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你在故意整我(1 / 2)

“洗澡的時候,低血糖暈倒是很危險的,你這次好在被人及時發現,不然就要出大事了。你們這些姑娘為了減肥,胡亂節食,胡亂運動,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一個個年紀輕輕折騰出低血糖。”

給蘇灩治療的醫生年紀有些大,一邊給她處理手上蹭破的傷口,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話。

保姆在旁幫著腔,“是啊,太太,您每天吃得少、動得多,這樣下去,會把身體折騰壞的。”

蘇灩像個犯錯的小孩子似的垂著頭,醫生和保姆都說得有道理,她‘嗯嗯’地應著。

更何況,今天晚上的烏龍鬨的有點大,那個紅酒玫瑰浴球染出來的洗澡水看著像一缸子割腕自殺染出來的血水似得,把保姆嚇的不輕,蘇灩心裡過意不去。

醫生給半躺在病床上的蘇灩掛上葡萄糖,又補充說:“掛完葡萄糖,住院觀察一晚上,沒有問題的話,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出院後,按時吃飯,葷素都要吃,不要挑食,不瞎減肥。”

蘇灩自己心裡也是後怕的,一邊喝著保姆喂過來的紅棗粥,一邊點頭,“知道了,我以後會好好吃飯的,謝謝醫生。”

秦燦燁坐在蘇灩對麵的沙發上,盯著乖乖巧巧的蘇灩看,對著醫生,她倒是不頂嘴。

這會兒她的臉頰和嘴唇不像之前那麼蒼白了,帶上了一點血色,但看著還是挺虛弱的,想到她倒在浴缸裡的樣子,秦燦燁心頭又抽了一下。

他深吸了一口,對著保姆道,“你去取一下醫生開的藥。”

保姆低頭看了眼手上的勺子,又抬頭看了眼麵色冷沉的先生,沒有猶豫一秒,放下手中的勺子,拿起床頭櫃上蘇灩的病曆本,疾步走出VIP病房。

蘇灩‘哎哎’了兩聲,還沒來得急喊人,保姆就已經走沒了影。

她暈倒的時候,右手剛好磕在浴缸上,被蹭得血淋淋的,剛才醫生幫她處理了傷口,裹了一層紗布,用的是了似包粽子的那種裹法。

她的左手倒是沒事,隻是現在左手手背上插著掛點滴的針頭。

蘇灩無奈地努了努嘴,她的兩隻手都沒法拿勺子,她自己喝不了紅棗粥。

秦燦燁默不作聲盯著她看,眼看著粥都要放涼了,蘇灩還不開口。

他吐出胸口堵著得一口氣,從沙發上站起身,直直地走到病床邊。

蘇灩隻感覺一道黑影照在她的頭頂,沒等她抬眼,男人坐到了她的身側。

“要喝粥嗎?”秦燦燁薄唇張開。

蘇灩現在肚子正餓,怎麼可能不想吃,垂著眼‘嗯’了一聲。

秦燦燁嘴角悄悄染了笑意,一手端著碗,一手用勺子挖了一小口粥,把粥遞到她的唇邊。

見她不張嘴,男人有些不耐煩地開口,“再不喝,這碗紅棗粥就涼了。”

蘇灩撇嘴,朝著那一碗紅棗粥點了點下巴,毫不客氣地說:“我要吃裡麵的紅棗。”

秦燦燁眉頭輕輕擰了下,用勺子在粥碗裡找了找,從粥裡挑出一粒紅棗,遞到她唇邊。

蘇灩低頭用嘴接過紅棗,紅棗軟糯香甜,但是她吃完就後悔了,嘴裡含著棗核不知道該怎麼辦。

正猶豫要不要吞下去,下巴處出現一隻大手,秦燦燁一臉嫌棄地看著她,用很鄙視的語氣說:“你吃棗子不吐核,準備在肚子裡種一棵棗樹嗎?”

蘇灩:“……”

‘呸’,她把棗核恨恨地吐在男人的手心,恨不得在他手心吐一口唾沫,好好惡心下他。

蘇灩吃一粒紅棗,‘呸’一下,一碗紅棗粥吃完,秦燦燁手心裡堆了一把棗核。

看著手裡黏糊糊的棗核,秦燦燁眉角抽了抽,薄唇抿著沒說話。

他把棗核丟進垃圾桶,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默不作聲地坐回到沙發處。

蘇灩瞟了他一眼,他身上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整個人顯得沉穩矜貴。

這樣的人,哪怕她真的割腕自殺了,他應該也是沉著冷靜地把她送到醫院吧。

蘇灩覺得,就沒什麼事能嚇到他。

她沉下臉,不管是離婚前還是離婚後,她根本就翻不出他的五指山,隻希望他能遵守誓言,在他再婚那一天,放她走……

秦燦燁和易禮打了個電話,放下手機,抬眸看向半躺在病床上仰頭看著輸液袋發呆的女人。

他有些記不清之前具體發生了什麼,隻知道自己衝到浴缸邊,抖著手去探她的鼻息,在觸及到她溫熱的呼吸時,他自己的呼吸才回來。

他很不喜歡當時那種失去的感覺,仿佛一瞬間能把他的心臟掏空,把他的胸腔撕得四分五裂。

想到這些,秦燦燁看著蘇灩的眸光低沉了下來,他敢肯定,如果有機會離開,蘇灩一定會跑。

兩個人都各自揣著心事,一時間,VIP病房裡安靜地隻聽見兩人一淺一重的呼吸聲。

自打離婚以後,兩個人每次見麵都免不了爭執一場,還是第一次心平氣和地處在一個房間。

蘇灩覺得氣氛莫名的尷尬,更尷尬的是,點滴剛掛了小半袋,她就感受到了來自膀胱的壓力。

突然,‘叩叩’的敲門聲打破了病房裡靜謐的氣氛。

蘇灩心裡一喜,以為是保姆回來了,催促道,“陳姐,你快進來。”

易禮推開VIP病房的門,恭恭敬敬地對著病床的蘇灩喊了聲,“太太。”

看見門口站的人是易禮,蘇灩的表情一下子從期待變成了失落,訕訕地扯了下唇算是打招呼。

易禮拿著一疊文件走進VIP病房,躬身把文件遞給秦燦燁。

秦燦燁麵無表情地接過文件,抬頭看了一眼蘇灩頭頂的輸液袋,裡麵還有大半袋液體,對著易禮吩咐了句,“還有半小時,去準備一下。”

易禮應了聲‘好’,快步離開了VIP病房。

蘇灩等了又等,還不見保姆回來,覺得膀胱的壓力越來越大,便扯著喉嚨喊,“護士,護士……”

“怎麼了?”秦燦燁放下文件,目光落向她。

蘇灩不回答他的問題,小心翼翼地轉過身,試圖用包紮得像粽子一樣的右手去按床頭的應急呼叫鈴。

秦燦燁眉心擰了一下,闊步走到病床前,俯身按下應急呼叫鈴。

很快,一個護士匆匆趕來,“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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