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秦燦燁,蘇灩下意識地遠離了顧垚兩步,轉念一想,她沒有做什麼逾矩的事,有什麼好避諱的,她又大大方方地往顧垚處重新挪近了些。
這細微的動作,落在秦燦燁的眼裡,格外刺眼。
他強勢地扣住了她的腰,緩緩地抬起眼,淡淡地問:“這位是?”
腰上一沉,蘇灩垂眼看了下腰上的手臂,隨口介紹:“是我藝大的同學。”
顧垚一臉溫和,主動伸出右手打招呼:“你好,我是灩灩的學長,我叫顧垚。”
秦燦燁麵上掛著淺笑,騰出右手敷衍地握了下,隨後再次用右臂環住蘇灩的腰,將她不著痕跡的往身側帶近了些。
“我是灩灩的老公,秦燦燁。”
顧垚其實早就認出他是誰,畢竟他這張臉剛還在網絡新聞上掛著,隻是聽見他自稱是灩灩的老公,顧垚心裡就感覺不是滋味,有些酸楚又有些刺痛,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微妙起來。
他突地直直對上秦燦燁的冷眼,道:“我下周在禾美術館有畫展,秦先生如果有空可以跟灩灩一塊來看展。”
秦燦燁用餘光瞥了眼禾美術館前的宣傳海報,‘新銳畫家頁三土歸國畫展’,原來是最近那個風頭正盛的畫家。
他淺淺地點了下頭:“有空一定陪灩灩來看展。”
“不是說著急回老宅,我們快些走吧。”
蘇灩不想再尬著,徑自走到車前,打開車門,轉頭對著顧垚道:“學長,那我們先走了。”
一轉眼,那輛拉風的阿斯頓馬丁已經跑沒影,顧垚的耳邊卻還能聽見轟隆的跑車引擎聲,同樣在他耳邊回蕩的還有蘇灩最後說的那句話中的‘我們’。
他轉頭看向那張海報,足足盯了一分鐘,才抬步走向禾美術館。
“你們很熟?”
秦燦燁單手扶著方向盤,狀似無意地問。
蘇灩一直在走神,聽見他說話聲,下意識地‘嗯’了一聲,覺得不對,轉頭問他:“你剛問我什麼?”
秦燦燁一瞬間擰緊的眉又慢慢鬆開,他側頭掃了眼蘇灩迷茫的臉。
“你在想什麼?我剛問你,你跟那個顧垚很熟嗎?你們在藝大不是一個係的吧,怎麼會認識?”
他一連問了幾個問題,蘇灩表情頓了一下,緊接著回答得簡單且隨意:“也不是特彆熟,就是碰巧上過同一個選修課。”
秦燦燁想問,不熟那他乾嘛喊你‘灩灩’,想了想又忍了下來,轉而說:“我正好要買幅他的畫,你要是跟他熟悉,倒是省事。”
“你要收藏他的畫?”
蘇灩有些納悶,秦燦燁並不喜歡這些藝術品,準確的說他除了喜歡收集豪車跟包養女明星,就沒有彆的燒錢愛好。
秦燦燁不緊不慢地回:“雲總的太太前幾天送了你一條祖母綠寶石項鏈,我們總要回一份禮,正好我聽說她喜歡顧垚的畫。”
“那條祖母綠項鏈是學姐送的?”蘇灩自問,很快又自答:“我就說,你沒事怎麼會送我項鏈,還是個綠色的!”
說到‘綠色’兩個字,她有些咬牙切齒。
秦燦燁不明所以的問:“你不喜歡綠色,那翡翠、祖母綠這些都不喜歡?”
蘇灩忿忿地睇了身側人一眼,不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