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響了幾十秒才停了下來，可很快再次響起來。
打電話的人像是格外的執著，每次手機僅安靜一秒鐘，就又重新響起。
蘇灩覺得煩躁，皺著細眉，語氣涼涼地開口：“秦燦燁，你接電話不用顧忌我，我並不介意誰給你打電話。”
男人一言不發，等又過了一會兒，手機再次響起來的時候，他摁了接通。
蘇灩隱約聽見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又柔又嬌。
秦燦燁耐心地聽對麵說完，最後對電話那頭淺淺回了一句：“我現在過來。”
掛了電話，他看了麵無表情的蘇灩一眼，對著司機道：“車在路邊停一下，你一會兒把太太送回家。”
“好的，先生。”
司機立刻打了個燈，把車停在路邊。
秦燦燁開門下了車，沒有對蘇灩說一句話，隻是又凝了她一眼，然後‘砰’地關上車門。
蘇灩瞥見他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那車是往南邊開，那是虞山彆墅的方向。
她轉過頭對著司機道：“停車，放我下來。”
“這……太太，先生讓我送您回家。”司機不肯停車。
蘇灩語氣冷了下來：“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停車，放我下來……”
“太太，第二個選擇是什麼？我還是把您送回家吧。”
蘇灩勾了下唇，手放在車門把手上，道：“二，我跳車！”
司機被她嚇出一身冷汗，一時間都忘記車落鎖了，蘇灩是沒法跳車的，他磕磕巴巴地說：“太太，您千萬彆衝動，我現在就停車。”
一個漂亮的女人，大晚上踩著細高跟、穿著晚禮服蹲在馬路牙子上，路過的行人紛紛投去好奇的目光。
蘇灩給米莉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可卻是個男人慵懶的聲音：“喂……”
她秒速掛了電話，她哪怕無處可去，也不想打擾姐妹美好的約會夜。
想了想，她又給姐姐蘇瀲打了個電話，語音提示已關機。
伸手攔了一輛車，她對著出租車司機道：“去F酒店。”
“蘇二小姐，蘇家的免費預留房已經被使用了。您需不需要自己開一間？”
“被誰使用了？”
酒店經理在電腦上點了兩下：“是您姐姐蘇瀲，最近每個周六、周日，她都會住在這邊。”
“那幫我開一間套房。”
“好的，請您提供一下身份證。”
“身份證？”蘇灩攤開手，渾身上下就隻拿了個手機，她擰著眉問：“我這張臉，你不是認識的嗎？”
酒店經理恭敬地回答：“蘇二小姐，這是公安局的規定，入住必須提供身份證。”
蘇灩沉了口氣：“那讓我上去找下我姐姐。”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