眼,咬了下牙又在心裡罵了一遍,然後拿起手機,咬牙切齒的說:“待會你送份兒宵夜來,地址明華小區。嘶我發現你現在……是是是我在你嫂子家裡。對,剛乾完,乾累了補充點營養繼續乾,廢話那麼多趕緊送過來。”
他扔掉電話,喘了口氣起身往主臥去,拉開櫃門扒拉著找了條內褲還有睡衣往浴室走。
“老子要不是看你喝……艸?”祝川剛準備推門就落空,門從裡麵打開,一個絕佳的裸男站在門口跟他大眼瞪小眼。
腹肌堅硬,腰腹緊實,一路往下尺寸壯觀。
往那兒一站拍個廣告都綽綽有餘。
祝川磨牙地想,就是這根東西折騰的他死去活來,Alpha就Alpha,長這麼大乾什麼,了不起啊?
門鈴叮咚一聲把他嚇了一跳,反射性把衣服往他懷裡一塞,“回浴室把衣服穿上,我去開門。”
祝川以為是沅沅,還嘟囔著怎麼這麼快,結果一開門發現是那天拿著合同來讓他簽的嚴弦,愣了一下。
嚴弦也沒想到開門的人是他,也愣了。
祝川反應快,先笑了,“找薄行澤呢?”
“嗯,今天下班的時候他說讓我把文件送過來。”嚴弦捧著厚厚一大摞文件,意思是這是他今天晚上需要看的文件。
“這麼多?”祝川皺了下眉,這人還醉著呢。
就算沒喝醉,白天在公司一整天,晚上又送這麼多文件過來,鐵打的人也要累垮了吧。
嚴弦點頭。
“哦,進來吧。”祝川往身後讓了一點。
嚴弦低頭看了眼兩個並排放的男士皮鞋,踏進來的一步還沒落地就又收回去了,微笑著著說:“很晚了我就不進去了,麻煩您把文件交給薄總,可以嗎?”
祝川點頭,伸手接過來。
嚴弦畢恭畢敬地送上來,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祝川空空如也的右手無名指,又看破不說破的收回了視線,笑眯眯說了聲:“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