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挽著手袋,居高臨下地看著祝川滿是高傲,“你把殷殷交出來,她年齡小容易受你騙,我可不會被你三言兩語糊弄。”
“怎麼個交法兒?我又沒捆著你女兒,你都四十八歲了怎麼還跟小姑娘一樣不講道理呢。”
徐婉瑩:“你明知道我們家是什麼身份,還讓她來娛樂圈這種任人指摘、拋頭露麵的地方。殷殷往哪兒站都是名媛大小姐,你讓她給人評頭論足?安的什麼心!”
“吃哪一行飯都不丟人,除了小三。”
小三兩個字徐婉瑩的逆鱗,精致妝容都要碎了,祝川眯著眼笑,像是看情人那樣柔軟,“惱羞成怒啦?彆生氣,生氣會老,周錦崧不喜歡。”
“你混賬!”
祝川笑,“嗯,挺了解我。”
徐婉瑩深吸了口氣,氣得手都發抖,當年的周殊易隻是個被寵壞了的少爺,雖然尖銳但是不足為懼,但如今沉澱八年,變得刀槍不入深不可測。
“說吧,怎麼你才會放殷殷離開,開個價。”
祝川挑眉,“喲,會用錢來打發人了。徐女士,你的錢都是周錦崧的,他改天死了我也有繼承權,你拿我的錢來甩我的臉?你怎麼這麼好笑。”
“殷殷才十八歲!你就算想替你媽報複我、恨我,你也不應該遷怒殷殷,她是無辜的。”
祝川“哎喲”一聲,伸手扶著額頭,“在你忙著當小三試圖用孩子邁進周家大門的時候,我媽都站在全球女性富豪榜上了。報複你給她報仇?你真的覺得自己配得上這個詞?你說你怎麼這麼會氣人,我頭疼。”
徐婉瑩牙齒都要咬碎了,也不再偽裝高貴優雅,嗤笑了聲:“那你呢,我當小三,你爸還把我娶進門。薄行澤要你嗎?”
祝川這人最不能受委屈,儘管是假結婚,這麵子不能丟。
“唔”了長長一聲,“實不相瞞,還真要。”
徐婉瑩沒明白。
祝川拿出手機,當著她的麵兒給薄行澤撥了一個視頻電話,響了一會才接起來,在開一個很大的會議。
“……沒事,你先開會。”
薄行澤看了看滿屋子的亞洲人、歐洲人,用英語說了句“稍等”然後用中文壓低了聲音問什麼事,祝川看這架勢也問不下去了。
他這人從來不受委屈,就算他跟薄行澤是假結婚也得打徐婉瑩的臉,但現在這個國際會議,屬實不太合適。
總不能讓他在會議上說私事,而且他也不一定會搭理自己,祝川心說這自討沒趣兒找到臉上了。
徐婉瑩仍舊尖酸譏諷,“怎麼了?沒話說了嗎?”
薄行澤也認識她,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是誰。
祝川性子隨和又不會跟人吵架,麵對她這樣尖酸刻薄的人肯定沒有招架之力,任她欺負,要不然當年也不可能被她逼得連名字都改了。
“發生什麼事了?”
這邊“被欺負”的祝川歪頭笑,“嗯,想問你咱倆結婚是哪天來著,記不清了。”
“九月十九。”
祝川:“是不是打擾你開會了?下次彆接了。”
薄行澤抬眸看了眼現場的董事和負責人,垂下眼卻說:“下次不許把結婚紀念日忘了,我不會告訴你第二次。”
祝川以為他是生氣了,下意識哄了句,“乖,我下次一定記著。”
“嗯。”
薄行澤揚聲,“徐女士,我先生很討厭你,請離他遠一點。”
祝川看見屏幕裡薄行澤身後的嚴弦,還有巨大屏幕上的並購案信息,以及各大項目的企劃表,牙酸的磨了磨。
他怎麼這麼直接?也不怕彆人聽見說他是個昏君,在這種場合護短。
“……不好意思打擾各位開會了,我們家薄總性子不好,各位多多擔待,也幫我照顧照顧他,有機會來平洲我親自招待。”
現場聽得懂中文的硬是打了個哆嗦,照顧薄總?
不被他教訓的狗血淋頭就是好的,這個會議大家開得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也就是他這個電話打過來,他臉色才稍微軟化一點。
他們認識的是同一個薄行澤嗎?
祝川客套完,低聲說:“把電話給嚴弦。”
薄行澤有些不樂意但還是把手機交出去了,眼神一直黏在手機上,嚴弦都快拿不穩了。
“祝、祝總,您請說。”
祝川:“薄行澤酒量淺,要是有應酬的時候你幫我多看著他點兒,彆讓他喝。”
嚴弦連連說是。
“那行,你們開會吧。”祝川說完補了句,“哦對咱倆剛剛這話就彆跟他說了,霸道總裁要麵子,謝謝小姐姐。”
上次他喝醉酒那個傻乎乎的樣子,又是刷牙求親親,又是開黃/腔的。薄行澤估計也不想回憶,他也沒必要在他麵前提起來讓他覺得難堪。
嚴弦遲疑了下,答應下來。
薄行澤非常想問他們說了什麼,但場合不合適,硬生生咽了下去,接過手機的時候已經掛斷了,臉上浮現一絲幾不可察的不滿。
嚴弦:瑟瑟發抖。
我隻知道掛電話的事沒經你手,但是那是你老婆掛的,與我無關啊你彆瞪我。
有本事你朝他凶去。
作者有話要說:來自薄總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