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單椒秀澤(1 / 2)

付四撇撇唇站在一邊,一群小流氓往後退試圖讓自己的存在感減到最低。

祝川仍舊插著兜一副跟自己無關的樣子,阮一卿挨個兒瞪了一圈最後落在祝川臉上,“這怎麼回事?少扯路見不平的謊。”

祝川說:“這小姑娘原先是我的代駕,後來找著正經工作了就不給我開車了。估計是覺得我很靠譜又很厲害,遇到危險就給我打電話了。”

阮一卿眉角跳了跳,硬是將那句靠譜又厲害從耳朵裡撥開,抽抽嘴角朝付四努嘴,“怎麼又上他這兒來了?他抓的?”

付四忙道:“真不是。”

祝川說:“四哥幫忙找人呢,剛找到就給您打電話了,不信等她醒了您親自問?”

阮一卿顯然是不太相信,但也一時找不到證據隻好將這個半死不活的焦倪帶走,“這種小事下次不要喊我!有困難找警察叔叔請撥110,彆打警察叔叔的私人電話!”

祝川乖巧應了,“下次一定。”

阮一卿半口氣噎著上不來,把焦倪放在後座上,然後給片區打電話。

一個小小的綁架案還不足讓他插手,手上還有更多案子等他,也就是祝川這種大驚小怪的紈絝會興師動眾讓他親自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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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川回到家還差三分鐘到兩小時,剛一推門就從裡頭開了,薄行澤大衣的袖子套了一半。

“要出去?”

薄行澤把這半隻袖子脫了掛回衣架上,“看你沒回來。”

“耽擱了一會。”祝川把棉服脫了,隨便搓了搓手緩解剛才被冷風吹疼的頭,“回來雪下得有點大也沒敢開快,明天早上估計能挺深。”

薄行澤幫他捂住耳朵回溫,“明早給你在陽台堆個雪人?”

“我幾歲了?”

薄行澤剛才的擔憂在見到他的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抱著他輕聲說:“幾歲都行。”

“那你不給我買點糖吃呢?”

薄行澤變戲法似的從書房抽屜裡摸出一顆糖,修長指尖慢條斯理地找到一個角撕包裝,教祝川恍然想起他像是夜晚撕某種包裝的樣子。

那顆糖喂到他嘴邊的時候都沒張口。

薄行澤就捏著那顆略微粗糙的水果糖在他的嘴唇上來回蹭了蹭,祝川想得更多了,那種在他緊閉的嘴唇外輕叩的次數也不少。

“把嘴張開。”

祝川咳了聲連忙製止自己胡思亂想,張口咬住糖塊含著,忙跟他扯話題,“你知道我剛才出去乾嘛麼?”

“不知道。”

祝川說:“焦倪剛才被人打成重傷,付四找著她的時候就剩半條命了。都姓焦,你說她會不會是焦宇的妹妹什麼的?”

薄行澤說:“不知道。”

祝川一愣。

薄行澤一下笑了,“我又不是神仙,什麼都知道。”

祝川低頭把僅剩一小半不夠圓的糖果渡給他,“沒關係,我是神仙。你想要的東西我都能變出來。”

薄行澤心情好,順著他的話笑問自己想要什麼。

祝川仰頭親他,“我。我知道你想要我,我就把自己變出來了,神不神奇?”

“啊,好神奇。”

兩人相視一笑,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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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半,薄行澤便起了床,沒驚醒祝川一個人去了書房。

電腦一夜沒關,那些複雜的走線圖和數據像是過山車一般跌宕,他在電腦後坐著,一隻手撐在下唇陷入了沉思。

再過三個小時,他和廖一成就有一個即將一敗塗地。

四年的時間並不算長,曾經一起生活過的那些生活甚至還曆曆在目。

那年,他剛到A國。

好不容易打聽到祝有思將祝川送去了A國上學,所以他放棄了B國更好的教學條件選擇相對一般的A國某大學。

他入校當□□李都未收拾便直接乘車去了打聽到的地址,他實在是太想見到祝川了,甚至連想到即將就要碰麵的可能就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他不敢奢望太多,哪怕隻是說兩句話都好,給他一個重來的機會。

地址離大學很遠,薄行澤到的時候夕陽已經落在了紅磚房的屋頂上,那天晚霞紅的像是傾瀉下來的紅油漆,他懷著緊張的心情敲響了門扉。

那裡住了一對新婚夫妻,家裡是有一位來自江城的留學生,薄行澤將照片給他們看詢問是否是這個人。

“抱歉,我想你找錯地方了。”

薄行澤心一涼,風吹過來將他掌心後背的汗吹乾了大半,帶來一股涼颼颼的冷意。

“打擾了那麼請問這附近還有江城的留學生嗎?”

“沒有了。”

薄行澤渾渾噩噩地走出了那個漂亮的房子,呆呆地看著褪了色的“紅油漆”,慢慢坐在了長椅上,將臉埋進了掌心。

他想過一萬種相遇的場景,祝川會因為他的突然出現而生氣讓他滾,或者避而不見隻留下一個背影,又或者是他不敢奢望的驚喜他的到來。

他唯獨沒有想過祝川根本不在這裡,從他的世界裡消失的乾乾淨淨,連一點聲音都不留給他品味的餘地。

“喂,哥們兒你在乾嘛?”一道清脆嗓音傳來。

薄行澤抬頭,眼睛發霧看不太真切便閉了閉眼再睜開,看到麵前站著一個年輕男生,穿著衛衣懷裡抱著塊滑板正歪頭看他。

“你遇到困難了啊,要幫忙嗎?”

薄行澤說了句“不用”起身便走。

男生把滑板往地上一扔,單腳滑著往前跟上他的腳步,“我叫關路,A大的留學生,你也是來上學的麼?在哪個大學?”

薄行澤並不接話,關路不依不饒地跟他介紹自己,就快把家門兒都掏出來了。

“我爸根本不管我,自從我媽死了以後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本來嘛,我也不是他親生的,也不需要他疼我,反正我媽留給我的遺產股權什麼的也足夠多了。”

“你是哪個地方來的?我是江城的,交個朋友唄。”

薄行澤煩不勝煩,停住腳冷聲道:“滾。”

“這麼凶乾嘛我又沒惹你。”關路輕嗅一下,新奇道:“我聞到了你信息素的味道,是清酒嗎?我也是Alpha。”

薄行澤懶得跟他說話,沒想到第二天的開學典禮就見到了他,不過他什麼身份學校都知道,不來上課是常態。

宿舍裡隻有薄行澤還有另一位留學生廖一成。

他成績不錯人也謙卑,有時候遇到課題做不了的會來請教薄行澤,自己有什麼成果也不吝分享。

這算是薄行澤在異國他鄉的一點溫暖。

那時候他接了很多翻譯和論文寫作修改的工作,大部分的錢全部寄回去給父母,僅留一小部分足夠生活的。

關路看他整天緊巴巴的直接扔了張卡在桌上讓他隨便花,薄行澤冷冷看了他一眼,關路看了看廖一成,“乾嘛啊,就說了句隨便花這麼生氣乾嘛?我這又不是嫖資。”

廖一成輕笑,“不知道,不過你這麼甩錢出來的樣子實在很欠揍。”

“骨氣能當飯吃嗎?我要跟你這麼清高我媽的遺產都落到那些狐狸精手裡了,我就是喂狗都不給她們。”關路嘟囔著把卡收了回去,岔開腿坐在椅子上看廖一成,“你們倆一天到晚忙什麼啊?晚上一起出去喝酒吧,哎昨天我去蹦迪遇到一個Omega巨好看,我還要了聯係方式。”

“一個項目,目前還隻是一個想法罷了。”廖一成也沒把項目文件打開給他看,這個紈絝看了也看不明白便順口給他解釋了下,“我跟薄行澤都覺得前景不錯,能研發出來的話應該會大賺一筆。”

關路手握巨額遺產,錢對他來說隻是個數字,聞言隻是“哦”了一聲就沒下文了。

能賺多少錢?有他媽留下的遺產多?

廖一成雙手撐在後腦勺,說:“我跟他都沒錢,研發也需要資金的,所以隻是想想罷了。”

“需要錢啊?”關路撐著下巴往薄行澤的床鋪看了眼,“咱仨合作唄,我負責錢你們負責研究,到時候要是成功了,你們把我名字也寫在底下打我爸的臉。”

“薄行澤答應的話我沒意見啊。”

薄行澤那時候缺錢,況且項目隻靠他一個人的精力也無法完成。

關路和廖一成和他一起生活了將近半年的時間也算比較了解,所以來提的時候便答應了。

三個人的項目就此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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